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鸟目尽是不满,显然对那些妖还要劳烦凤鸣很而不高兴。
旁边一只大青鸾狠狠的啄了它脑袋一下,怒嗔:“那可是南域的龙王,敢这么叽叽歪歪,你小子活腻歪了?”
那小青鸾闻言翎羽都炸起来了,一双鸟目撑得老大,连头顶上的刺痛也感受不到了。它一直以为龙王是个五大三粗的粗犷胡茬大汉,哪曾想竟是一个绝色大美人。它还以为那美人是哪族的少主之类的,想不到身份竟然如此尊贵,怪不得要凤鸣亲自迎接。
当下小青鸾也不敢有什么不满,乖乖的闭上它的鸟嘴,干活!
正当小青鸾打算继续手中工作时,一道七彩流光划破天际,极速飞掠过前方宫殿,向着后殿的断崖而去,只留下一抹虚影。
“小主子又去看那树妖了。”小青鸾望着那抹流光小声感叹。旁边的大青鸾又是狠狠一啄,叉着翅膀怒骂:“还不干活出什么神?想偷懒啊?”
“知道了!知道了!”小青鸾捂着啄痛的脑袋含着泪泡,小声的嘟囔着:这青鸟越发的惹鸟厌了,老是欺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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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也就是那只金羽凤鸟,他带着邪崖一行到宫殿的主殿石梯前便不再前进,反而躬身告罪:“龙王大人自行进去罢,妖凰大人就在主殿。凤鸣还有庆典的事情需要安排,便先行离去了。还请龙王大人原谅。”
“无妨,去吧。”邪崖无所谓的点点头,掀开鲛纱车幔,麒麟立刻上前扶着他下了车辇。身后侍卫快步上前欲要跟进,邪崖却摆摆手示意他们原地等着,而后一主一仆俩妖缓步走入主殿。
接下来便是妖界的两位尊者好一番寒暄。由于邪崖来得早,正式举行大典是在七日后,凤溟将邪崖一行安排在侧殿,距离主殿不过几里,算是给足了面子。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三天。是夜,邪崖闲来无聊,跑到屋顶赏月,麒麟抱着剑直矗矗的立在下面侯着。
望着那轮元月,邪崖越发的觉得无聊。说来他已活了千万年,自己都数不清自己多少岁了。虽说是妖界之王万妖之尊,虽说后来有了邪焱那个泼皮的陪伴,可到底还是会觉得孤寂。
眼角余光撇到屋檐下的黑影,邪崖微微勾唇。倒是个忠心的,可惜,也只能是个忠心的属下。
如此感叹着,邪崖就着清冷的月光闭目假寐,一阵破风之响惊动了他。他撑起身体望向那抹七彩流光,微微挑眉,勾勒出一抹兴味的笑容。
“吾王?”
邪崖的动作自然惊动了麒麟,那抹七彩流光自然也没被他忽略,自是他要守着邪崖,那流光目的并非是他们,是以他并没有管。如今却是把邪崖惊动了,麒麟自然有所动作。
邪崖一跃而下落到麒麟面前,什么也没说,踏步离去。麒麟很自觉的跟上,但是邪崖却抬手摆了摆,是以他回去。
“……”麒麟停下脚步,张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脸色却阴沉了下来,红色的眼眸在月光之下泛起诡异的红光。
而麒麟的变化邪崖自然是没看到,他更感兴趣的是刚才掠过的那抹七彩流光。若他没猜错,那应该就是这次凤溟宴请整个妖界的正主——凤鸟族的小主子凤落。
紧跟着气息的轨迹,邪崖越过丛林走到一处花谷,满山的红色花朵在清冷的月光之下随风摇曳。一位红衣少年依靠在一棵约三丈高的梧桐树下闭目假寐,唇角微勾似乎心情很好。一阵清风拂过,拂起少年如墨的长发,梧桐树沙沙的摇摆着枝叶。月光之下,少年倚树入眠,那画面很是安详。
就是那样一个美好安静的画面,就这么像暴风一样冲击着邪崖那沉寂万年的心房。
那一入目,便是铭刻永生。
邪崖捂着心口,感受那勃起的跳动,这就是心跳的感觉?
手心微微收拢攥紧衣襟,看向少年的眼神微暗,眼中满满的志在必得。
既然挑起了他的兴趣,那便为此付出代价罢。他邪崖想要的,不管是什么,就算不择手段也要得到。
凤鸟族偏殿屋檐下,月光照射不到的角落里,一双血红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远方,似在期盼和等待着什么。直到邪崖那修长遗世独立的身影出现回了房休息,方才闭上眼睛隐匿进黑暗。
那盛开着红色花朵的花海里,少年已经苏醒,他浑然没有发现曾经有人驻足凝视他过。他笑容灿烂的伸手抚摸着那棵梧桐树,笑吟吟的似自言自语:“小树苗,你什么时候才能化形?”
回应他的是“沙沙沙”的树叶抖动的声音,少年不解的凝视着那棵梧桐树,道:“我听不懂你们的树语的。”
树叶停止抖动,飘零了些许叶片下来,枝桠也微微的低垂,似乎很沮丧。
少年狭长的双眼弯成了月牙,稚气未脱的面容上柔情快要溢出。他轻柔的抚摸着梧桐的树干,像是在安慰情人一般细声安慰道:“不急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我可以等你化形那天。等到了那天,让我为你取名可好?”
少年满眼期待,他知道为妖取名的含义,他害怕梧桐树会拒绝,可是他还是那么问了。
那梧桐树半晌都没有动静,少年失落的垂下眼眸,“对不起,是我唐突了。这种要求我不会再……”
两根枝桠温柔而小心翼翼的靠近少年,像是要将他搂入怀里。
少年猛地睁大双眼,而后狂喜的抱住梧桐树,他仰着头问:“我可以理解为你答应了吗?”
梧桐树抖抖叶子,少年立刻一扫之前的阴郁,面上笑容灿烂得连月亮都忍不住退避。
现在的年轻人呀,真是一点都不能体谅孤家寡人的凄苦。——这是来着月亮的深深的怨念。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_?)ノ⌒*丢出去
ps:时隔几个月,窝家君大大和小梳子总于又出场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ω\*)
第十八章
那夜过后,邪崖虽然对凤落起了心思,但他却一点也不着急着去接近。他邪崖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他并不认为这一次会失手。
然而,就是这种自信,毁了他傲人的理智。越是得不到的便越是在意,这种劣性根,无论是人还是妖都有。
清晨,邪崖依旧懒懒的躺在床踏上不愿起来,这几日对任何事他都提不起兴致。
外间传来锣鼓号角声,邪崖不喜的皱眉,还不待他传唤,麒麟已经端着一盆温水走了进来。
“外间何事那么吵?”
邪崖撑起身来,揉揉有些疼痛的眉心。麒麟替他洗脸漱口,淡然的解释道:“今日便是举行寿宴的时日。”对于邪崖心情不好就爱忘东忘西的习惯,麒麟也摸了个透彻,所以一点也没有感到奇怪。
“哦,是么?”邪崖这才想起时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