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了呢”
“你们之前都认识啊”陈南铭□□来,打断了叙旧“远秋你这人也是,有这样的美女都不介绍给我”
三个人没有一个人理他。
“陆先生,阿姐这次来了,所以我想带她回家去住”碧绮说明来意。
“你那儿都几天没住了,不能住人了,要我说就住远秋家吧,反正这么大,随便找间房间不成问题,不然住我家也好”想找一些存在感。
“住我家吧,大小姐,我平常不怎么在家,不会觉得尴尬的”
被他们两个的说法所打动。
“对啊,远秋不在家,我会来的,我可比他空”陈南铭每次都是这样。
“以后我们家你一次都别想来”陆远秋跟唐管家说“以后他就不要放进来了”
“远秋,你”咬牙切齿。
“阿姐,我们先上楼吧”把行李交给唐管家。
走到陈南铭身边,小声说“我阿姐已经嫁人了”
说完,得意洋洋的扶着阿姐上了楼。
陆远秋也笑着看了陈南铭一眼,上了楼。
留下陈南铭一个人静止的站在原地,仿佛从上到下都被浇了冷水,愤怒的朝楼上喊了一声“混蛋”
☆、前夕
陆家终于多了些声音,每天饭点也多了很多香味。
碧绮让知絮每天待在家里,休息日再陪她出去走走,看看变化的香港,看看变化的人。知絮总是感慨万分,两年不见,香港仿佛经历了重塑,有了天壤之别,许多名门没落了,许多家族兴起了,世界就是这样不断变化,还来不及让人看清一切。冥冥之中生命都是有定数的,那些没落和兴起都是注定好的。
曾经的李家现在被杨家买了去,加上一番修缮,已经变得气派许多,变得现代化了,巷子里来来往往许多人,曾经的记忆,痕迹已经被时间褪尽了颜色,被无数的尘埃掩盖在脚下。
知絮不免又是一番伤感,把过错都拦到自己身上。
知絮在香港住了两个星期后,便要离开了,家里那边还有一大堆事情,得尽早赶回去,不能再拖了。
奇怪的是,约好四月初二十点在九江码头见面,商量回程事宜,知絮从九点等到三点,她的丈夫周恭还一直没出现,知絮知道,他是不会爽约的,他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急急忙忙去见碧绮,“阿绮,阿还他没有出现,我从九点等到三点,他都没有出现,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他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阿姐,你小心点,还怀着孕的”扶着她坐下“姐夫他可能记错时间了呢,你明天再去看看吧”
还说了许多宽慰他的话,知絮也总算是渐渐安静下来。
陆远秋那天晚上很迟回来的,带着一脸倦意。
知絮第二天依旧没看到周恭还,倒看到了布告栏的通知,上面写着香港总局抓捕激进分子四十余人,将于下周一实行枪杀。下面写着一系列的名单。
看到周恭还的时候,知絮的心像无数的炸弹突然爆炸,血肉模糊的站在原地,喑哑的发不出声音,剩着最后的意识找到碧绮,求她一定要把周恭还救出来,就晕了过去。
碧绮也慌了心神,叫了老师,把知絮送到医院,听到母子平安的消息,才松了口气,可又想到周恭还的事情,还是没有头绪。
把知絮照顾好后,就叫车赶到总局,心想着就只有陆远秋能依靠了。
被拦着不能进去,碧绮就差跪下来了,一直求门口的士兵。i
“阿绮,你怎么会来”陈南铭刚刚好路过。门口的人很恭敬的叫了声“陈长官”
“陈长官,我阿姐...”碧绮着急的说不清楚了。
“叫我南铭,进去说吧”又跟门口的人说“我认识的”
让她坐下,递给她茶的时候发现她手心上都是汗,魂不守舍的“怎么了,慢慢说”
“本来约好我阿姐和姐夫昨天约着见面的,结果她今天看到通知我姐夫被抓走了,我阿姐现在还在医院里呢”一把把茶放下,握住陈南铭的手“陈..南铭,救救我姐夫吧”
“你别着急,我救个人出来还是可以的,你阿姐现在怎么样”回握住她得手。
“阿姐没事,就是担心姐夫,你快想想办法吧”
“不过,你姐夫为什么会进去”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姐夫以前就是激进分子,这次好像是被当成罪犯抓了”想着知絮之前告诉自己的话。
“罪犯?那还挺严重的”陈南铭也面露难色。
“不行吗,我求你了”下一秒就哭出来了。
“你别着急,我们先去看看能不能保出来”说着,拿了外套。
碧绮也很快站起身。
“为什么保不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谁”陈南铭跟狱长说明来意后,居然被人回绝了,一时愤怒。
“陈长官,这不是一般的囚犯”狱长也唯唯诺诺。
“我知道,不过,我的资格难道还不够吗”看多了陈南铭的不靠谱,这一次碧绮也被他的严肃给吓到了。
狱长也被吓得浑身发抖,吓得跪下来了“陈长官,不是你的资格不够,只是...”
“只是什么”
“这次你要保的人是行动处陆长官抓的,监狱有规定,行动处处长抓的人,是三级警戒,除了处长,谁都没资格放人,我也是没办法”
“远秋...”看向碧绮“阿绮,这件事”
“我去找陆先生”碧绮转身就要跑出去。
“阿绮”一把拉住碧绮“你别着急啊”
“我怎么能不着急,我阿姐还在医院里躺着呢,我姐夫还在监狱里要被枪杀了,我怎么能不着急”想要挣脱他的控制。
“阿绮”陈南铭犹豫了很久才说“很难,远秋不会放人的”
无数的阳光被吸走了光芒,取而代之的无尽的黑暗和乌云,一场狂风暴雨被缓缓拉开了帷幕。
☆、暴雨
不知道该去哪里找陆远秋,碧绮只是讨厌监狱的味道,那些肮脏腐化的气息渗透出来,令人作呕的味道。
碧绮没有灵魂的走在路上,一片迷茫。
她还是相信陆远秋,哪怕当她听到是陆远秋抓的人,哪怕当陈南铭以一种难以启齿的神色告诉她陆远秋不会放人。
她依旧相信他是那个下雨天撑着油纸伞向她走来的人,他是那个不冷不热却愿意在危难时陪在她身边的人,他是那个表面冷淡心里却十分柔软的人,至少,她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陈南铭跑出来载她回去,他不放心碧绮一个人,他们又回去了总局,他不在。陈南铭也问了门口的士兵,陆远秋匆匆回来一趟就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先去照顾知絮吧,我在这儿等着,会跟他讲的”陈南铭把碧绮劝走了,还是怕她太伤心。
他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