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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

    房门关上了,又有门锁转动的声响,陆匪大步流星的进卫生间,拿走黄单手里的花洒,叼着烟吼,“让开!”

    黄单乖乖腾开位置。

    陆匪边冲地上的脏污,气急败坏的骂,“我这辈子怎么就遇上了你这么个一根筋的小东西!”

    黄单没出去,他在边上看着,不忘提醒骂骂咧咧的男人,“你担心着点,别磕到玻璃门,也别摔了,不然会很疼的。”

    陆匪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哼声,“怎么?心疼我?”

    黄单说,“嗯,我心疼你。”

    陆匪没了声音,他不骂了,也不抬头,不跟青年说话,只是沉默着冲地面,拖水迹。

    黄单看到男人的耳根子红了,知道是在害羞,就也没说什么。

    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以后,陆匪浑身是汗,澡白洗了,他抓起汗湿的发丝往后捋,“这点事明明可以交给清洁人员,非要自己做,没事找事的毛病就是改不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黄单在男人精实的胸肌上摸了摸,“我没有。”

    他又去摸男人的腹肌,人鱼线,腰部的肌肉,“这些我都没有。”

    陆匪着了火似的灼热,“那真可怜。”

    黄单说,“你的身材真好。”

    陆匪本来就硬了,被青年这么一说,直接硬上天了,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他就知道这小子不是好东西,成天都在勾引他,要了他的命。

    黄单被压在玻璃门上,他是光着上半身的,冰凉的玻璃触感顷刻间窜遍整个后背,掠过男人在他背上留下的每一个痕迹。

    夕阳西下,海边的人多了起来,有情侣,也有单身男女,一家几口,步伐都是一致的闲散,听听大海的声音,看看金色的海面,似乎喧嚣跟忙碌已经是上一世的事了,这一世岁月静好。

    黄单端着大杯的茉莉花茶喝,还还有点儿潮湿的发丝被海风吹乱,那一丝丝海腥味往他的鼻子里钻。

    陆匪双手插兜,神情懒懒的,他的眼角还是红的,显得有点脆弱,跟他高大健壮的外形格格不入,凡是经过的同性异性,都会侧目。

    沙子被太阳晒了一天,还有点发烫,黄单刚坐上去,就被一只手给拽了起来,头顶是男人的声音,“屁股不想要了?”

    有两个女孩子路过,频频回头看,眼神很暧昧。

    陆匪视若无睹,他把青年裤子后面的沙子拍打掉,“多大的人了,还这么让人不放心。”

    黄单说,“有人在看我们这边。”

    陆匪丝毫不在意,说看就看呗,你我脸上又没长花,“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鬼鬼祟祟盯着我的屁股看,没见两次就跟我表白说喜欢我,还说自己不是gay,不喜欢男人,只喜欢我,敢说出这么一番话,现在却怕这怕那的,陆太太,你的胆子呢?”

    黄单说,“那时候就我们两个人,现在是在公众场合,被人拍了发微博,你的身份会曝光的。”

    陆匪挑挑眉毛,“什么身份?我就是一做生意的,又不是国家领导人。”

    黄单,“……”

    “想那些有的没的干什么啊你,有那个精力不如多想想我,想想我们以后的新家。”

    陆匪牵住青年的手,手指钻进他的指缝里面,跟他十指相扣,“你要是精力多的使不完就告诉我,我给你消耗消耗。”

    黄单说,“你是杀敌一百,自损一百一。”

    陆匪的面部漆黑。

    夜幕降临,海边散步的人更多了些,有热恋的情侣摆蜡烛送玫瑰花告白,旁边围着他们的朋友,哄笑着让他们啵一个。

    场面随着这对情侣的求爱变的热闹起来。

    陆匪以前碰见过类似的情形,他觉得低俗,现在目睹这一幕,心境发生了变化。

    脱离了单身狗的世界,一切就都五彩缤纷了起来。

    陆匪瞥向身旁的青年,凝视着他被烛火映照的有点暖黄的脸庞,“你喜欢?”

    黄单摇头,他不喜欢,哪种都不喜欢,从前是,现在也是。

    要让他喜欢上某种告白的方式,首先得要他喜欢对他告白的那个人。

    陆匪说,“花呢?喜不喜欢?”

    黄单说,“浪费钱。”

    陆匪正准备说他家有一大片的玫瑰,他妈平时就喜欢倒腾花花草草,结果话到嘴边,咽下去了。

    黄单跟陆匪在海边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回的住处,俩人都挺累的,也没大干特干,特干死干,洗个澡往床上一躺,很快就相拥而眠。

    第二天,黄单叫上章一名,让他带路,三人又去见了小杰,这回不是书店,是对方的小出租屋,老板提供的,不包吃,包住。

    小杰正在收拾小屋里的东西,看样子是在打扫卫生,似乎很意外他们的到来。

    黄单来的路上让陆匪把车停在一家鞋店,他回车里时,脚上的运动鞋被他收回了袋子里,取而代之的是拖鞋。

    还是塑料的,款式也很老,陆匪看一眼就嫌弃的说丑死了。

    黄单有事,拖鞋丑不丑的不重要,进了门,他故意装出一副很自然的样子把鞋脱在门口,打着赤脚进屋。

    陆匪的眉头一皱,“地上这么脏,你把鞋脱了干什么?”

    黄单顺势说,“习惯了。”

    陆匪一听他这么说,就打消了去给他拿鞋的举动。

    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黄单对着站在桌子那里倒水的少年说,“小杰,能不能把门口的拖鞋丢给我?”

    小杰下意识的拿起来一抛。

    黄单听着拖鞋落地的声音,他的眼睛眯了眯,“谢谢。”

    小杰也眯了下眼睛,随后就把眼皮垂了下去,继续给一次性杯子倒水。

    这一插曲没有引起谁的注意。

    章一名没坐下来,他人高马大,随便往哪儿一站,就把屋子衬的更加逼仄。

    “小杰,你会画画吗?”

    小杰把茶叶罐的盖子盖上,“不会。”

    章一名跟黄单交换眼色,他又问,“是吗?你学校有美术课的。”

    小杰将茶叶罐放到架子上,淡淡的说,“画不好,不喜欢。”

    章一名喝口茶水,“你爸出事了,以后你的学费有着落吗?”

    小杰垂头擦着桌子,“打工。”

    章一名说,“你可以去找你妈妈的,你爸不在了,监护权会转移到她手上。”

    小杰没说话。

    章一名往黄单那儿看,收到陆匪鄙夷的目光,他的脸一抽。

    桌边响起少年沙哑的声音,“妈妈有自己的家了。”

    这句话里究竟代表了哪几层意思,只有当事人知晓,旁人听起来,会觉得有一点点的悲伤。

    月有阴晴圆缺,每一个家庭也是。

    屋子里静了下来。

    黄单不着痕迹的打量着四处,就一个房间,单人床,二手的桌椅,高中课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