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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得她泪如雨下。

    别人都说,脑震荡会出现幻觉,果然是的,她无声地流着眼泪,已经远去不见的身影竟又渐渐放大,回到她的身边。

    “桔,桔年……你哭什么?”幻觉还有配音,而且是熟悉无比的木讷的紧张。

    “你怎么又回来了?”桔年傻傻地说。

    “我想起还有一样东西要给你……问题是你哭什么?”

    她的小和尚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片叶子,叶片肥厚,上面覆着一层细细的绒毛。这个桔年认识,是枇杷叶。

    “我刚才忘了跟你说,你的那棵枇杷树长得很好。幸运的话,明年五月就该第一次结果了。这片叶子长得最好看,我还有点舍不得,不过你留着吧。”

    桔年把叶子拿在手里,留着眼泪笑了起来。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怎么哭了?”

    桔年不停摇头。

    巫雨一付受不了的表情,“你看你这个样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才好。”

    “巫雨,你的脸上怎么会有伤……手上也有?你跟人打架了?”

    桔年这才把巫雨看了个仔细,他从来就不是个好斗的人。

    巫雨应声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伤痕,轻描淡写地说道:“小伤而已,桔年,我不想再被人欺负了,也不想再一味地忍让。在我们学校,我认识了一些朋友,他们比我大一两岁,很照顾我,也很讲义气,我也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朋友?义气?”桔年重复这些话,没来由地觉得心里一紧。巫雨有了别的朋友,她早该有所预期,他以前是那么孤独,为了自己的私念而希望他继续孤独是残忍的。可是他那些都是什么朋友,竟然带着他一起打架?

    “巫雨,他们……”桔年的眼睛里写着担忧。

    巫雨似乎知道她要说什么,岔开了话题,尽挑她感兴趣的说。

    “说不定哪一天我功夫好了,就再也不会受伤了。桔年,我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拳来着,哦,有一个很厉害的速成功夫叫什么了……我就是想不起来。”巫雨敲着脑袋说。

    桔年这个傻孩子果然被成功地转移了注意力。

    “是七伤拳。”她吸了吸鼻子认真为巫雨解答。“崆峒派木灵子所创,金毛狮王谢逊就是用这个功夫打死少林寺的空见大师。一拳之中有七种不同的劲力,金庸说,人体内有阴阳……”

    巫雨笑着打断了桔年,“对,就是这个,等我捡到本秘笈,练成了这个就不会受伤了。”

    桔年知道他在变着法子逗自己开心,噗哧一笑,牵动了脑袋上的伤,咧了咧嘴,又赶紧忍住。

    “我先回去了,下次再来找你,让你看看我的球技进步了没有。”

    “巫……”桔年已经说过了再见,又想起了一些事情,她下次一定要郑重告诉巫雨,七伤拳不是什么好功夫。

    书上写,七伤拳,速成。一练七伤,先伤己,后伤人。

    第二十六章 妾在巫山之阳

    目送巫雨离开,桔年才想到了自己急忙之中硬塞到陈洁洁手里的小斗车,她不能让这样一个漂亮的小公主老替自己运垃圾,于是匆匆沿来路返回,途经她中招的操场,没想到那里站着好些人,眼睛不约而同看着一个目标,而那个目标好像正是逐渐走近的她。

    桔年越走越踌躇,她不知道为什么同学们都不劳动了,难道她放下手头运垃圾的工作去追巫雨激起了那么大的公愤?正游疑间,班主任走了过来。

    “谢桔年,让我看看你的头。”

    桔年有些口吃,“怎,怎么看?”

    韩述多嘴,远远地抢白了一句,“当然是转过来给老师看,难道摘下来?”

    老师拨开了她的头发,用手碰了碰伤处,听到桔年轻轻地“嘶”了一声。

    “还笑得出来,都肿了一块,好象还有些破皮,幸好没有流血,你这孩子,伤了还瞎跑什么,走,跟我去医务室。”

    桔年小时候打针蹬坏医院流理台的记忆立刻冒了出来,任何医疗场所都是她的噩梦,她赶紧摇头,“不用了,已经不怎么痛了。”

    老师不由分说把她往医务室的方向推,“伤到头的后果可大可小,怎么不用。”

    桔年只得硬着头皮跟着老师走,她听到老师又对旁边的人说了句:“你们几个也过来,说过多少次了,别在人多的地方打打闹闹的,现在真的把同学弄伤了,要是严重的话,看我不把你们家长都找来。。。。。。还有你,韩述,好端端你跟着他们几个瞎闹什么?”

    韩述他们几个虽然不跟桔年一个班,但桔年的班主任是他们的任课老师,所以一个两个的都认识。桔年没敢往人多的地方看,低着头一直走。医务室的医生给她清洁消毒了伤口,上了药,说暂时没什么事了,要是有什么不舒服,马上告诉老师。

    坐在凳子上的桔年乖乖点头,疼确实是疼的,但是谁让她运气那么不好呢?再说,不一定就是因为她倒楣的挨了那一下,某路神灵才让巫雨突发奇想地回头来找她了呢?这样想起来,也不冤了。

    她偷偷问班主任,“老师,我可以走了吗?我还要回去推车运垃圾。”

    老师叹了口气,说:“你什么也别干了,等伤口消肿了再说,真伤到脑子了,谁给我语文再考客观题满分。”

    “张老师,那我多少分?”

    韩述一听期考成绩都出来了,赶紧抓住机会问一问。

    “你还顾得上这个,好好给谢桔年道个歉才是正经事,一扫帚飞过来打在你头上,看你疼不疼,你们这些男生,都向猴子似的一刻没个消停,还是尽挑软柿子捏?”老师也护短,不管怎么样,总护着自己办的学生一些。

    韩述马上为自己正名,“我已经道过歉了,不是故意的,谁也不知道她怎么忽然蹿到我扫帚的前面,不信你问周亮,问李志和,他们都是看见的。”

    “他们除了胡闹还知道什么?你赶紧给人家道歉,幸亏不是很严重,要不非让你赔医药费不可。“桔年的班主任并不买账。

    “你要多少钱,我赔就是。”韩述径直冲着桔年说。

    桔年没脾气的双手连摆,“不用了不用了。”

    “真要赔医药费,也地找到你们家韩院长付钱啊。”桔年的班主任还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男教师,看到韩述这个样子,还真有点脾气了。

    韩述语塞,但仍是一付悉听尊便的硬气模样。

    “真的不用了,老师。”桔年打着圆场,她感觉很无奈,树欲静而风不止,她这个当事人都自认倒霉,不想栽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了,只想走出这矛盾中心,可好象旁边的人都比她较真。

    “韩述,男孩子要有男孩子的样子,做错事就要勇于承担,你不会连这点风度都没有把。”老师终归是老师,看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