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中收养了风奕清和白奕年二人。
“师父说笑了。”顾云溪看着眼前俊美的男子,轻轻笑了笑,接着道,“师父看着才是越加的年轻了。”
百里长卿已年过四十,面容却仿若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浑身上下更是充满了一种禁欲气息,单只是看着就让人着迷。
百里长卿温声笑了,捏了捏顾云溪白玉般的脸,“又和师父开玩笑。”
说完,他转身再次看向唐流风道,“唐盟主,奕清给武林盟添麻烦了。我准备带他回神医谷,再不参与武林纷争。”
“师父。”
百里长卿摆了摆手,阻止了顾云溪开口,继续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我已知晓。当初你以复仇为己任,想报答白家夫妇的恩情,如今白奕年的所做作为已是抵消了那份恩情,你明日便随为师回神医谷吧。”
顾云溪目光怔怔的望着百里长卿,反驳道,“不,师父。义父义母对我有再造之恩,我一定要亲手剐了贺启天才能解了心头之恨!”
“百里谷主,此事应当由奕清自己做主才是。”唐流风走到二人身边,沉声说道。
百里长卿冷哼一声,看了看他,把头撇向一边,显然不想与之交谈。
他此来武林盟本不是想带徒弟回谷,但他一进来便发现自己徒弟和唐流风之间的暧昧情愫,才会有了此种想法。
“师父,待到大仇得报,奕清再向您请罪。”顾云溪恭敬的跪在地上,向百里长卿深深一拜。他这一拜,凄凄然然,饱含了原身十数年来对百里长卿的感激和愧疚之情,直看得百里长卿心酸不已。
风奕清是他内心唯一承认的传人,也是他选定的下一任神医谷谷主,更是由他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
“不行,你必须随我回谷,否则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师父!”百里长卿闭了闭眼,终是狠下心来说道。
他语气低沉,目光灼灼的看着顾云溪,失了先前久别重逢的欣喜。
顾云溪一愣,错愕的望着百里长卿。
据他所知,百里长卿是个非常疼爱风奕清的人,而且通情达理,对风奕清的要求从不驳斥。如今,他只不过是想留下报仇,为何百里长卿要反对至此?
百里长卿意识到他的语气太重,便又缓和了声音,柔声说道,“奕清你要知道,不管何时,为师都是为了你好,随我回谷吧。”
他对风奕清的感情就如一个父亲抛不开对子女的心一般,即使被埋怨,也要阻止他继续留在武林盟中。
顾云溪以为百里长卿害怕他像原身那样干出以身饲魔的傻事,连忙解释道,“师父,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绝不会像原来那样傻傻牺牲。”
他的眼睛不由得看向伫立在旁边的唐流风,笑了笑接着道,“武林盟中英雄济济,奕清会和他们联手,不再是孤身奋战。”
唐流风回望着美艳的青年,心头温热,诚恳的对着百里长卿道,“百里谷主请放心,在下绝不会让人伤了奕清一分一毫。”
百里长卿收紧了手,冷笑道,“我说了,若是奕清不愿跟我走,此后就与神医谷再无瓜葛。我百里长卿就当从没有过他这个徒弟!”
“师父,你为何执意让我走?”
顾云溪实在难以理解百里长卿的做法,他从地上站了起来,走到百里长卿的跟前,握住他的手问道。
百里长卿看着徒弟真挚的眼睛,喉间微动,张了张嘴,叹了口气,“你可记得,当日白家夫妇发现你时,身上裹着什么?”
“记得。是一个写着风字的朱红色襁褓。”顾云溪点了点头回道。白家夫妇以为风是风奕清本来的姓氏,不忍心去了便为原身取名风奕清。
他话音刚落,只见唐流风踉跄了一下,顿时呆若木鸡。
——
“花宫倾那边可有消息传来?”贺启天斜倚在榻上,一边抚摸着躺在他身边女人的丰满身体,一边向下首的齐震问道。
齐震抬眼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回道,“有,不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关于武林盟人的分布情况一类的消息还未曾提及过。”
“派去的卧底呢?”
“回教主。他易容成的那个人只是武林盟的一个普通子弟,无法探知到核心的东西,所汇报的内容和花公子并无不同。”
贺启天摆了摆手吩咐道,“传信回去,让花宫倾使出浑身解数去勾引唐流风,必要让那个人身败名裂,本座相信他的能力。”
齐震低头应了声是,抬眼看着再次投入到与宠侍欢爱中的贺启天,不由得失望起来。
近来他们教主的心思全然不在教务上,反倒是整日的痴迷于床第之间,长此以往下去,魔教如何一统江湖。
传给魔教的消息是顾云溪所为,为了防止贺启天另外派人潜入武林盟,他便稍稍废了些心思,传了些假消息回去稳住贺启天。
——
小厮站在白奕年门外听着里面传来的痛苦声音,咽了咽口水。
他也不知里面的那位最近是怎么了,每隔十日便会狂躁一次,情况虽不算严重,但听着那嘶吼的声音,还是挺吓人的。
待到房内的声音终于停了,小厮敲了敲门,大着胆子问道,“公子,可要奴进来服侍?”
“进来吧。”
白奕年正脸色苍白的坐在窗边轻柔的按着自己的额头,漫不经心的瞥了眼小厮道,“这事你可跟别人说过?”
小厮慌忙跪在地上举手起誓道,“没有!绝对没有!有关公子的事,奴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分毫。”
“记住,你的命捏在我的手里,胆敢多言……”白奕年眯眼,瞅了瞅小厮。小厮看着他,不住的点头,已懂了他的未尽之语。
白奕年近来行事越发的诡异,两眼中偶尔闪过的阴沉比贺启天杀人不眨眼的这个教主更让小厮惧怕。
小厮从房内出来,大大舒了口气,抬头看着明媚的天空,陷入了茫然。难道他真的要在魔教这种没有人性的地方一辈子不得解脱吗?
“喵”,一声猫叫唤回了小厮的神志,他眼帘低垂,嘴角出现一抹浅浅的笑容,将一只黑色的小猫抱了起来。
惊天趴在脸上疤痕纵横交错的青年身上嗅了嗅,滴溜溜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它上次就是在这个人周围感受到的那股熟悉的灵魂力量,怎么现在又消失了?它蹿到青年的肩上又闻了闻,那种感觉的确没有了。
接着惊天的眼睛一亮,快速跳到旁边一棵枝叶繁茂的树上,紧紧盯着在粗壮的枝丫上站着的皮肤黝黑的男人。
就是这个人,这个人身上有那个男人的味道!
——
顾云溪不明就里的看向唐流风,只见他脸色煞白,面上露出几分绝望,仿佛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的心不由自主的跟着一沉。
“现在你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