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是女人。”
“呃,我是女孩。”
“废话!给我从包里拿一包。“他见桔年不动,催促道:快啊,我手上要是赶紧用得着你吗?”
桔年慢慢腾腾地打开她背包的拉链,里面的东西归类明确,整整齐齐。有笔袋.钱包.包装得漂漂亮亮的礼物盒子.手机.钥匙.mp3.三包面纸和一包湿纸巾,还有一双和他的围巾同色的手套,居然还有一只护手霜。桔年惊叹他装备之齐全。
韩述说:“同学,你的头都要塞进我的书包里了。”
桔年赶紧给他拿出一包纸巾。他抽出纸,仔细地清理手上的污迹。
“咦,陈洁洁应该也邀请了那个......叫什么了,我一下子忘记了......对,巫雨。你们怎么不一快来?”
桔年也去扯路边的叶子。韩述叫了起来,“你是傻的啊?没看到刚才我的手成什么样子了?”
桔年不理会他,谁叫他问到她的痛处。没错,陈洁洁当然也邀请了巫雨,那天在杂乱无章的巷子里,巫雨把自行车停在了路边,手里拿着那张出自陈洁洁之手的美丽便签,困惑地说:“她告诉我,这张纸条里还有一个谜语,假如我猜出来了,生日那一天就去某个地方找她,她有一样东西给我。她都邀请了别人在家里庆祝,这某个地方还能是哪里?桔年,你是我见过猜谜语最在行的人,能不能帮我看看?上面只有一行字,难道她在巫山?”
桔年想笑他钝炖的样子,可尝试了下,那挤出来的笑容应该很难看。她没有去接巫雨递过来的东西,不想再把那东西拿在手里,而里面的哪一个字她不记得?
谜语?陈洁洁真有意思。可是只怕她也想不到,巫雨并不擅长解谜,而这个暗示最后会抛回到桔年这里。
“朝朝暮暮,阳台之下”。
自古山为阴水为阳,北为阴南为阳,下为阴上为阳,右为阴左为阳......陈洁洁究竟想告诉巫雨什么?
不管答案是什么,桔年破天荒地对巫雨撒了个谎,她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阳台之下,难道就是在家里的阳台下面?”
“啊?”巫雨的困惑益深。
桔年在心里默默地祈求:神啊,如果可以,请原谅我的谎言吧。
巫雨最终也没有决定要不要赴约,他觉得这个“阳台”之下的约会是非常奇怪的,所以桔年独自前往。
有了韩述在旁,桔年连门牌都不用留意,反正有人是认识路的,陈洁洁家灯火通明,精心装扮过的小主人已经等在了门口。
看到桔年和韩述一前一后到达,陈洁洁好像松了一口气,“桔年,你到了就好,我正想家里人开车下去兜一圈,是我没考虑到公车不直达,这里步行不安全。韩述,这一次算你有风度。”
“瞎说什么,我散步遇见她罢了,喏,送给你的,你上次说喜欢的香水,不用谢我,我妈买的。”
看见韩述送礼物,桔年才想起来自己也该有所表示了,她送给陈洁洁的是一小瓶指甲油,火红的。陈洁洁接过,笑靥如花,趁家里人没注意,赶紧塞到口袋里,然后压低声音对桔年说:“是我最喜欢的颜色。”
进到客厅,已经有好些年纪相仿的男孩女孩聚在那里,桔年认识的,不认识的都有。韩述倒是如鱼得水,甫一进来,就忙着打招呼。大家都说,“你怎么才来。”
桔年老老实实坐在角落里,巫雨确实没来,十分钟后,在门口等待自己邀请的朋友的陈洁洁也进来招呼大家,她留意到与大家不熟被冷落的桔年,过去递了一瓶饮料,轻轻坐在了桔年身边。
十八岁是一个女孩人生之中最美丽的日子,今天的主人翁看上去虽然快乐而得体,而当她在桔年身边,桔年感觉到了身边这个女孩的不安。
“桔年,他有没有跟你说起过什么,来或是不来?”陈洁洁笑容灿烂地回应了一个远处跟她打招呼的朋友,问这句话的时候,手指却无意识地绞着自己的衣服。
桔年摇头,“他没有确切地跟我说。你在等他?”这是明知故问吧。她们都是在等,只不过一个等待他来,一个等待他不来。
“你比我知道他,桔年,你猜他会来吗?”陈洁洁笑笑,也许她只是需要找个人倾诉心中的焦虑罢了,答案并不重要。
“我最害怕没有期限的等待。”陈洁洁说。
“那如果他真的不来呢?”桔年轻声问。
陈洁洁咬了咬嘴唇,“如果他没有答应过我,等待是我愿意的,结果与他无关。可是,如果他承诺了要来,却最终失约,那我就永远不会原谅他,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我都不会再等!永远不!”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话里的决绝让桔年惊讶了,陈洁洁转而又嫣然一笑,“这一次,他没有说过一定要来,是我想要等。可是我希望他能来。”
见桔年的头小口小口地抿着饮料,陈洁洁笑着指向人多聚集的方向,“你看,韩述又在臭美了。”
韩述身边围了五六个人,除了方志和以外,还有他们班上的另一个女生,其余的桔年都不认识。
“韩述,这围巾不错,很衬你这身打扮,我也很喜欢。”
“衬不衬也要视人而定啊,这围巾颜色也挑人,韩述穿得好看,方志和你也不一定适合啊。”
“我觉得看上去很暖和,摸着也舒服。”
韩述笑着说,“嘿,其实不过是我姐瞎买的,大老远寄过来,非得让我用上机会,拍了照给她寄过去,否则以后都不给我买东西了......不过,还真的挺暖的。”
桔年想起来时路上他问自己“围巾好不好看”,那表情好像在说:求求你夸我!她喝着东西,都不由得笑出声来,嘴里也嘀咕了一声。
她是偷着自己逗自己开心,没想到隔着好一段距离,侧对着他们这个方向的韩述仿佛太阳穴上多长了一个眼睛,慢条斯理地转身,直指她所在的角落。
“谢桔年你说什么?”
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指名道姓堂而皇之地问,桔年大窘。
“我没说什么啊。”那么多人都看着她,她说话都状不起音量。
“你肯定说了。”
“......”
“背后说人有什么意思,有胆子就大声说出来啊。”
“......”
“韩述,我坐她旁边都没听见,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说你?”陈洁洁看不下去,笑着打圆场。
韩述也笑,“我就是想听听她说什么。谢桔年,你缩什么,你要不是说我坏话,干嘛不说出来。”
“......”
“快说!”韩述注意到桔年已经张了张嘴,还是下不定决心地样子。
桔年无奈,只得硬着头皮直说:“我是说,你的围巾既然那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