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大腿。

    我肏进了他专门为我动过刀子的肉｀穴。

    很热，很紧，我肏得很舒服，他一直在哭，大概是爽的。

    他被我肏射了好几次，我反反复复玩弄着身下这具肉｀体，我知道，它很快就不会属于我。

    16.

    我玩弄了温新的肉｀体一段时间，跟发小聚餐的时候，他送了我一新鲜货。

    我把新鲜货给肏了，肏完提裤子出门的时候，发现温新坐在我的宾馆房门边，他在抽烟，眼睛是红的。

    我蹲了下来，目光平视着他。

    我说，别哭了。

    他说，薛冷，你为什么要跟人约炮，去肏乱七八糟的男孩子。

    我说，因为爽。

    他说，爽？

    我说，肉｀棒插进肉｀穴里，我会觉得爽，你被肉｀棒插，你也会觉得爽，人的肉欲是这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沉迷其中，你就什么都忘了。

    他说，什么都会忘？

    我说，是，什么都会忘。

    他笑了，一边笑，一边哭。

    他说，薛冷，你实话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我用手帕擦干了他的眼泪。

    我说，我不爱你，也不喜欢你。

    17.

    温新在我的床上，跟别人滚床单了，我进去的时候，他正挨着肏，我在门口漫不经心地围观着。

    温新说，要不要来一起，我说，你找的这男人是个护食的，他可能不乐意。

    温新说，他乐不乐以没关系，我乐意就成了。

    我说，好。

    我和陌生的男人一起肏着温新，他很开心的样子，他说真的很舒服。

    我说，遵从欲｀望，放飞自我，会很舒服。

    他说，我像是新生了。

    我说，嗯。

    他说，你给我取个名字吧，庆祝一下。

    我说，就叫蝴蝶怎么样。

    他说，挺好的。

    我说，蝴蝶。

    他说，嗯？

    我说，我们分手吧。

    他说，好啊。

    17.

    温新这个名字渐渐被人遗忘了，蝴蝶的名号却越发响亮。

    他荤素不忌，玩儿得很凶，一个接着一个情人在我面前带。

    我们依旧是朋友，最好的朋友，偶尔上床约炮的朋友。

    他生病的时候，我会去看望他，他遇到麻烦的时候，我会顺手摆平。

    他对我也极好，每年给我过两次生日，我用的手膜的厂子要倒闭的时候，还是他注资救的。

    我发小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兄弟情深，好到可以穿一条裤子。

    我以为，我跟他这辈子，也就这样了，直到他遇见了乔虹，直到乔虹跟我们卷在了一起。

    乔虹挺像温新的，被我毁掉的那个温新。

    蝴蝶想护着他，像护着当年的他自己一样。

    我想毁了他，我不知道，我是想塑造出第二个像蝴蝶一样的工艺品，还是无法忍受，有个像温新一样的人，过得却比他要幸福。

    乔虹，虹乔，他最终成了一座桥，把我和蝴蝶这两条平行线，重新搭在了一起。

    他退出了我们之间，蝴蝶死了，温新回来了。

    他不是当年的温新了，但我对他依然心怀怜悯。

    我已经三十岁了，他也一样，再多折腾几年，他会死得很早，而这个世界上，让我稍微挂念一点的，也就只有他了。

    我们还是，凑合过吧。

    番外

    《游戏人间》

    1.

    我和温新一起去做了个体检，温新没事，我查出来了胃里长了个挺大的肿瘤，不太确定是良性还是恶性的，需要进一步的检查。

    我是没什么感觉的，我对于活多久，活不活，并没有什么执着。

    但温新显然受到了很大的打击，他出门打电话，各种找关系，要求做最好的复查，然后回来，握着我的手，说，你不会有事的。

    他的手一直在抖，抖得很厉害。

    我摸了摸他的头，又捏了捏他的脸。

    我说，我如果死了，对于你，是一种解脱。

    他说，你这么说，是要我的命。

    我说，即使是恶性肿瘤，我还是能危害人间几年，离我死，还早着。

    他说，我必须死在你的前面，才不要你丢下我，跑到下面去，潇洒自在。

    我说，醋坛子打翻了嗯。

    他说，我爱你。

    我说，哦。

    他说，你会没事的。

    我说，你说了不算，得听医生的。

    他说，祸害遗千年，你本来就没事。

    我说，好。

    为了确保检查结果的准确，需要多拖延几天，我下了检查台，穿好衣服，就准备出院了。

    温新死死拽着我的胳膊，大概是害怕我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一下子跌到或者晕过去。

    我们回了家，他围上了围裙，准备给我煮粥吃。

    我有点想做我的手膜，又想起来，这毛病我已经戒了，我就很索然无味了。

    我挺想叫个小男孩过来玩的，但我看了一眼温新忙碌的背影，放弃了这个想法。

    如果我的生命没多久了，我还是比较乐意跟温新一起过的，其他人，都是个玩意，温新是我的蝴蝶。

    温新做好了粥，我坐在沙发上，换着台，温新喊我吃饭，我扔了遥控器，就去吃饭去了。

    我们沉默地吃着粥，温新一边吃，一边看我，吃了一会儿，就匆匆下了桌子，说好像听见了电话响。

    我接着喝我的粥，我知道，他这是哭去了。

    2.

    检查结果喜忧参半，喜的是是良性肿瘤，忧的是个头比较大，位置也刁钻，手术风险很大。

    有医生建议保守治疗，比较担心我折在手术台上，温新没劝我，他一贯知道我的性格，我的事只能我自己做主，别人插手不得，老爷子不能，他也不能。

    但我把这个选择权，交给了他。

    我捡起了做手膜的毛病，换了个比较大众的牌子。

    彼时，温新正在给我切水果，他把水果切成一小块又一小块，插上了牙签，放在了我的面前。

    我搓了搓手，我说，做不做手术，你来定。

    温新猛地抬头，看着我。

    我说，你没听错，我把我的命，交给你。

    他说，你不爱我。

    我说，嗯。

    他说，但你愿意把你的命，交给我。

    我说，嗯。

    他说，是因为，没有别的人，帮你选择了么。

    我说，就是觉得，你是个很适合替我选择的人。

    他说，薛冷，你总在我快绝望的时候，给我一点希望。

    我说，这种时候，还计较这些，你是小姑娘么。

    他说，我想让你上手术台。

    我说，哦。

    他说，你如果死，我不独活。

    我说，没必要。

    他说，我受不了时刻担心着，你会比我提前死。

    我说，哦。

    他说，你同意了？

    我说，选择权，不是都交给你了么。

    他说，你不犹豫一下？

    我说，为什么要犹豫。

    他扑进了我的怀里，抱住了我，我用遥控器换了个台，正好在播放新闻联播。

    3.

    我把名下所有财产的继承人都写成了温新，顺便给我的律师先生，留下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