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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那小子的。”

    “别这样指人。”南音打掉他的手,“什么君家那小子,阿显就比你小一岁。”

    “我不管。”陶保拉开车门,按着南音的肩膀把她塞进去,“现在去订机票,我也去。”

    ☆、捡漏最洋气的说法

    ?  陶保的父亲,是古玩圈的传奇人物

    他的发家史,就是一场传奇史……

    据说,他原本是个乡下孩子,八十年代初的时候,跟着村里一个耍猴的出来闯荡江湖,结果没几天那耍猴的生病死在了医院里,留下他和两只小猴。他想回家,连路费都没,结果那家医院有个小女孩,生了重病刚好,看到他那猴子蹦跶,小女孩很高兴。

    那家人心疼孩子,想买下一只猴子带回家去给孩子玩,可是那家当时也没钱。

    陶保的父亲当时不到二十岁,倒是仗义,看那家人也没钱,就把一只猴子直接给了小女孩。但小女孩的父亲心里过意不去,就塞给他一幅画,说是家里以前留下的,这次带孩子看病把东西卖了个七七八八,剩下这画也不知是谁的,送给他得了。

    当时一只猴子可比一幅画值钱,那时期,画这种东西,真是没人要。那人手里其它的东西都卖了,唯有这个,一直没人要。

    陶保爹就收下了画,自己带着一只猴子,一路卖艺往家走,后来的事情,就像游戏开了外挂,那画,不知怎么被认出来,原来是幅古画。

    据说,最后那画,换回来一箱子钱,那什么都不懂的陶保爹,脑子当时都懵了,也不敢在老家呆,到了外地,尝到了捡漏的甜头,就在古玩市场里开了家小店,但他什么也不懂,就瞎胡混日子,也渐渐混出来名堂。

    到了后来,那人的故事已经被神话。简直无往不利,陶保出世之后,更是大杀四方,做什么生意成什么,收什么古玩都能捡漏,后来遇上有了股票,又跟着别人去买认购证,后来古玩忽然热了……他一下就挤入了亿万富豪的大军。

    于是,作为“一只猴子换来的亿万富豪”,陶保爹是名副其实的传奇人物。

    陶保小时候特排斥别人提到父亲的历史,现在早已习以为常,时代变了,现在的人不在乎一个人怎么发财,出身如何。他们只关心,如今住哪里,开什么车,银行里有没有钱。

    所以陶保活的很豪气,穿最好的衣服,喝最好的酒,吃最好的东西,但是今天……他受挫了。

    “妈的——签证竟然过期了。”他重重把护照扔在地毯上。

    南音转开脸,用书挡着自己。

    “你还笑,你就不想我去。”陶保伸手扯下她的书,果然见南音一脸笑,“你说你给他花钱怎么那么舍得,有三年没见了,你知道他现在是圆是扁?”

    南音用书拍了他一下,“那给我换的瓷器什么时候送来?”

    “你别想了,我去不成,你也别想走。”陶保咬着牙说,视线扫到丝绒沙发上南音的包,心里更火,那是七年前,她从那人手上收到的礼物,十六岁的女孩子背着还行,可过了这些年,她竟然都不换。

    陶保看着她,能把一个包用这么久不破不旧,南音在这方面实在是奇葩。

    南音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叹了口气放下书,“你又不喜欢古玩,和我们去……”外面响起汽车声。

    南音连忙站起来走到窗前,这是一座庄园式的别墅,门前一条笔直的路,连着尽头的描金大门,各色花卉,一路延伸到外头。

    他们家,离的还有一里远,就能感受到“爆发”的豪气,只有来钱容易的人,才会这么不惜工本,花园里的花,全是国外名种,那前几年天价的兰花,就半死不活混搭在中间。

    “陶伯伯回来了。”南音往外走,陶保跟着。

    巨大的楼梯,南音刚走到楼梯口,就看到几个人走了进来,中间的人西装雪茄,一脸无所畏惧的豪迈之气,那是真正兜里有钱滋生的气势,令他在人群中间,以独一无二的气质也能“鸡立鹤群。”

    南音脸上带上笑,这种人,身上有着能令人亲切愉快的霸气。

    “陶伯伯。”

    “南音来了。”陶庆为对旁边人摆摆手,“你们去书房等我。来——南音过来。”

    南音看那一帮精英团队经过自己,向二楼去,有人手里拿着一沓预展图录,显然他们路上刚在说这个。

    陶庆为招呼她来沙发上坐,“你师傅这次是派谁去英国?”

    陶保从后面跟下来,大咧咧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似笑非笑看着南音。

    南音明白过来,那瓷母的事情,大概他们也一早知道了,她有些脸热,低头说:“师傅这次让我和师兄去。”

    陶庆为笑着抽了口雪茄,“你的签证办好了?第一次出国东西准备的怎么样?”

    “签证上个月去办的。”南音说完看了眼陶保,果然见他黑了脸。南音低头继续说:“东西就没准备什么,反正我一向东西都不多。”

    “也不是我说你们,现在国内多少家私人博物馆?三百多了吧……你师傅的博物馆也算成立的早,这种民营博物馆,都是赔本赚吆喝,你师傅有没有给你们说过,以后准备怎么办?”陶庆为笑看向南音,好像给她出了个考题。

    南音说:“民营博物馆现在还没有得到国家政策的支持,但师傅更希望把传承文化这条路走下去。”

    “和君海川比起来,我还是不够海纳百川呀。”陶庆为点头,顺手在口袋里一掏,拿出一个小玉雕,“这个你看看,我今天刚拾的。”

    陶保把脸扭到一边,古玩圈里收东西历来有讲究,买东西人家不就买,叫“匀”,可他爸倒好,永远都是说:“我拾的。”

    这霸气的语调,从年轻时候就没变过,南音笑的止不住,她拿过那小玉雕,“陶叔,人家说你年轻时候真的一拾就能拾到漏,是不是真的?”

    陶庆为点头,“那算什么,我闭着眼睛当时抓的都是漏。”

    南音一脸“崇拜”看着他。

    他也转身看着南音,“你知道为什么?”语气神秘。

    南音摇头,继续一脸“崇拜”地说,“我猜您老家那块地风水不错吧?”她坐在陶庆为右边,此时那右手上的雪茄青烟袅袅,他俩一脸神叨,互相在对方脸上找禅机。

    陶庆为把雪茄换到左手,突然说:“什么风水!那年头,是人闭着眼都能掏到真货,市场上有啥假货?你说断代这是前朝的,如果错了,也最多是个仿前朝的,那能是打眼吗?放到现在,依旧是大漏。你以为那些早期搞收藏的都什么本事?书都烧了,想按图索骥都没图,索什么你说?”

    “现在多少大师,那时候狗屁都不懂,一个月工资就那么点钱,收个东西回家研究半天,还是不认识,格拉拐角一扔,继续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