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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全部改为对外招聘的合同制员工。这个小伙子大概就是在这次改革中被聘回来的吧。

    韩述自小长在干部家庭,深知对于某些领导岗位的人而言,专职司机就是他们身边最亲近的人之一。他父亲韩院长为人严谨,身边也多是一些寡言本分的人,就像当年桔年的爸爸谢茂华。这个小司机看起来最多不过二十岁,怎么就被老头子挑上了呢?

    然而想到了谢茂华,再联想到妈妈刚才说的,这小伙子姓什么来着,姓莫还是姓曾,不,他记起来了,小伙子姓谢!

    韩述心里又是咯噔一下,他想,不会这么邪门吧,平安夜那天听到唐业的女朋友姓谢,他警觉了一阵,还觉得自己疑神疑鬼,结果就真的跟谢桔年撞个正着。可这个姓谢的又意味着什么?

    “你多大了?”他扬了扬下颌,问站在电梯角落里的小司机。

    “我已经满十八了!”小司机赶紧强调,这时电梯已经停靠在一楼,韩述把车停在最靠近大门的停车场,小司机也跟在他身后两步的距离,亦步亦趋地边走边说,“我给韩院长开了大半年车了,我开车很稳的。”

    “你叫什么名字啊?”韩述边掏钥匙边问。

    “谢望年,韩科长,我叫谢望年,望江楼的望,过年的年……你就叫我小谢吧,我爸爸以前给韩院长开过车……哎呀……”

    韩述骤然停下的脚步让跟在他身后的谢望年差点不及刹住身子,好险小伙子反应挺快,立刻定住脚,饶是这样,还险先栽个跟头。

    韩述定定站了一会,仍然没完全消化过来,神色古怪地转过身,略带迟疑地问一脸不解的谢望年。

    “你是谢茂华的儿子……这么大了……那么说……你,你是谢桔年的弟弟?”

    提到“谢桔年”三个字,始终一片赤诚为韩述服务的谢望年露出一些尴尬的神情,不过还是老实地点了点头,“是……我姐姐是有案底,但是我们全家跟她已经很久不来往了,这个韩院长也是知道的?”

    韩述理解小伙子为什么如此介意,司法系统的工作人员在这方面比别的单位更看重一些,谢望年是怕家人的背景让自己丢了一份好工作。然而,韩述心里头好一阵却辨不清是什么滋味。他虽然一直都知道桔年带着非明独自生活,鲜少与人来往,但却是第一次从她亲弟弟口中真真切切地得知,她最亲的人已经彻底跟她隔绝了。

    如果是他,他会溺死在这种孤立里。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又是谁呢?

    距离停车场还有几十步的距离,韩述走着走着,忽然就失去了让身后的人为自己效劳的勇气,那不是别人,是她的亲弟弟,身上跟她流着相同的血。

    “谢谢你,我自己来吧。”

    韩述不由分说地就要拿回谢望年手里的东西。望年吓了一跳,以为是自己年轻不懂事,一不留神说错了什么话,惹恼了韩院长的公子,苦着脸不肯撒手,一个劲地重复,“我来吧,我来吧。”

    可他哪里知道韩述的心乱与惶恐。韩述见他这个样子,索性东西都不要了,反正那堆营养品留之无用,弃之可惜。他逃也似地上了自己的车,发动车子一踩油门就想要离去,他怕多看上几眼,就会从那张年轻的面孔里看到熟悉的痕迹。

    车子经过望年身边,谢望年还拎着韩母为儿子准备的一袋东西,呆呆地杵在那里,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韩述最后还是把车停在了谢望年的身畔。

    他摇下车窗,对着一脸懵懂的年轻人说:

    “她没有对不起你,为什么不能对她好一点?”

    第十章 谁难受谁知道

    韩述从父母家里出来,等红绿灯的时候接到了方志和的电话,说是明天就元旦了,外面热闹得很,问韩述要不要一起出来坐坐。韩述最近都懒于交际,可是此时心中委实烦闷,方志和又是他从小到大最铁的哥们之一,心想,与其回到自己的住所,对着不会说话的窗帘和墙壁心慌,还不如找个人多的地方喝一杯。于是当即答应,掉转车头上了高架桥,直奔方志和所在的夜店。

    他起初以为方志和会跟一大票鸡朋狗友一块等着他,人到了之后才发现方志和也是孤零零的一人坐在吧台上,面前已经有喝尽的空瓶,看见韩述,紧着招手。

    韩述心理顿时平衡了一些,他还以为今晚就孤魂野鬼呢,原来彼此彼此。坐到方志和身边就笑道:“我算够意思吧,特意从百忙之中赶来陪你小子。”

    方志和含着口酒差点没喷出来,也没说什么,把自己跟前的一杯酒往韩述手边一推,“那我可要感激不尽了啊。我说你最近都忙什么啊,去市院报到了?要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也没错,可再忙也不会忙到把女朋友给丢了吧,我可是听说你那个超级女博士又给你掰了……”

    这年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韩述也不意外,抿了口酒就说道:“人各有志,缘分这东西还真不能强求。”

    “这回你们家老头子照旧没少收拾你吧,看你没精打采地,我说你情路也够坎坷地啊。”方志和调侃道。

    韩述嗤笑一声,一付满不在乎的样子,“急什么,我享受过程美。在你面前也不怕明说,我要找女人还不容易,要什么样的没有?”他说着,视线对上几米开外的两个娇娆女郎,对她们透过来的包含兴趣的热辣眼神,略举杯示意,并报以意味深长地浅浅一笑。

    方志和一手搭上韩述的肩头,笑道:“据说大多数连环杀手在选择受害者时都会有喜好的固定类型,头发、身高、肤色、年龄段……不符合这些特定条件的,送上门也不杀……”

    “少来。”韩述抖落好友的手,“别拿你那套变态的理论套在我身上。”

    方志和在大学里执教心理学,他笑道:“我最近奉旨在系里开了一门叫做‘大学生性心理健康讲座’的公共选修课,不开课之前都不知道我们国家的青少年性启蒙知识贫乏落后到什么程度……对了,我的课程还挺受欢迎的,跟我上社会心理学的时候没发比,有空你过来捧捧场?说不定小有收获。”

    韩述大笑,“那你有没有向你的学生传授打开你青少年时期纯洁心理大门的性启蒙钥匙是什么?你这家伙蔫着坏,别忘了高中时你书包里没少夹带‘启蒙教材’,我跟周亮都是受你荼毒的……”

    “你可别扯上周亮,人家孩子都会叫爸爸了,根正苗红,日子不知道多滋润,我俩都不能跟他比。尤其是你,眼里春情荡漾,脸上却一脸晦气,日子是越活越回头了。兄弟我不才,也是个小小的专业人士,经我指点迷津走上幸福新生的迷途羔羊不在少数,趁现在说说,或许能给你点意见。”方志和说完,好整以暇地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

    韩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