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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

    陈时一把将人抱住,“怎么才来?”

    黄单说火车晚点了,他看看陈时滚着汗水的眉眼,“怎么不去里面?”

    陈时瞥他一眼,“我这不是想进大学的第一步跟你一起走么?怎么样,是不是觉得很浪漫?”

    黄单点头,“嗯。”

    陈时咧嘴笑,周围的女生红了脸。

    黄单跟陈时走流程报名,拿了生活用品去宿舍。

    他俩是最早到的,在上下铺,还是头对头之间犹豫不定,最后选了两个上铺,熄灯后可以凑一块儿亲亲。

    大学的时光拉开了帷幕。

    宿舍里的另外两个男生都是当地人,放个假就回家,陈时心里偷着乐。

    不管是火柴人第几式,黄单每次都会哭的要死要活,最后哭晕过去,醒来又继续哭。

    陈时经验是有了,控制力却非常差劲,永远都好不了,黄单知道,他一直就是那样子。

    拆枕头套的时候,陈时哎一声,满脸都是餍足的表情,“别人做一次,就只是需要个套,我们做一次,你哭的稀里哗啦,跟发洪水似的,味儿还咸,床单枕头被套拧出来的水都能炒几天的菜了。”

    黄单哭哑了声音,“别人做一次,就是一次,你做一次,是好几次。”

    陈时斜眼,“画画那会儿,你说我还会长大的,现在我可不就是长大了,正合了你的意,乐坏了吧?”

    黄单,“……”

    长大了的陈时需求量可怕,很多时候黄单都会哭着求饶。

    宿舍的另外俩人只知道陈时跟黄单的感情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就是天冷了,两个人能挤一个被窝。

    那么窄一张床睡两个人,能翻身吗?他们看着都觉得难受。

    当事人没觉得难受,天天睡一块儿。

    有时候黄单在宿舍的卫生间洗澡,陈时人就进来了,熟练的关门,把水开到最大。

    隔壁宿舍没听到过哭喊声,否则事就大了。

    陈时进学生会以后,忙的像个陀螺,别人问他干嘛要那么拼,他说他要养家。

    当了会长,陈时还更忙了,因为他找了工作,两边都没放下丝毫。

    黄单过的很清闲,他在现实世界的大学生活就是陈时过的这种,所以这次很清闲,不参加学生会,对什么活动都无动于衷。

    有一天,黄单心血来潮,就去了大学生活动中心,他没上楼找人,就在一楼的其中一个大厅里看街舞团的团员们在练舞。

    陈时跟学生会的干部在三楼开会,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灵感应,他就觉得自家老婆来了。

    后面的十几分钟,陈时都心不在焉,平时会议结束,他还跟几个部长聊上几句,这次一就走人了,还是第一个走的。

    “会长怎么那么着急?”

    “想女朋友了,我发现他看了好多次手机,错不了的。”

    “会长有女朋友?没听说啊。”

    “秘密着呢,大概是那女的压力大吧,不想被人指指点点,再被说的屁都不是。”

    “你们想想啊,要是会长带着那女的在学校里出现,还不知道有多少女生要失恋呢。”

    学生会的人还在议论的时候,他们的陈会长人已经找到了自家老婆,光明正大的带着去吃饭了。

    大四上学期,黄单跟陈时做完爱,他晕了,醒来时发现陈时躺在自己身边,没有心跳。

    那一刻,黄单的手指都发凉。

    没过几秒,陈时睁开眼睛,“怎么了?”

    黄单的喉结滚动,手放在他的胸口,那里面传来扑通扑通的声音,“没什么。”

    陈时没多想,搂着人继续睡。

    黄单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正常人为什么能看到鬼魂?还有脖子里的玉,很多事都在黄单的脑海里漂浮着,他的思路一点点清晰,猜到了某种可能,手指抖了一下。

    黄单记得系统先生在离开前交代过他,120区的存在是人各有命,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命盘,叫他切记不要妄图去改谁的命盘。

    是知道他想改陈时的命?

    黄单心说,知道又怎样,他想改,却不知道怎么改。

    陆先生是这个区的管辖者,肯定会阻止任何违背规则的事情发生。

    即便如此,黄单开始问了,“陆先生,什么人能看到鬼魂?”

    系统,“快死了的人。”

    黄单的心往下沉,这答案几乎把他的猜测变成了事实,他只问了一句,后面哪怕有再多的疑惑,都没有问出口。

    没有意义。

    陈时快死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黄单撑住额头,从他见到爷爷的那时候开始的。

    黄单开始看书,上网查找。

    他找到的资料越多,内心的恐惧就越大,像是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撕扯着,无力感强烈到让他寝食难安。

    不知道沈良当时离开的两天是怎么度过的,会不会也像他这样,无助,焦虑,又极度不安。

    没过多久,陈时又出现了那种情况。

    黄单没办法了,他找借口回家,去医院看过齐放的父亲,对方早两年醒了,只是说话不利索。

    之前黄单来过,齐放的父亲记得他。

    黄单给中年人削了苹果,用着聊天的方式说明来意,问起齐放的事情。

    几天后,齐放下班,在大楼外面看到了一个青年,熟悉感让他皱皱眉头,不到一分钟就认出了来人。

    都说岁月是把杀猪刀,可对待有的人时,那刀下去时,温柔的不像话。

    黄单主动打招呼,“好久不见。”

    齐放摸摸脸,“张舒然,都这么久没见了,我剃了络腮胡,你也能认得出来?”

    黄单看着眼前的齐放,英俊挺拔,成熟内敛,跟那时候被仇恨啃噬了生活,失控到想杀了他的齐放判若两人,“你没了络腮胡,像你哥。”

    齐放的表情没变,他抬起手臂搭在黄单肩头,“你最好有事找我,要是没什么事,就为了过来跟我提我哥,张舒然,今晚你得醉死在我这儿。”

    片刻后,黄单跟齐放坐在咖啡厅里。

    黄单喝口咖啡,“我来找你,是想问问,那时候你给你哥招魂的法子是从哪儿知道的。”

    齐放的身子后仰,叠着腿说,“陈时出事了?”

    黄单的眼皮跳了跳,手里的咖啡也放回了原处,“你知道什么?”

    齐放说,“知道的比你多。”

    黄单等着下文。

    齐放的语气不快不慢,大概是别人的事,跟自己无关,所以很平静,“我哥跟我说的,他说陈时是将死之人,身上阴气很重,所以有些鬼魂会去靠近。”

    “当年我哥还是靠他,才能以原身出现的,不过也只是维持了一年。”

    黄单抬眼,“将死之人?”

    齐放点点头,“是啊,早就该死了,只不过是被什么东西续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