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个人赚钱,赚的还不多,不会好过。
陈青青身上穿的虽然不是什么大牌子,但她一看就是个不会委屈自己,去向人和事妥协的女人。
桥边有个建行,王海让黄单等一下,他进去取钱。
黄单绕过墙角,往回望去,路上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可能是走的另一条路,从小区后门回去的。
他回到建行的自动取款机外,瞥见王海在数钱,一张一张的数,从头数到尾,大概数了有两三遍,才认真把钱放进皮夹里。
黄单正要转过头,就发现王海把夹层的卡拿出来,放进去,再拿出来,放进去,期间拿手摸了几次,再三确定卡放进去了,在夹层里,没有丢。
王海是一个疑心病很重的人,有一定的强迫症。
黄单将这条信息快速塞进脑子里。
回来的时候,陈青青的房间门是开着的,她躺在床上看电影,声音开的挺大。
王海放下袋子,连口水都没喝,就手脚麻利的去淘米煮饭。
黄单关门的动作一顿。
他看向对面一墙之隔的两个房间,工作日的时候,白天在出租屋里的,只有陈青青和阿玉,一个活跃,一个补觉。
既然陈青青怪阿玉半夜回来制造杂音,吵到她睡觉,那阿玉白天睡觉的时候,也会怪陈青青吧。
不清楚这线索有没有用,先存着。
黄单的晚饭是在小区门外买的凉面,那小摊上的人还不少,他是排队买的,三块钱一份,味道还可以,就是他喜欢吃黄瓜丝和蒜末放的不多。
吃到一半,黄单看到一只蚊子尸体,他淡定的挑出来,继续吃。
原主有个习惯,他不管是睡觉,还是吃饭,都会开着电视剧《武林外传》,边看边听。
黄单受到了原主的影响,一集看完,他又去点一集,很好笑。
片刻后,黄单收拾收拾,将一次性筷子放进塑料袋子里,扎紧扔进垃圾篓里,他起身出去洗手,就看到男人站在冰箱前拿东西,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娃哈哈?
黄单不自觉的说了出来。
江淮宽大的手掌握住一个小瓶的娃哈哈,吸管一头咬在嘴里,“怎么,有想法?”
黄单说,“瓶子上的小人很可爱。”
江淮的面部微抽。
黄单说,“大家都是邻居,超市的那个事,真的只是误会一场,希望你不要介意。”
江淮一字一顿,“我很介意。”
黄单抿抿嘴说,“那你想要怎么样?”
江淮喝着娃哈哈,沉默不语。
黄单看他喝娃哈哈,咽了咽口水。
不多时,江淮的手臂一挥,娃哈哈瓶从他手掌里飞出,准确落入客厅墙角的垃圾篓,他低头,嗤笑道,“什么豆浆机,借钱,你当我是白痴?”
黄单说,“你肯定不是,我看的出来。”
江淮微微眯起眼睛。
此时的男人很危险,黄单本能地后退一步。
那身凌冽的气息在一瞬间收去,江淮手插着兜,转身回自己房间,脚步懒散,嗓音富有磁性,“小子,别怪我没警告你,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哭着喊爸爸。”
“……”
等男人走后,黄单打开冰箱,看到第三层上面放的袋子,里面有好几瓶,娃哈哈好喝吗?他没喝过。
“系统先生,你那儿有娃哈哈吗?”
系统说没有娃哈哈,只有营养液。
黄单说,“是你上次在山里送我的那种营养液吗?”
系统说不是,“送你的那是82年的纪念款,只有一杯。”
“等你需要时,我再送你一杯限量款。”
黄单也没问所谓的需要是指什么,实习生是不会告诉他的,“多谢。”
系统,“黄先生客气了。”
黄单从卫生间出来,往男人那屋瞧了眼,就回屋拿出小本子记账,在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今天的日期,花了多少钱,都花在哪儿了。
他一年赚的钱是直接存入卡里的,包括项目的分成。
卡在管家那儿。
黄单没有父母,管家就是他的父母,平时吃的穿的用的,都给他打理妥当,他只需要好好读书,努力画画,认真工作。
没处理过生活中的琐碎事情,黄单不是个能从拮据的日子里抠出钢镚,精打细算的人。
他记好帐,就去看昨天下单的物流信息,最后一条显示的是已到s市。
估计明天能在公司收到。
黄单早上拿裤子穿,抖出来一对双胞胎兄弟,他的第一反应是伸脚去踩,脚抬到半空顿了一下,担心把卵黏到脚上,走哪儿哪儿都有。
就顿的那一下,让双胞胎弟兄跑橱子底下去了。
得给它们来一波狠的,让它们知道这房间的主人是谁。
闲来无事,黄单去看画好的张姐,陈青青,蟑螂,小黑狗,他抹掉手绘板上的一层浮尘,将剩下的王海,赵福祥,阿玉,江淮一一画了出来。
张姐的丈夫李爱国还没见着。
系统冷不丁的响起“叮”的声响,提示图片发送中,是否需要收入苍蝇柜。
那图片上是黄单自己,还有陈青青,对方冲他笑,他也笑了一下,瞬间被截图保存了下来。
黄单愣了愣,不看图片,他都不晓得昨天冲陈青青笑过一次,完全没印象。
“放进去吧。”
系统,“好的。”
黄单问过苍蝇柜里的东西,他叹口气,积分再多也不禁花啊,菊花灵看着便宜,需求量大,是一笔很大的开销。
外面传出争吵,陈青青和王海又吵架了。
黄单看一眼时间,七点刚过,那两人应该刚吃过晚饭,吃饱喝足,有精力闹。
他慢慢开门,见对面几个房间的门都是关着的,洗手间也没动静,就轻着脚步走到陈青青那屋的门口偷听。
陈青青的声音细,正常说话的时候,挺好听的,一吵架,就跟磨过的银针一样尖锐,往人的太阳穴里扎,脑壳都疼。
“要不是那老板的年纪大了点,我会跟你在一起?你看看你,赚的才那么一点,都不够我们两个人花的,有什么用啊?!”
黄单听到陈青青说出那么伤人的话,王海非但没发火,还低声下气的哄着。
陈青青的哭闹声更凶,泼妇般的无理取闹,叫他滚。
这时候,男人摆着脸色说上一句“闹够了没有”,也不为过,但是王海没有,他哭了。
黄单在门外,听着多出来的一道哭声,愣了愣。
他又听了一会儿,里面的哭闹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床的吱吱呀呀声。
俩人和好了。
知道一门之隔是什么情况,黄单没往下听,立刻回了房里。
三四分钟左后,王海从房里出来了,他去卫生间接了一盆温水,又回房里。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