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哦。”
刘楚看看他哭过的样子,又忍不住去亲,“我暂时留在你这里,等你奶奶醒来再说。”
黄单说,“那我叫管家去给你安排房间。”
刘楚咬他的下嘴唇,“不用,我就住你这儿。”
黄单疼的嘶一声,“会被人发现的。”
刘楚笑出声,他坐在黄单的腿上,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发现什么?我们是清白的。”
黄单,“……”
他的腿上好沉,“你干嘛坐我腿上?”
刘楚有点儿委屈,“跟你说几次了,你都不肯坐我腿上,那我只好自己来了。”
黄单嘀咕,“都坐腿了,还清白。”
刘楚斜眼,“你说什么?”
黄单上手去捏,“我说,你的屁股很翘。”
刘楚的耳根子红了。
傍晚时分,管家过来敲门,“少爷,老夫人醒了。”
床上的俩人睡的很香。
门外的管家又敲,声音也大了些,“少爷?老夫人要见你。”
刘楚皱眉,拍拍趴在自己怀里的青年,“醒醒。”
黄单打了个哈欠,他听到管家的声音,睡意立刻就不见了,坐起来对男人说,“你在房里待着,我去一下。”
刘楚把青年拉下来,给他擦掉嘴边的口水,“有事喊我。”
黄单整理整理长衫,快步去开门。
管家往房里头看了眼,也没说什么,“少爷,走吧。”
今天这事闹的,府里人人都紧闭嘴巴,唯恐不小心说错话,惹上麻烦,他们只是下人,干好分内之事便可。
宋邧氏坐在床头,气色很差,心情却还不错,知道孙子没事了,“阿望,白天的事,管家都跟我细细讲了,我们宋家欠刘楚一个恩情。”
黄单说,“是俩个。”
宋邧氏说,“一个俩个都是欠,你别插手,奶奶给你还掉。”
黄单说好。
宋邧氏的眼中浮现一抹厉色,转瞬即逝,“阿望,奶奶知道你今天受委屈了,别怕,只要奶奶还有一口气,就一定会为你讨个公道的。”
黄单说,“外面的人说我身上有妖气。”
宋邧氏的声音一冷,“别跟那些人较劲,他们都是一群疯子,这个镇子早晚要毁在他们手里!”
黄单盯着老太太,“奶奶,戴老板还是没回来,找也找不到。”
“他人的死活,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宋邧氏握住孙子的手,语重心长道,“阿望,奶奶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少管闲事,永远不要为了任何人,把自己陷入绝境,哪怕是奶奶。”
她用一种慈爱的目光看着孙子,“你记住,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黄单若有所思,老太太的话自相矛盾,前面还在嘲讽镇上的人,后面给他的感觉,本质上跟那些人没有多大的区别。
“族长该换位置了。”
宋邧氏说,“阿望,下一任族长是你,奶奶会帮你的。”
黄单说,“奶奶,我不想当族长。”
宋邧氏的语气严厉,“你是我的孙子,是宋家的子嗣,没有什么想当不想当,那个位置就是你的,阿望,别叫奶奶失望。”
黄单垂眼,“好吧。”
房内静下来片刻,黄单问道,“奶奶,娟儿呢?”
宋邧氏说,“在柴房里关着。”
黄单问,“查出来什么了吗?”
宋邧氏冷哼,“奶奶没想到,小丫头性子那么倔,问什么都没反应。”
黄单的眼皮一跳,怕是用刑了。
不多时,俩个下人拖着娟儿过来,她身上的布衣连衣裙被血染红,身后留下一条血痕。
黄单喊了声,“娟儿。”
娟儿动了动,她缓缓地抬起头,额头有血,嘴角破裂,脸肿的不成样子。
黄单的眉心拧了起来。
宋邧氏叫贴身婢女扶她坐起来,背靠在床头咳嗽几声说,“娟儿,当着少爷的面,你还不认罪?”
娟儿仰头看黄单。
黄单注意到了,她的眼角有泪。
宋邧氏问几次,娟儿都在摇头,“我看你不会说话,舌头留在嘴里也没什么用,干脆割了拿去喂狗,来人!”
管家吩咐下人去准备。
娟儿浑身发抖。
黄单站在娟儿面前,“奶奶,事情还没查清楚,你就把她的舌头割了,未免也太……”
“妇人之仁!”
宋邧氏的情绪很激动,身子大幅度起伏,“你的药只经过这丫头的手,能够自由出入你房里的也只有她,阿望,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今天要不是刘楚在最后关头赶来,你丢性命,奶奶活不下去,整个宋家都会断送在她手里。”
她对孙子喝斥,“你让开!”
黄单没动。
他自认带娟儿不薄,原主也是,娟儿有加害他的机会,却没有加害他的动机,能流泪,不是妖。
老太太没有证据,宁可错杀,也不放过。
宋邧氏命令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少爷带走。”
黄单被下人架着往外面走,他扭头问,“奶奶,你每天吃斋念佛,念的都是什么?”
宋邧氏的身子一震,堵在心里的那口气叹了出去,她把孙子叫到床前,用只有祖孙俩能听到的音量说,“阿望,你爹不是死在别人的算计中,是自己在自己手里,善良不见得就有好报。”
“你可想好了?”
黄单说,“奶奶,与人为善,总会好的。”
地上的娟儿眼脸动了动,眼泪成线滑落,冲淡脸上的血迹,她把头往下垂,瘦弱的身子轻微颤动。
宋邧氏闭了闭眼,连说几声罢了罢了,她看着趴在地上的人,“你虽然说不了话,但是耳朵没聋,每个字都听清楚了吧,是少爷为你求的情。”
“知恩图报的道理不用我教你,娟儿,药的事,我不会再追究,你也别再出现在宋府周围,好自为之。”
娟儿对着黄单和宋邧氏磕头。
黄单心想,走了也好,离开宋府,离开钺山镇,随便到哪儿去,别回来了。
晚上,前厅的饭桌边坐着三人,除了黄单和老太太,还有刘楚。
宋邧氏叫下人准备这桌酒菜的意图明显,是为了感谢刘楚对孙子,对宋家的出手相救。
刘楚见老夫人向自己敬酒,忙站起来说,“老夫人客气了。”
宋邧氏说,“刘捕头,今日你为宋家所做的事,不是一杯酒,一句谢谢便能抵消的。”
刘楚抿口酒,由着辛辣的味儿在口腔蔓延,他把手放下来,偷偷捏一下青年的腰,“老夫人,我与宋少爷结识一场,很投缘,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宋邧氏眼神示意,管家离开,再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长木盒子。
木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把刀,通体古朴,柄端镶有黑玉,静躺在盒子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