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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扒着干什么?”

    黄单说,“我在找合适的树枝。”

    花猪已经很近,李根直接拽住猪尾巴,再一把钳制它前面两个蹄子,半拎起来。

    黄单怕猪,“哥你真厉害,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李根抬抬下巴,“做给哥看。”

    黄单问,“什么?”

    李根说,“五体投地。”

    黄单蹙眉道,“我小学一年级都没念完,不会成语,这个还是从别处听来的,其实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要不哥教我一遍,我跟你学。”

    李根,“……”

    他黑着脸把花猪往黄单那里一丟。

    花猪,“……”

    第4章 乡村爱情

    村子里家家户户都养了一大群鸡鸭鹅,还有一头猪,到过年一宰,才能过个好年,要是猪没了,年也没的过。

    所以猪在每个家里的地位高的很,大家伙尽心尽力给它养膘。

    黄单怕猪,但他喜欢吃猪腰子,回去的路上,眼睛一直往花猪的腰部瞥。

    前面的花猪扭着屁股,浑然不知自己被惦记上了。

    陈金花是在喂食的时候,不小心让花猪跑的,她一瘸一拐的抓着根棍子出去,没见着花猪,就去找村长喊广播,让儿子回来找。

    看到儿子拱回花猪,陈金花悬起来的一颗心落回原处,喘着气一屁股坐门槛上,拍着大腿喊,“跑跑跑,让你跑,赶明儿就把你给宰咯!”

    花猪继续扭啊扭,肥嘟嘟的。

    李根的家在村东头的老槐树边上,跟黄单家不同路,他手插着兜,懒懒的走在太阳底下。

    黄单站在家门口望去,来这个世界有几天了,村里挂钥匙的蛮多,男的挂在腰上,女的套在脖子上。

    哪个都没有李根给他的感觉。

    李根个头很高,体格强壮,没被衣物遮住的部位,肌肉线条很漂亮,如同雕刻而成,他的背部总是挺着,腰窄,屁股翘,一大串钥匙挂上面,走路的时候,能晃出骚味儿。

    别人都不行。

    黄单每回见到李根,都会下意识的先去看他的屁股,觉得那串钥匙艳福不浅。

    陈金花让黄单赶花猪进圈,黄单的视线从李根的屁股上离开,转移到花猪的屁股上,这一对比,还是李根的屁股好看,他默默的抽了抽脸,握住墙边的木棍挥动,“进去。”

    花猪在门边拱着地,不搭理。

    黄单说,“你不进去,我打你了。”

    说着,他就扬起木棍,作势要打,奈何花猪完全不叼他。

    “……”

    黄单废了吃奶的力气才把猪大哥送回圈,他抓起褂子擦脸上的汗,浑身就跟蒸完桑拿似的,夏天快点过去吧,太煎熬了。

    午饭本来就一盘韭菜,怎么也吃不完的腌萝卜丁,今天多了盘红烧鲫鱼。

    黄单边吃边寻思,以后要天天到李根家附近转转,何伟那人嘴那么脏,钓鱼却很有一手。

    原主的记忆里就有类似的片段,何伟在上河场有点出名,因为他喜欢钓鱼,把这个塘的鱼钓精了,就换一个塘,他不光自己吃,还很大方的给街坊四邻,人缘很好。

    不是鱼,别的也可以,腊肉香肠咸鱼,瓜果蔬菜,这些都是好的。

    吴翠玲不收,何伟丢掉,黄单捡回来,合情合理,没毛病。

    黄单喜欢吃鱼肚子上的肉,鱼刺少,肉也嫩,但是原主不喜欢,打小就偏爱刺最多的鱼背,其他地方都不碰。

    神就神在,原主经常被鱼刺卡,还是迷鱼背那个地方,深深的爱着,坚定不移。

    黄单不能让原主妈起疑心,就去挑鱼背上的肉吃,他用舌头去搜索分拨嘴巴里的鱼肉,已经很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

    他卡到了。

    “妈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吃鱼的时候不要想事情,想事情的时候不吃鱼,你就是不听。”

    唠唠叨叨的,陈金花拨了个大饭团给儿子碗里,“咽下去。”

    黄单看一眼饭团,“我还是去喝醋吧。”

    “喝什么醋啊,饭团管用。”陈金花拿筷子在韭菜里面拨拨,夹了一大筷子给黄单,“鱼背上都是小刺,你先吃饭团,再吃这个,差不多就没事了。”

    没咽饭团,黄单起身去厨房,找到醋瓶子喝醋,还是不行,就到门外压舌头催吐,靠胃里翻上来的食物残渣把鱼刺带出来了,他松口气,回去端缸子漱漱口。

    陈金花问儿子,得知鱼刺已经弄掉了就换话题,“冬天,这鱼到底哪儿弄的?”

    黄单的脑子里转了转,约莫有两三个弯,他说了实话。

    陈金花听完,脸上没什么惊讶,“何伟以前是你大贵哥的尾巴,俩人上哪儿都一起,你大贵哥不在了,人家帮衬点,也是念旧情。”

    “你翠铃姐不领何伟的情,是怕人说三道四,坏了名声。”

    陈金花把鱼汤倒在饭上拌拌,“寡妇门前是非多。”

    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她叹了口气。

    黄单状似无意的说,“妈,我觉得何伟喜欢翠玲姐。”

    陈金花给鱼翻身,在鱼肚子里找鱼泡吃,见怪不怪的语气,“你翠玲姐上过大学,会读书,还会写诗,又是个老实人,没个人喜欢才不正常。”

    “你要是给妈找一个有她一半的儿媳,妈死也能瞑目。”

    黄单打量着中年妇人,脸没护肤品保养过的痕迹,铺满风吹日晒的沧桑,全摊开了涂抹在眼角的每一条皱纹上面。

    在原主的记忆里,父亲离开的早,是母亲把他带大,但他并不亲近,受不了对方的唠叨。

    一件事能翻来覆去的说,从今年说到明年,后年,没完没了。

    黄单不了解,唠叨是很多母亲的通病,还是陈金花个人的习惯。

    他没有妈妈,也没有爸爸,只有一个管家。

    将思绪拉回,黄单说,“翠铃姐那样儿的,不好找。”

    “是啊,你王大妈福气就是好,旁人只有羡慕的份。”

    陈金花把筷子搁桌上,突然板起脸说,“冬天,在你娶亲前,你这性格要改。”

    “看看英雄,他不比你小多少,天天那个疯样,嘻嘻哈哈的,你多跟他待待,让他出去玩的时候叫上你。”

    黄单抿嘴,露出反感的情绪,“村里有什么好玩的,我还不如在家待着。”

    “在家里待着干什么?又不能孵小鸡。”

    陈金花开始唠叨。

    没多久,黄单就做出原主在这时候会做的举动,摔碗进房间,还把门大力一砸。

    他靠门站着,听堂屋的动静,没出现什么发火的响声。

    儿子一直这样,一不高兴就那么来,当妈的习惯了,太纵容。

    黄单到床边坐下来,管家沉默寡言,很少笑,他特地找过内向这种性格的资料。

    内向的人大多自卑,自我意识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