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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他眯了眯眼,“确实挺模糊的,不过勉强能看出是个男的,短头发,人脸偏大,我觉得有点像……”

    贺鹏半天没听到后半句,他喘着气问,“像谁?”

    徐伟从口中吐出一个人名,“王东强。”

    听到这个人名,贺鹏立刻就反驳,一副很激动的样子,“怎么可能,别开玩笑了,不可能是他!”

    徐伟不动声色的观察,“听说你和王东强的关系很好,是拜把子的兄弟,你一受伤,他就来医院看你。”

    贺鹏冷笑了两声,“徐警官,你们当干这一行的不是为人民服务,讲究正义和法律吗?在没有确凿证据的情况下,仅仅只是‘我觉得’,‘有点像’,就可以这么随便的污蔑别人?”

    徐伟耸耸肩,“当然不可以。”

    他把视频点了重播,暂停在那个人脸出现的地方,淡淡的说,“否则我在看到视频以后,来的就不是医院,而是王东强的住处。”

    贺鹏又冷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徐伟无视贺鹏的阴阳怪气,“是不是王东强,我会去调查清楚的。”

    贺鹏把输液管往床边拨,突然来了一句,“就算那个人脸是他,那又能代表什么?别搞笑了好吗?难不成仅仅凭这个,就能断定跟周阳的死有关系?”

    徐伟抬抬眼皮,“这可是贺工头自己说的,我可没那么说。”

    贺鹏脸上的怒意一顿,他讥笑,“你没那么说,可是你那么想了,不然你跑来我这儿提视频里多个人干什么?”

    徐伟的面上不见丝毫情绪波动,让人难以琢磨,“如果那么推算,贺工头的嫌疑更大,毕竟那位的意图未知,可能只是碰巧路过,但贺工头是蓄意为之。”

    贺鹏的脸色有些扭曲,“证据,徐警官,请你拿证据说话,如果没有,就别在我面前装神弄鬼,我不吃那一套!”

    “贺工头,你太激动了,这对你的伤没好处。”

    徐伟把手机揣回口袋里,坐到王东强之前坐过的椅子上面,“好了,我们来聊一下另一件事。”

    贺鹏的口气冷淡,“我要休息了。”

    徐伟笑着说,“不耽误你太长时间。”

    贺鹏尚未开口,徐伟就先将另一件事说了出来,关于周阳的那件衣服。

    贺鹏扯了扯嘴皮子,扯出一个怪笑,“没什么好说的,那件事就是有人想要害我。”

    徐伟说,“贺工头请继续。”

    贺鹏翻白眼,“继续什么?我该说的已经说了,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就是那个人想借死人的手来害我,让我疑神疑鬼,对方最想看到的是我躺在停尸房,而不是在病房里。”

    他没好气的说,“要不是我这几天心不在焉,又怎么会被砸伤?”

    徐伟挑眉,“贺工头是不是跟什么人有过节?或者是,双方存在利益冲突?”

    贺鹏想也不想的说,“没有。”

    徐伟把右腿抬起来,随意的搭在左腿上面,“根据调查,贺工头借了几十万的高利贷,在之前的m市还有几笔债款没还清。”

    贺鹏够到手机刷开屏幕看网页,面不改色的说,“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你随便上哪个工地问问,十个工头里面就有十个手上有借债。”

    徐伟,“哦?”

    贺鹏没抬头,“徐警官,你是不是以为工头大几百万,上亿的工程做着,会很有钱?”

    徐伟听闻,他实话实说,“这一块我不太熟悉。”

    “工头有的不过就是空头支票而已。”

    贺鹏的言语中多了几分自嘲,“知不知道一年有多少工程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烂尾,投资商不玩了?再说了,又不是每个城市的房地产都景气,有的城市房子做好了,就隔那儿当摆设的多了去了。”

    “工头要不到钱,工人等着发工资,天天上门讨怎么办?还不得工头自己垫钱。”

    徐伟不出声,往下听着。

    贺鹏呵笑,“当然,赖账的工头也有,最后把工人逼着自杀了,但更多的工头哪怕是自己没钱,也会借钱给工人付工资。”

    “自个要钱要不到,还被债主电话催,当面催,上家里催,不是我夸张,走投无路的会从楼上跳下去。”

    徐伟动了动眉头,“农民工要工资上新闻的事的确每年都有。”

    他的下一句是,“据说贺工头在两年前有拖欠工人的工资,快过年了还差点闹出人命。”

    贺鹏铁青着脸骂道,“操,你们别胡说八道,老子什么时候拖欠工人的工资了?谁说的,让他站到老子面前来!”

    徐伟,“这么说,是情况有误差?”

    贺鹏重重的冷哼,“老子干不出那缺德事,别他妈的往老子头上扣屎盆子。”

    徐伟换个了话题,“贺工头为什么要借高利贷?”

    贺鹏甩过去一个看白痴的目光,“徐警官这问题问的,让我怀疑你是怎么走到今天的,我借高利贷当然是为了搞工程啊,不然呢?难不成我是借钱擦屁股?”

    徐伟并没有动怒,“贺工头上一个工程顺利完工,尾款已经结清三分之二,那笔钱完全足够你接手里的这个工程,不需要借高利贷。”

    贺鹏皮笑肉不笑,“哟,想不到徐警官对我的事这么上心。”

    徐伟耐心十足的架势,也很好说话,“所以还请贺工头配合点。”

    贺鹏掰着手指头,“炒股,投资,打牌,吃喝玩乐,徐警官应该知道的,这钱啊,不管有多少,就是他妈的不禁花。”

    他龇出一口白牙,“有时候也不知道花哪儿去了,反正就是没了。”

    徐伟皱了皱眉,刚要说话,贺鹏就露出吃痛的表情,脸上的血色也褪的一干二净。

    “徐警官,我这麻药的药性彻底过去了,疼的要死,真没法再跟你说话,麻烦你出去,谢谢。”

    徐伟没走,“最后一个问题,死者的那件衣服呢?”

    贺鹏说,“烧了。”

    徐伟问道,“为什么要烧掉?”

    贺鹏一脸厌恶,“谁会把死人的东西留着啊?”

    徐伟摩挲了一下手指,“一般时候,在自己的床上看到死人的衣服,还糊里糊涂的穿身上了,不是应该第一时间保留证物,再报警让警方调查清楚吗?”

    贺鹏说,“当时我脑子一乱,哪儿还能想到那么些东西,没吓哭就已经不错了。”

    徐伟点头说,“贺工头的反应也事人之常情。”

    他在贺鹏要开口前询问,“那么,事后贺工头为什么不报案?”

    贺鹏嘲讽,“每天忙的跟狗一样,天又这么热,饭都吃不下,觉都睡不好,鬼还记得这个。”

    徐伟身子后仰着靠在椅背上,“死者的家属声称,死者的东西被人翻过。”

    贺鹏的眼睛一亮,立马就说,“那就对了,肯定就是要害我的那个王八蛋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