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人这一辈子要修几世的佛缘才能求得一个自己深爱也深爱自己的人啊,他们都好想牢牢抓住这短暂相聚的一刻,哪管未来是缘是劫。
就在谢嘉树攻城掠池一步步探入的时候,沈澜忽然有些娇羞地把裙角往下拉了拉,她似有些做贼心虚地往厨房门外指了指,满脸的难为情,连耳根子都在发烫“浩浩还在外面呢,孩子看见了不好!”
是啊,少儿不宜的画面,可是按照沈澜在那个时空的真实年龄来说,不也是才到了刚及笄的年纪,男女之事尚未曾经历过,谢嘉树看着她,仿佛也察觉出自己的失态,忙把抱着抵在厨房墙上的沈澜放了下来,听着彼此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声响,两个人忽然少有默契的笑了起来。
她说,“你快出去洗把脸,我一会把粥熬好了就端出来吃。”
谢嘉树仿佛依依不舍,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一下这才去洗手间洗了一把热水脸。
他平时一贯的冷水洗脸,即使是寒冬腊月冻死人的天气,可是人一旦脆弱了,连冷水都觉得戳人。
沈澜第一次见到这般情.欲中的男人,况且还是谢嘉树这样的男人,心里的小鹿直到一碗粥喝完了还在扑腾扑腾地蹦跶着。
古往今来,穷书生与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富公子与落入风尘的青楼女子,明知是没有结果免不了被世俗唾弃痛斥的爱情,却还是要爱得死去活来的,古有《西厢记》,现有《茶花女》,爱情,爱情,真正是教世人脱了几层皮都不愿轻易割舍的念想。
谢嘉树到底是因为身体底子好,虽然一场高烧发下来人的精神很容易萎下来,但喝了一碗粥下肚的他显然比先前的气色是好多了。
浩浩看到爸爸好了又开始展现出他小孩子活泼好动的天性出来,不是一会子把拆分开来的变形金刚组装好,就是在沙发上爬高爬低拿着玩具手机假装给月月姐姐打电话。
谢嘉树看着那被浩浩重新组装好了放在床头柜子上的变形金刚,心里忽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是从钢子的那个出租屋子找到的玩具,当时是用一个礼物盒子装起来,里面又一张小纸条,是钢子准备到浩浩生日的时候当做生日礼物送给他的,可是没想到,没想到如今却是已这样一种形式完成了他当初口头上对浩浩的那份承诺。
沈澜看着谢嘉树怔忡的情绪,似乎明白了些许,生病中的人本来就容易思虑忧愁,所以她想了个法子转移话题微笑着对浩浩说道,“浩浩,阿姨和爸爸带你去玩气垫乐园去好不好呀?”
沈澜当然看出来浩浩早已有些按捺不住性子想要出去玩一圈,奈何爸爸没有说话他也不敢提这样的要求,第一点,他明白自己身上的病是不允许做剧烈运动的,第二点,他知道爸爸的病才刚好,要多多休息,所以自己也只得乖乖地待在家里陪着爸爸,他原本想着待会洗完澡看一会电视就该睡觉了,然后无聊郁闷的一天又该这么过去了,没想到沈澜阿姨说要带他出去兜风,这简直比吃到一颗棉花糖还令他感到兴奋。
他刚想从沙发上蹦下来对沈澜阿姨狂点头表现自己心中的十万个愿意,可是忽然眼珠子一转,他又瞅了沈澜阿姨身边的爸爸一眼,看到爸爸默许地点了点头,浩浩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麻雀一般赶紧到门口的鞋架子上换好自己的小白鞋,然后兴奋地手舞足蹈着,“哦,我们要出去玩咯,我们要出去玩咯……”
谢嘉树平时工作忙,很少有机会这样陪着浩浩成长,今天也是因为发烧太严重的缘故,其实谢嘉树始终惦记着的还是他的那些包裹快递是否准时无误地送到了客户的手上,沈澜劝他放宽心,公司里自然有人会安排地妥妥当当的,今儿个你就好好地给自己放个假。
沈澜身上总有一种天塌下来有老娘给你顶着的乐观积极的精神,而从来就是以冷面示人的谢嘉树总是能被她这样的情绪轻而易举地感染到,然后露出久违的笑容。
沈澜总对他说,“你看,你笑起来多好看,不是有一句老古话是这么说的嘛,笑一笑十年少,你看我虽然二十九岁快三十的高龄了吧,可我总觉得我还才十三四岁呢!”
谢嘉树看着她一脸天真的样子数着天上的星星,忽然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还在跟未成年的小屁孩谈恋爱?”
沈澜朝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心想,可不咋滴,本姑娘在自己的那个时空里可不就是才十三岁的豆蔻年纪嘛!
沈澜跟谢嘉树在后面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天,浩浩在前面欢快地走着,偶尔有电动车自行车从身旁经过,谢嘉树都会对浩浩耐心地嘱咐道,“浩浩,看着车,别到处乱跑!”
这又当爹又当妈的日子啊,浩浩很听话,乖乖地沿着马路沿着走,偶尔有那种细细的小台阶的时候,他会跳上去,然后伸开双臂在上面平衡着走路。
谢宁浩这孩子不像欢欢,他话很少,就算是跟沈澜在一起的时候,也几乎是沈澜问一句他答一句,除非是关于他爸爸的话题,一般其他的话题他不甚感兴趣,听说跟班里的小朋友关系处的不是很好,倒是跟欢欢很玩得来。
其实一开始沈澜跟浩浩说的气垫乐园就是在这个小区附近的广场上有商贩自己搭建的那种气垫床似的乐园,因为像这个自建房形式的老旧小区租住的大多数是外地来做小生意的夫妻,而有些地方的夫妻一生就能生个三四个孩子带在身边,所以一到这个点广场的孩子就多的要命,不光是孩子,还有做大排档生意的,搞烧烤的,单纯的炒饭炒面下水饺的,俨然自成一派夜市的繁荣景象。
浩浩在气垫乐园里玩得不亦乐乎,沈澜和谢嘉树则坐在不远处的一个长椅上看旁边的一个老大爷静静地拉着手风琴。
周遭的喧嚣与这样的寂静自成一派对峙的格局,难得是沈澜和谢嘉树都能心平气和地这样坐在一起,看声浪的潮起潮落。
也不知道玩了多久最后浩浩实在是困的两个眼皮子直打架还没到家门口就趴在他爸爸的肩膀上睡着了,沈澜怕孩子冻着了,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了浩浩的身上,在巷子口晕黄的路灯灯光下,谢嘉树看着她那样呵护心疼孩子的样子,眼里情不自禁地就溢满了他对她不曾有过柔情。
沈澜刚一抬头就对上了他的眼睛,淡淡的柔光里,她被他这么直直地看着,竟然有一点不好意思地害羞起来道,“我是不是脸上有东西?”
也不知道是为了掩饰心里的慌乱还是真的觉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在爬,她忙把手伸进包里左翻右翻她那个梳妆小镜子的时候,谢嘉树却忽然腾出一只手来轻轻地刮了一下她柔嫩的鼻子,摇了摇头,连语气也变得柔和了起来,“今晚的你,很美!”
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