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乐就赶紧给许教授发消息,催他赶紧抽空给这小两口咨询一下,他是真怕李淳清一时冲动就真的跟齐盛分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许乐莫名其妙的对这俩人的后续发展没信心。
总感觉要是熬不过这道坎,他俩真的就要掰。
许乐忍不住又回想到了昨晚上的梦,恍惚间觉得,那一切可能是真的会发生的事情。
这么想着,许乐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好不容易将自己从那思绪里抽离了出来。
许乐赶紧喝了口茶压压惊,觉得那破梦真吓人。
许乐一边念叨着“梦里都是反的”,一边去看昨天写了一半的代码,只是大概是心里想着事情的关系,进展有点不太顺利。
许乐对着屏幕憋了一会之后,觉得硬憋着也不是一回事,就站起来去倒了杯热水回来。
回来以后许乐准备泡个奶茶的,正撕着包装袋呢,就看到桌面信息栏里面,应帆的头像在闪。
许乐顺势就点开看了眼。
应帆:“下周我要出差。”
许乐看到这个消息,心里一阵狂跳,心慌的简直要窒息的感觉瞬间袭来。
许乐一个没留神,手就放到了装着热茶的杯子里,顿时烫了个龇牙咧嘴,这也才找回了神智。
他有些六神无主的看着那条还不到十个字的信息,也说不清楚自己这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乐深吸了一口气,将茶杯放远了一点,才快速敲了回去:“一定要去?”
应帆:“嗯,是之前投资商的列行会议,他们投资的项目都需要派代表过去,咱们这是第一回 。”
看样子这会议是很重要了,所以说不去,肯定是不行的。
给钱的是大爷,他们钱都拿了,总不能不跟人家汇报进度。
可是许乐回想着自己刚才那异样的感觉,仍旧是忍不住敲了过去:“就不能换个人?”
应帆显然觉得有些奇怪了:“换谁去?”
许乐被他问住了,对啊,换谁去。
他们这么个小公司,别看三十来号人好像也不少,但技术员就占了大多数,剩下的就是财务行政。
应帆却是误解了许乐的意思,他打字的时候脸上都带出了笑来:“这么舍不得我?”
许乐忍住了心底的不安,回道:“是啊!可舍不得你了!最好是能把你揣兜里带着到处走!”
应帆不由得笑的更深了一些:“嗯,那我把你揣兜里一块走?”
许乐没反应过来呢,应帆就接着说:“跟我一块去?”
许乐有点懵,公司里开开会啥的,他话还是挺多的,但是他这个人吧,对着不认识的人就比较容易怂……
他就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老百姓,许乐有点怕自己会给应帆丢脸。
但是他是真不放心让应帆一个人出门,所以他咬咬牙:“去就去!”
应帆看来是心情很好,发来一个摸摸头的表情。
许乐看着那个表情,原本还紧张的心情,渐渐的平复下来。
好像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不用这么自己吓自己啊!
然后许乐就问:“去哪?还是上回你去的那?”
许乐顿时就有点精神了,上回应帆去的巴黎,他妈在凡尔赛,离得那么近,完全可以出差顺便见妈妈啊!
他正这么想着,对面应帆就来了消息:“嗯,还是巴黎,要不要联系阿姨见一面?”
许乐:“要要要!当然要!”
算起来,许乐也有好几年没见过他妈了,虽然平时都有联系,但真的面对面,也是高三刚毕业,上大学之前的那时候了。
一是因为离得远,二就是他妈开始第二春了,他老打扰也不太好。
但是时隔这么久了,他是真的很想妈妈的。
想起常女士,许乐就有点愧疚了,最近都没怎么跟妈妈联系,这边出了不少事情,他都没跟常女士说。
下班回去的路上,许乐就给常女士发消息,说自己下周要去巴黎出差,问她有没有空见面。
常女士是搞艺术的,时间很自由,许乐这么问,完全就是在撒娇。
常女士的电话立刻就杀过来了,许乐接起来的时候忍不住笑:“妈!”
常女士很直接:“什么时候的飞机?酒店订了没?一起出差的同事有几个?”
许乐被问的懵逼,转头就问应帆:“机票定的几点的?酒店是哪的?”
常女士听到了他说话的动静,问:“跟谁说话呢?”
许乐顿时就得瑟起来了:“我男朋友啊!就给你看过照片的那个!可帅啦!”
常女士:“那你把电话给他。”
许乐:“哦。”
许乐刚准备听话的把手机给应帆,就意识到应帆正开车呢,不好打电话,然后他就准备跟常女士说来着。
结果应帆却是把车在路边停下了,伸手问他要手机。
许乐一看不用麻烦了,直接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应帆接过手机之后,许乐明显感觉到他脊背都跟着紧绷了几分,虽然说话语气仍然是那样斯文柔和的,但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许乐忍不住有点想笑,然后他就强势围观了一把,应帆面对丈母娘电话时候的窘态。
常女士其实也没说什么过分的话题,只是简单询问了一下他们巴黎之行的相关事宜。
应帆却回答的十分小心,生怕有什么地方让常女士不满意了,他还说了一下,特地空了几天的行程出来,到时候许乐可以跟常女士好好聚聚。
常女士对应帆的事情其实比许乐他们以为的,要知道的更多。
消息来源,当然是深藏功与名的许教授。
常女士对自己家的傻儿子,那是一点都不放心的,光从他嘴里,肯定是听不到什么特别有用的信息的,不过还好有许教授主动发来线报,可算是解了她心头大急。
常修文听着应帆虽然略带一点紧张,但仍旧调理清晰的对话,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说:“那到时候见。”
她挂了电话之后,对着边上眼巴巴看着她的布鲁诺说:“好了好了,我会带你去见他的,所以布鲁诺你不要再用这种眼神看我了。”
布鲁诺纯粹就是个戏精,他捂着胸口,语气造作的说:“哦,亲爱的,你的语气为什么如此的冷淡,真叫我伤心!”
常修文挑下眉毛:“现在我觉得你可以留下看家了。”
布鲁诺立刻把手放下来了,眼睛眨啊眨的看着她,一副自己很乖很听话的样子。
布鲁诺比常修文小了十岁,三十六七的年纪,正是一个男人步入成熟的迷人阶段。
但他眼睛里仍旧带着一点孩子似的天真,诚挚而热情,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感。
常修文的嘴角绽开了一抹笑容,有些得意的轻声说:“骗你的。”
布鲁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