的被子然后放声大哭,“爹呀,您可想死儿子啦!~~~~~~~刚听太子说您那个啥的时候,儿子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要是万一您真的那个啥了,您可让儿子怎么活呀!?~~~~~~~~~~~~~”
我爹也是老泪纵横啊。
他知道,他这几个儿子中,唯一真不想他那个啥的只有我了。
他用大手拍拍我的脑袋壳子,叹了口气说,“别哭了。”
我看他那个慈爱的样子,忽然双手捧着他的手哭诉,“爹呀,您可要为儿子伸冤啊!儿子冤呀!这几天不但被太子吓的小命都快要没了,他还骗儿子说你老人家那个啥了。他还想逼着儿子自尽!太子文湛犹言乱政,他是奸人!!”
我爹敲了我一个爆栗!
“哎呦!”
我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双手捂住脑袋壳子哭丧着脸。
我爹苦笑的对我身后的人说,“太子,你看看,朕刚醒,就有人在朕的面前告你刁状。犹言乱政!承怡你这个笨蛋,不好好读书就乱说话,你知道犹言的犹字怎么写吗?”
我心惊!
猛然回头,看见万寿宫内,锦绣帷帐外,矗立着一个人。
太子文湛!
冤家,真是天生的冤家!
我心虚不敢再看他。
文湛到没什么表情,也没有看我,他双手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绿色琉璃盏,盛着药汁,稳步走了过来。
他只是低声说,“儿臣无能,是儿臣的过错。祈王参儿臣,儿臣甘愿领罚。”
此时的文湛安静无辜的好像一朵白莲花。
我爹手一指旁边的小书案,让太子把药先放那。
他说,“当家三年狗也嫌!”
“文湛你是监国太子,要当整个大郑朝的家,不可能顺了天下所有人的心。想要做事,就总会有人骂娘,骂你。你受得了就受,受不了就杀!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是你这个哥哥太不长进了,外人骂骂太子也就算了,承怡你是他亲哥哥,听了几句挑拨就刻薄你弟弟,你不怕伤了他?承怡你这个蠢儿子!朕怎么就生了你这个笨蛋?”
我委屈的差点就嚎啕大哭!
我刚裂开嘴巴,声音还没嚎出来,我爹一摆手,又说,“承怡,朕平日是太宠爱你了,让你失了规矩。这些年你胡闹,连累着文湛受了多少罚,你都还记得吗?你别以为朕不罚你就是因为你做的对!朕只罚文湛是因为他是太子!他身份贵重!朕不能让他由着性子跟着你胡闹!”
我爹偏心!
我告不倒太子,算是狠狠得罪他了。
不过既然得罪就得罪个彻彻底底!
我死死的抓住我爹的手,继续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可是太子的确在儿子面前乱说话,他还说您老人家驾崩了,他这是不安好心!不忠不孝!”
“驾崩这事是朕让他说的!”
我爹让文湛把药端了过来,他一仰脖,都喝了,缓了缓,这才说,“太子什么都不欺瞒朕,这就是忠,是孝!现在不比以前,笨儿子,你别以为你还能挑唆的朕罚文湛,他比你精!”
“太子和朕说你府里的人不干净,朕还想着没什么大不了的,结果就让他试了试,怎么样?一句朕驾崩的话刚在你王府露风声,传的整个雍京城都知道了!一群人跑到大正门闹事。你王府里那都是些什么玩意儿!那是别人的千里眼,顺风耳!”
我想说我府里没什么不干净的人!
除了小莲是我从观止楼买来的之外,剩下的不是我表哥,黄瓜这些跟着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就是文湛派来的近卫军外加凤晓笙!
小莲一直没出门,剩下的人不会乱传话,父皇您龙归天宇的鬼话还不一定是谁传的呢?
您不好好查,偏偏要赖在我头上,还不让我喊冤~~~~~~~~~
我……我……我冤枉啊!
“怎么?朕委屈你了?”
看样子,今天我说什么他都不相信了,那我就少说两句,省的把太子得罪狠了,他像对待四弟那样把我砍了。
我连忙换了口气说,“不委屈。儿子不是笨嘛,连您和太子的好心也听不出来,实在太不对了。”
我爹说,“行了,你也别委屈了。太子没你想的那么小心眼,他知道你笨,不在乎你这么说话。等明天朕让太子给你挑一些稳妥的人伺候你,等的你被你身边那些小人卖了,你还得帮着他们数钱!别看文湛小你几岁,他办事可比你稳妥多了。”
妈的!
我算明白了。
我从头到尾,彻底的被文湛给涮了!
我爹不相信我能控制好自己的府邸,他从一开始就被文湛说服,认为是我府里的人把他散播的假消息再散播出去的。
这样,太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本着清查奸细的目的在我府里大刀阔斧的乱动干戈。从明天开始,他可以手持圣旨随便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也可以随便把我身边亲近的人打上一个‘不干不净’的罪名,从我身边清除!
我的小莲,我的表哥,还有黄瓜。
能不能保的住都尚未可知!
文湛说对了!
我恨他!
如果可以,我恨不得生嚼了他!
我跪在地面上抠砖缝。
“文湛,扶承怡起来。笨儿子,你到后宫看看你娘就回来,今晚在这里陪朕用晚膳。”
我爹这么说,文湛自然过来,双手拉着我的胳膊,就像要扶我起来。
我气不打一出来,根本不想让文湛继续惺惺作态!
我一把推开文湛,从他手里把袖子抽了回来,不想扯动了我左肩的伤口,疼的我龇牙咧嘴的!
而文湛却没有收回双手。
他的双手依然摊开,是空的。
我甩了甩袖子,这次是端端正正的跪在我爹面前。
我正色道,“父皇,儿臣只求您一道恩旨!您看在我娘熬了这么多年,儿子小的时候活的不容易的情分上,可怜可怜儿子,给儿子留个知心人,”
滴答!
滴答……
偌大的万寿宫中寂静无声。
只有水滴落在玉盘的余韵回荡。
良久。
我爹长出一口气,“准奏。”
我跪着,撇了文湛一眼。
他也看着我,没说话。
他的眼神深不可测。
头顶上,我爹的声音有些疲惫,“承怡,不要这样看着你弟弟,他比你难。”
“父皇。”文湛忽然开口,“承怡是性情中人,喜也好,怒也好,都是真的。儿臣喜欢这样。”
我不再看文湛,抬头看我爹。
寝宫里面灯火辉煌,什么都能看清楚,在他背后,是高悬于大殿栋梁上的一块巨匾——上善若水。
我说,“文湛是太子,有朝一日,九州万方就会压在他一人肩上,列祖列宗的千年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