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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霓才不管那么多,下了楼,叶嘉手搭在车窗上,看着她说,“果然没超过二十分钟,你上去不会甩了他一巴掌就下来了吧。”

    叶霓走过来,手腕撑着车顶,看着他说,“他想有那个待遇,还得回去烧烧高香才行。”她的眼睛滴溜溜的,又是那种满是活力的顽皮劲。

    “我以为你会消沉一下,毕竟几千万上亿的生意就这么没了。”叶嘉开门下车。

    叶霓后退一步,随即又挽上他,亲昵地说,“那算什么,这件事中最值钱的是我,他得罪了我,以后有他后悔的时候。”

    叶嘉给她关上车门,往楼上看了一眼,摩天大厦,多少人一辈子也奋斗不到里面一个理想的职位,他笑着关上车门,车开出一段,他才问,“你真的不准备和他合作了?”

    叶霓看向他说,“说到合作,求人的一方总是弱势,无论自己的筹码有多少。”她以前听自己的父亲说过这句话,但她并不理解,现在她知道,有时候就算拥有很好的筹码,也不得不做那先一步的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照你的意思,这事就这样完了?”

    “怎么会?”叶霓打开自己的包,从里面抽出一本目录来,“让我再找找,下一个可以掏钱的是谁?”

    她的语气乐观,好像那一本子都是冤大头,等着她随便挑。虽然知道不是真的,可是这种精神也足够令人振奋。

    叶嘉说,“那地到底是谁做的手脚,你刚刚问他了吗?”

    叶霓翻着本子说,“他都不想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知道,或者他还在查。”

    叶嘉心思一动,红灯停车,他转头看着叶霓说,“其实你还是想和他合作是不是?”

    叶霓看向他,神色郑重了些说,“我和他之间,是如果不合作,就会成为恶性竞争的关系,他知道我的底牌,我也知道他的。四府的地,我志在必得。虽然现在暂时出了问题,但这件事从长远来看,对林赫的利益太大,他不会袖手旁观的。”

    “那他怎么能忍着不出手,这人太讨厌了。”叶二哥用欺负他妹都是大坏蛋的语气说。

    叶霓浑不在意地说,“在商言商,大家都是彼此试探,以前又不认识,他要是傻瓜,也不值得做我的合伙人。而且,这次他不动,是因为什么你知道吗?”

    叶二哥想了想说,“为了你落他的人情?”

    “唉……只猜对了一小部分。”叶霓靠在椅背上,“根本的原因其实是,我的方案,在智商上完全碾压了他一次,他非常不服气。作为合作人,他觉得这样很危险。但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没发现。”

    “什么?”叶二哥根本不想费脑子。

    叶霓说,“他没有发现,他现在的底气,也不过是我给的!我给他那么好一个项目,而且是放在别人眼前,别人也发现不了的好机会,这和买古玩一样,他看到那么大一个漏在那里,大家来来往往,没人要。他在旁边偷着乐。你说说,这乐趣是我给他的,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看她语气得意洋洋,天真自信到无所畏惧,叶嘉沉思了一会说,“可你准备告诉他吗,你不告诉他,这么迂回,我猜他和我一样,无法明白。”

    叶霓看他一脸认真,帅气的样子加上这种为自己担忧的表情,萌萌的,她伸手捏叶嘉的脸,“我何必去说,我把这种乐趣给别人,他到时候自然就明白了。”

    叶二哥脸被捏住,他狠狠一闪,头“咚”一下碰上了车玻璃!

    叶霓傻了,愣愣看着他,随即连忙伸手给他揉。叶二哥一把推开她,“开车呢。”叶霓看他烦躁的样子,越发想逗他。

    小豆丁就是好玩。

    忽然传来音乐声,她转身拿过自己的包,一看手机,她接了电话。对面传来周律师的声音,“叶小姐,已经问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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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厅里

    叶霓到的时候,周律师已经到了。她今天本来去过林赫的公司,后面要和哥哥去自家的五金厂,但现在收到周律师的电话,她就先过来了。

    把餐牌递给服务生,“矿泉水。”

    等人走了,周律师立刻说,“庄先生确实回来了,而且是四天前。”

    叶霓没太意外,“那块地你去政府规划处查了吗?”

    “查了。”周律师掏出份文件,“根本没有任何规划。”

    叶霓说,“那也没有农用地转建设用地下发的通知了?”

    “没有。全都没有,打电话给四府的人都不知道是谁,问谁下发的口头通知,也没人知道。”周律师皱着眉头,“我估计四府也知道这件事。他们会不会是故意趁机压着你的地,再用这做借口,扣你的钱?”

    叶霓想了想,摇头说,“他们不至于那么坏,咱们租的地,他们年产值才2000,咱们5000一年租到的,这价钱当时我不知道。可现在才发现,确实已经被队上坑了一大笔。”

    “我觉得不一定!”周律师很不看好四府的民风,“他们这么积极想让你退,还不是想着能拿一大笔补偿的款子。可是现在知道也拿不了多少,说不定事情会有转机。”

    叶霓说,“如果真是征地,推土机来了,他们可能大闹一场。但现在别人冷着他们,他们能怎么办?去闹显得无理取闹。上访吗?几个月折腾下来,他们也累了,我们的工程也耽误了。”

    周律师叹了口气,他昨晚回去查了很多土地纠纷的案例,翻着桌上的文件说,“那怎么办,难道就这样把地扔在那里。”

    “当然不行。”叶霓拿起手机,“我去问问向远的父亲。”

    “他怎么会说?要说以前就说了。”

    “今非昔比。”叶霓翻着号码说,“如果他不告诉我谁打的电话,那么四府这块地,以后别想我再管,那地的合同在我们手上,我一天不解约,地还是我们的。政府不动,他们也别想从那地拿到任何好处,看最后谁顶不住压力。”

    周律师一想,这还真是个办法,四府什么都缺,就是不缺无赖。要打官司,他们可以慢慢奉陪。

    电话一通,叶霓寒暄过后就说,“那地的解约文件我不会签,就先这样放着吧,队上什么时候把租金退给我,我什么时候签字。到底谁打的电话?规划处都没人知道!你把名字给我,我自己打电话过去问问。我这工程耽误,几千万的损失,回头要是没有征地,我就按照合同法,向队上索赔了。”

    挂上电话,她拿到了名字。

    “这人,什么职位的?”周律师看着名字,他也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