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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永新找来软胶水管重新编过,坐在上面又软又冰凉。

    “你晚上没吃饭,先吃碗面。”沈华接过她手里的衣服,两人的行李放在一起。“我来收拾。”她说。

    怀卓没应声,默默的端着面坐到椅子上。她一边吃着面,一边偷偷观察着沈华。很早之前她就知道,沈华的侧脸比正面更加好看,她总是露出耳朵,细碎的发丝不时滑落下来,她爱极了沈华勾着发丝挽到耳后的小动作。她又看了沈华一眼,两个月前,她看见她无意识露出来的肌肤只是害羞,现在却控制不住的燃起内火来,可她几乎还是个孩子,对情爱之事一知半解。她只是潜意识的想要靠近沈华,只有她的温度才能让那颗燥动的心平静下来。

    怀卓吃得差不多了,她咽下一颗蛋黄,把碗放回柜子上。沈华已也收拾完毕,夏装轻薄,两人的衣服只装了行李箱的一半。沈华刚想问她还有什么东西要放,就被人抱在了怀里,她坐着,怀卓站着,她的脸正在卡在了她的柔软之处,闷得她几乎透不过气来,脸上煞红一片。沈华尝试着挣脱了一下,没挣开,只好把脸偏向一边,低低的喘息一声。

    “你发什么疯?”她说。

    听到那微不可闻的喘息怀卓只觉得心都要化了。她心头一动,收紧了双臂,感觉到沈华的呼吸喷撒在她胳膊上,发出了一声含糊的喟叹。

    “吃饱就想睡了,”她无声的笑着说,“对了,阿华你知道那所高中在哪里吗?我们明天自己去好不好,不用爸爸送。”

    “我知道地址,”沈华平复下心跳说,“不过自己去的话要问一下家里人。你先放开我。”

    怀卓漫不经心的嗯了声,依言放开她,心里却在暗自惋惜时间太短。因为她不确定往后自己还有没有这份勇气。她没再说什么,而是下楼把碗洗了的同时把去学校的事也一并解决,和她想得一样,家里人都同意,只是第二天她们要承受多一倍的嘱托:要把钱放在前面的口袋里,背包最好也背在前面,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等等。

    念叨了半个小时,车总算来了。由于华芳婷不再读书,这次旅程只有她们两个人。怀卓和沈华将永远记得那告别的场景。她们坐在昏暗的车里,外界的一切被照亮,她们看见父母、弟弟以及前来送别的村里人站在不远处,不哭也不笑,脸上却一致的呈现出不舍的神情来,仿佛她们一去不复返。当车子发动时,众人冲她们挥了挥手,喊道:“记得常回来看看。”

    这时,华永信突然跑了上来,手里紧紧攥着什么,怀卓大喊了一声“停车!”他这才喘着气一手抓住了车厢,另一手将手上的两个保平安的三角符递给了怀卓。“拿着吧。”他说,没等两人回答便转身走了。怀卓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回到人群处,人群也一点点变小变远,最后彻彻底底消失在了她们的视线中。她手上的三角符还残留着温度。怀卓忽然被戳中了泪点,心里泛起柔软的钝疼。

    “阿华。”她把头埋在了沈华脖颈上,反反复复的念她的名字,等到念累了她干脆抱着她睡觉。她睡着后,沈华这才低下头来,目光眷恋的看着她,她的手抚在她脸上,像抚摸珍宝一样细细的触碰着,从下巴直到双眼,最后停留在唇上。她眯了一下眼,拨开那两片柔软的唇,掀开洁白坚硬的牙齿,手指慢慢的探了进去,一片湿软。

    她对眼前的离别并不伤感,毕竟她最珍视的人还在身边。

    感觉有东西在口中,怀卓潜意识的舔了一下,很快便不感兴趣的吐了出来。

    沈华盯着微湿的手指,缓慢的垂了下来,她将目光转移到车外,山川、田野、溪流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未来的路在她面前清晰陈列开来。

    她一点也不担心找不找的到学校,她一开始便联系好了华荣格。他在那里待了两年,在两人要去的学校里读高三,没人比他更适合带路。她担心的只是三年后,怀卓成年后不久的那个冬季假期。

    她看见一张比现在的怀卓更为成熟的脸,比现在的她还略高略瘦些的人。她眼神执拗,嘴唇苍白,那幅坚定无畏带着疯狂的神情和她的伯父决心找回失落爱情的模样惊人的相似。

    “阿华,”她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我十八了呢。”

    “我知道。”沈华低声道。

    “我成年了。”怀卓继续说,“我想离开。”

    “你不后悔就好。”沈华说。

    直到那时,沈华才发觉,她们家族的命运不过是一次循环往复,不断衰败却永无终点的过程,与整个村子的命运殊途同归。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如果说十一年前的分别是因为彼此的不坦诚,那么如今的相恋则是冲破了多年的双重误解,获得了幸福的感觉。

    沈华不确定用这么多年,那么多时光交换是否值得,她唯一确定的只有眼前人的睡颜安静恬然,这值得她付出。怀卓睡的很熟,两人欢/爱过后累的连手指都不想动弹,何况那时的房间没有装配卫生间的觉悟,两人只用湿纸巾简单的擦拭干净,连睡衣都没费劲重换,就这样原始的赤/裸着拥抱着睡了过去。昨夜的欢愉留下的不止是肉体上的疲倦,还有心灵上的慰藉。她们将吻印到对方的唇上乃至全身上下,肌肤相亲的美好触感让自己想哭,想惊叫,也想让对方哭,让对方惊叫。但最后,由于种种顾忌这种疯狂的呐喊只能转变为轻而浅的呻/吟。也正是由于这种被压抑的感觉让情/欲来得一发不可收拾。

    两人心灵上高度契合,即便这是两人间的第一次。从一开始她们就意识到,以往的那些被视为亲密相触的动作不过是早恋情侣间玩的小孩子的游戏。至于怀卓,她早已熟谙人事,很快便带领沈华入了门。关思度教会了她怎样最快的击溃对方的防线,很快她就发现,沈华的身子青涩的如同未经人事,这种认知使她更为怜惜她,手上动作也越发温柔起来。此时已近深夜,房间门窗紧闭,窗帘阻隔着夜光与微风,小小的一片世界里只剩下她们,两个幸福的女人。

    次日,沈华先一步转醒,凝视着怀卓面容的时候,这感觉更甚。她没有着急起床,而是抓紧了这难得的懒惰时光——自从华荣进回来后,他负责送女儿上学并准备早餐——她把怀卓带进怀中,下巴顶着她的发旋,一只手揽住她的腰,亲密无间的距离。怀卓无意识的往她身上蹭了蹭,发出幼猫般叫唤般的鼻息,沈华听着心都要化了。她知道没人会来打扰她们,因为她早有预感,也做出了准备。

    沈华闭上双眼却无半点睡意,自从结婚嫁人从老宅搬到这里之后,她再也不能享受破晓之前飘来的竹叶清香以及鸟儿齐鸣的独特唤醒方式。在这里,她只剩下清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