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来,带上画屏也是个麻烦。
“放心,我一定会找她的!”荀筠安慰她。
画屏抬着满是泪水的眼眸望着荀筠,哽咽道:“三爷,您不会放弃我们小姐吧,小姐心里只有你….”
画屏是担心叶昀被人掳走,影响名声,担心荀筠介意。
荀筠何尝没听出她的担忧,只是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宽慰她,“你放心,她只可能是我的郡王妃!”
“嗯嗯!”画屏感动得使劲点头,“三爷,奴婢永远支持您,站在您这边,奴婢这就回去,试图去老爷子和夫人那打探消息,一定要找回小姐!”
荀筠闻言眸色一痛,赞许地看着她,这个丫头护主的心思很甚,而且还很勇敢聪明。
她这招确实是个好方法。
穆蓉如今身怀六甲,叶献做这个安排,定然事先告诉了她的,不然穆蓉怕是经受不住。
荀筠吩咐人把画屏送回叶府,暗地里派人盯着画屏,他猜想,如果叶家只要还有一丝良心,就会让服侍惯了叶昀的画屏去照顾她,所以盯着画屏,以防万一。
安排下去后,荀筠就坐在方丈的院子里等着各地回报信息。
他时不时注意着方丈的神色,见方丈只是闭着眼念经,只有有人来禀报最新进展时,他才回神。
荀筠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一旁的僧人和两个唯独留下来的侍卫都有些莫名其妙。
洛王知道事情严重后,在荀筠出来不久后,就派了人来支援。
荀筠身边不是干吃饭的,刚刚出城时,就有人去暗查陆允之的人,寻找蛛丝马迹,也有人十二时辰盯着叶府,也有飞骑循着四面八方去寻找踪迹。
但荀筠却始终留在寺院没走。
方丈最后被他盯得头皮发麻,只得开眼苦笑道:“郡王为何盯着老衲!”
荀筠俊美的眸子眯了眯,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冷笑,眼神明明带着笑意,却有种刺骨的寒意,“方丈,方圆十里我的人都查了,没有找到痕迹,而如果有人在客院行凶,会不惊动寺院的武僧?我听闻青山寺曾在五十年那场动乱中保过圣驾,可见功夫了得,陆允之再厉害,我不信他手里有武艺宗师,否则他动不了叶昀!”
荀筠这番话说出来时,堂内之人为之色变。
荀筠的侍卫更是虎视眈眈盯着方丈。
荀筠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方丈是帮凶。
方丈苦笑一声,连连叹气,“郡王正是天资聪颖,莫非早知道郡王这么聪明,老衲防着,又怎么可能成功地放走叶施主!”
这下色变的是荀筠!
“什么意思!”荀筠面色沉沉,心里倏忽不安来。
“三爷,青山寺只是为了拖住您的脚步,叶二姑娘今日一早就被送出了京城,刚刚跟着画屏进来的是易了容的二姑娘!”
方丈一句话让荀筠周身的气息冷冻住了。
他微微垂着眼,那里头跟个幽深的寒潭似的,任何光亮吸进去都没有反应。
没有词语能形容荀筠此刻的心情。
果真是家贼难防,叶昀难防,他也难防。
叶献这个老头子真是太狠了!
气氛凝滞了一会,荀筠的侍卫个个绷着脸一副要干架的样子。
荀筠最终冷冷抬着眉,“方丈,你不怕得罪洛王府是吗?”他咬着牙,洛王府憋屈太久了,荀筠今日已经完全忍不下这口气。
接下来,他不能再韬光养晦。
方丈缓缓摇头,“对不起,郡王爷,老衲也不想参与这些凡尘俗事来,只是昔日救命之恩,老衲不得不报!”
荀筠闻言面色冰冷地哼了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方丈对着他的背影深深作了一揖。
荀筠下山时,还是留有人守着青山寺,以防方丈诓他,趁他走后带着人离开。
现在他可不轻易相信人。
但是都毫无结果。
荀筠再一次快马加鞭回道洛王府,把刚刚午歇起来的洛王拧到了书房的密室。
“你现在最好如实告诉我,叶献都跟你说了什么!”荀筠脸色臭的狠。
洛王没有计较儿子的施礼,暗想丢了媳妇的人,心情肯定不好。
正文 第一百十八章 那颗思念的心
即便洛王面上看着吊儿郎当,嬉皮笑脸的,可还是把叶献所说都告诉了荀筠。
荀筠闻言整个人跌坐在椅子上,久久说不出话来。
“你为什么放他走?”荀筠回过神来后,揪住洛王的手臂,狠狠质问。
洛王苦笑一声,“叶献是秋长青的徒弟,秋长青当年身负鬼才,没人太信他,唯有西太后用他,你瞧叶昀的医术,可见这个叶献也深得秋长青家传,定然医术出众,他说了,他如果不想说话,他有一百个法子死在洛王府!”
荀筠闻言双臂垂了下来,低着头心情十分煎熬。
“难怪他不肯叶家跟洛王府搭上线,这个叶献还真是狠绝,什么荣华富贵都不要,只要平安!”
“如果不是这样,这件事他为何瞒了五十几年呢,你想想啊,如果不是陆允之有把柄落在你手里,恐怕叶献也不会出手!”洛王叹道。
“那你准备怎么办?”荀筠缓缓抬眉,望着自己的父亲。
如今他才四十七岁,说老不老,说年轻不年轻,但对于那件事来说,有的是机会和时间。
洛王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略有些干的嘴唇一动不动,眼神直直盯着自己宝贝儿子。
“把属于我们洛王府的东西夺回来!”
他如此干脆利落地说!
荀筠二话没说,只是看着他点头。
父子俩对视了半晌,洛王嘴皮忽然抽了抽,讷讷地问,“媳妇还找吗?”
荀筠闻言白了他一眼,怒道:“当然找,天下没有可以再夺回来,可是没有她….”荀筠说到这,心里忽然一股袭来痛意,让他全身颤地说不出一个字。
没有她,这世间一切都索然无味。
允儿…一想起她,心里就跟有刀在割一样,痛的全身发抖。
如果先前还是半开玩笑的话,那么此刻,洛王才意识到自己儿子爱的有多深。
“筠儿…”他拍着他的背,有些愧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