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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徒玦也跟着轻轻地哼。

    “姑奶奶我唱得怎么样?”一曲唱罢,封澜坐回曾斐身边说。

    曾斐不给面子,说:“魔怔了一样。”

    “可不是魔怔了!”封澜又喝了半杯酒,“我跟你说个笑话啊。有个人对我说,爱一个人的表现就是跟她睡在一起,长久的爱就是长久地睡在一起。我前世如果是个蛇精,一定是懒死的。为什么不能多修炼几年呢?不求千年有造化,好歹修够一百年吧,也不枉费担了虚名。”

    “这个笑话太成人了,我没听懂。”曾斐摇头笑道。

    老张话听了一半,凑过来说:“我懂我懂,我前世是勤劳的蛇精。放心吧,封澜,我绝对修了一千年,不,一万年。”

    封澜呸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千年修得性冷淡,万年修得同性恋。你修那么多年干什么?”

    曾斐嘴里的茶险些喷出来,幸灾乐祸地对着老张大笑,“这个比较好笑!”

    正说着,有服务员推门进来问:“哪位是封澜小姐?外面有人送东西给你,麻烦出来签收一下。”

    封澜纳闷,谁会把东西送到这儿来?知道她在这儿的人多半都在旁边。她还是放下酒杯站了起来。

    “谁啊?我陪你一起去。”老张自告奋勇。

    封澜笑道:“用不着,你继续在这儿修炼。”

    她走到前台,看到那里搁着一束香槟玫瑰。失望如潮水般涌来。封澜知道自己不争气,在拒绝老张陪同的那一瞬,她有过一丝期盼,也许来的人是他呢?然而玫瑰花让她的那一点可怜的期盼彻底落空,丁小野若会送她玫瑰,她愿意砍下自己的头给他当板凳。

    手机适时响起,竟是中午还醉得一塌糊涂的谭少城。

    “封澜,我送你一样生日礼物,就当为今天的事感谢你。我不喜欢亏欠别人。”谭少城的声音听起来清亮了许多。

    封澜觉得怪怪的。

    “你送我玫瑰花?没毛病吧?”

    电话那头的谭少城笑得神秘兮兮,“别管送什么,你要是喜欢,笑纳就是了,千万别和我客气。”

    “变态!”封澜看着挂断的电话嘀咕道,越看那束包装精美的玫瑰心里越发毛,里面不会藏着炸药或者剧毒吧?万一她把玫瑰带到包厢里,那里有吴江和司徒玦……虽然不相信谭少城会做到这一步,但这想象还是让她起了鸡皮疙瘩。为保险起见,经过垃圾桶时,她小心翼翼地把玫瑰塞了进去。

    就在封澜直起腰时,有人从身旁经过,撞了她一下,那力度不小,封澜本已半醉,一个趔趄险些倒地,赶紧撑着墙壁才稳住身体。最近她招谁惹谁了,怎么上哪儿都遇到不长眼睛的人?

    对方也意识到自己的冲撞,停下来扶了她一把。

    “不好意思,你要不要紧?”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封澜抬起头,站在她面前的不仅是个年轻男人,更是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男人。他看上去只比丁小野矮一丁点,皮肤也比他白。

    “我这把老骨头差点被你撞碎,小心我躺下来讹你。”封澜开了个玩笑,又道,“没事了,走路小心点。”

    她说着,走回包厢,听到背后有人道:“老骨头都长得像你这样,随时欢迎来讹我。”

    封澜回头,那年轻的男人嘴角带笑,“这么多人我偏撞上你了,要不要一起喝一杯庆祝庆祝?”

    封澜并非无知少女,这样的搭讪她见多了,笑道:“打住吧,我可是良家妇女。”

    “我最喜欢良家妇女。怎么,不敢来?”对方用下巴朝热闹非凡的吧台示意,“就喝一杯,人那么多,我不会吃了你。”

    封澜没有说话,她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铁下心拒绝。他的眉眼和说话时轻佻的样子竟和丁小野有几分相似。

    64.第64章 再给我一天(1)

    年轻的男人自称fox。封澜和他喝了不止一杯。他很会讨人喜欢,无论任何一个话题都可以和他聊得尽兴。如果说丁小野最擅长的事是在封澜软弱的地方捅上一刀,那么这个fox则善于在人心最痒处轻挠羽毛。

    这样的男人往往是良家妇女的天敌。

    封澜曾经也是不折不扣的良家妇女——在遇上丁小野之前。fox无疑是她一贯喜欢的类型,然而这场艳遇太过天衣无缝:一个吻合她审美取向的单身男人,出现在她最不设防的时候,请她喝着她接受度最高的酒,说着最让她愉悦的话,如果她愿意,等待她的一定还有最浪漫的良宵。这太不可思议了,神奇得像童话……或者像一个骗局。

    她以前不是这样多疑的。封澜照旧把这个归罪于丁小野那个流氓的洗礼。

    “你酒量很好。”fox赞道,又给她叫了一杯。

    封澜笑道:“比不上你。”

    他又说了几句俏皮话,封澜的笑意开始显得敷衍。

    “怎么了,在想什么?”fox的拇指轻抚封澜的手背,她把手收回去,改为托着自己的下巴。

    “我在想你们是怎么收费的,你让我太开心,我担心钱不够。”封澜终于把话说破。

    fox愣了一下,仿佛没听懂她说什么。

    “谭小姐让你来的?”封澜也狐疑了一阵,一开始她以为是那个抢劫犯的女人搞的鬼,可眼前这男人显然不是一个落魄的吸毒者可以差遣的。喝了几杯酒后,封澜想通了——眼前这个人才是谭少城送她的“生日礼物”,玫瑰花只是引她出来的幌子。

    他还是笑,却什么都不肯说。

    “嘴真严。“封澜嗔道,“你这样让我以后怎么做回头客?”

    话既已说到这个地步,再掩饰也无谓。fox抿了口酒,朝她笑,“谁是谭小姐?我从来不记得客户的名字。”

    果真是这样。封澜坐实了心中的猜想,反有种宁可醉过去的冲动。谭少城可真是“贴心”,怕她寂寞,特地找来这样一个人,着实算得上一份“大礼”。她在别人心中已经沦落到需要男招待的陪伴了?也是,她都能被一个服务员弄得神魂颠倒,为什么不可以找个男招待呢?

    她低头转着自己的酒杯。

    “有不愉快的事情?”他凑近去看她的脸。

    封澜的眼睛因为一层水光反而多了分妩媚。她反问道:“你的客人里有很多怨妇?”

    “也许吧。你朋友说明天就是你的生日,要我让你不那么孤单。在我看来你根本不像快要三十岁的人。有些女人的年纪只会让她更耐看,这是长得漂亮的特权。”果然是熟知女人心思的人,说出的话也分外动听,真假反而不重要了。

    “她付钱了吗?”封澜问道。

    他说:“如果每个客人都是你这样的,我可以不收钱。”

    “那就是付过了。”

    封澜本可一走了之,但她心里忽然有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