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都干什么了,这么困?”
周六和王钺息上自习,周天开始选花样,织围巾,织到晚上九点多,王钺息打了电话,问她作业和复习的情况。滕洋哪敢说自己在织围巾什么都没干啊,于是对男神撒了谎,说自己在复习物理和化学,于是,学神说明天晚上一起自习,小测。为了圆谎,本来是应该赶紧看书的,可刚接了男神的电话,心里暖乎乎的,就想继续织围巾。而且,越织越兴奋,十一点多那会儿困了下,过了十二点,一下子灵醒了。要不是爸爸妈妈催着睡,还放不下手里的围巾呢。
为了明天不在学神面前出丑,又赶紧去看物理和化学,可当时为了让他高兴,说的内容太多了,看了两个多小时还没看完。快三点的时候,爸爸亲自给她端来了热牛奶,想到这里,滕洋又哭了。
爸爸多好啊,看到自己拼命看物理书,放下牛奶和面包,“看了这一点就去睡吧,爸爸妈妈都不逼你,只要你努力了就好,别让自己太累了。”
顾勤递给她纸,“哭过了,我们就解决问题。”
滕洋啜泣着,却终究不敢说自己在帮王钺息织围巾,只是站起来哀求,“顾老师我知道错了,你不要告诉我爸妈好吗?”
顾勤静静看着她。
上课的音乐响起。
顾勤继续看她,滕洋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求您了,我保证用心学习,求您了,不要告诉我爸妈。”
顾勤没有给任何的答复,只说了五个字,“先去上课吧。”
滕洋抬起的腿,仿佛有千钧重。一看到等在门口的王钺息,更是忍不住,眼泪又是一串一串地往下流。
王钺息只是无声地给她纸,滕洋看都没看他一眼,自己抹掉了眼泪往教室走去。
王钺息收起了纸,跟在她后面。
突然觉得,一颗心仿佛又千钧重。
那是他第一次觉得,有些东西,好像自己真的承担不起。
第十五章 我也说愿意
那天中午,教室里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滕洋、廖翊苇、王钺息。
王钺息看了滕洋一眼,廖翊苇没有出去的意思,王钺息站在滕洋对面。
滕洋没抬头。先说话的是廖翊苇,目光咄咄逼人,“你们打算怎么办?”
王钺息没有看她,只是静静望着滕洋,就说了一句话,“你要是想安静一下,我立刻出去。”
他说话的时候,滕洋的眼圈是红的,说完了那句话,滕洋的眼珠子已经落了下来,再到他转身,滕洋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王钺息,你这个大混蛋!”
王钺息转过身,一把将她揽在怀里,轻轻拍着她后背,“别哭别哭,都是我不好。”
“你是大混蛋!”
“是。都怪我。”
“你让顾老师欺负我!”
“是,都是我的错。”
于是,滕洋趴在他的肩膀上,再次大哭起来,抱着他的手使劲拧他,“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王钺息被她拧得生疼,却只是温柔地拍着她,“没事的,没事的,一切有我。”
于是,枉做小人的廖翊苇再次出去,关上了门。
背着书包,走在那条小路上,抬眼望四周,校园恋爱,就是这点不好吧。哪怕有人想放下,可眼睛看到的每一处,都是曾经的美好,更何况,那个人,又是那么美好的一个人。
她想,她不怪滕洋。体育课时候,两人蹲在沙坑边说的话,王钺息只不过一个转身,她就什么都受不了了。
滕洋无助的表情,哭肿的眼睛,手中握着沙坑里被踩过无数次的沙子,看着细沙缓缓滑落,那时候,滕洋说,“反反复复握不住一粒沙”,她还觉得伤春悲秋作得紧,现在,她才知道,原来竟是“千言万语敌不过一句话”。
她那么下定了决心要好好学习,可是——
算了。81路来了,廖翊苇上了车,这种情形,洋洋已经陷得太深了,就算是分手,恐怕也走不出来。更何况,她从来没有说过,想分开。唯一值得庆幸,王钺息不是冯京飞那样的人渣。
他和她在一起,大抵就是看她发呆,看她笑,替她擦眼泪。
“小兔子似的。”王钺息逗她。
滕洋嘟着嘴。
王钺息轻轻揪了揪她鱼骨辫上的大蝴蝶结,滕洋瞪他,却发现王钺息的脸色非常严肃。
于是,明明刚刚大哭发泄过的滕洋无端地开始心怯。
王钺息看她,特别认真。
“你问我怎么办?三个步骤。”王钺息望着她的目光特别认真,“第一,好好学习;第二,制定一个怎样好好学习的方略;第三,互相监督,完成它。”
滕洋的嘴又嘟起来了,可不就跟没说一样吗?
然后,王钺息就特别严肃了,“首先,头发拆掉。从现在开始,只准扎马尾,那种最简单的马尾。”
滕洋一下就急了。
王钺息沉着脸,“第二,围巾织完了吗?”
“就剩锁个边了。”
“那好。今天开始,织围巾的时候开着视频,我亲自看着。”
“那怎么行!”刚才那条还能默认的话,这条滕洋就跳起来了。
王钺息道,“第一,织一条围巾需要多少时间我上网查过了,你花费了这么久,肯定又是选择恐惧症犯了,或者边织边发呆。”
滕洋想反驳,却是开不了口。
王钺息继续道,“第二,这是你送给我的第一份礼物,带给我们的应该全都是美好,而不应该因为它有什么不愉快的记忆。”
滕洋有些松动了。
“第三”,王钺息放缓了声音,“我想看着我的女朋友为我忙碌的样子。”然后,轻轻牵她的手,“你怎么样都好看。我喜欢你,就是喜欢你自己。”
于是,滕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于是,王钺息将早都做好的学习计划表交给她,“严格执行。再像图书馆一样,我可真生气了。”
“你气啊!”滕洋耍赖。
王钺息笑了。
两个人手牵手,出了校园。
站在窗前的顾勤看着二人十指相扣而去,突然间很有一种狠狠抽王钺息一顿的冲动。却只是回身接了一杯水,叫了一份外卖。
可惜,一切并不像王钺息想得那么美好。
下午放学,滕洋的第一件事,是整理已经非常整齐的屋子,对着摄像头自拍,找一个好的角度。
滕洋妈妈敲门的时候,小姑娘飞快藏起了围巾,滕妈妈进来,看见她又开着电脑,很有几分不高兴了,“洋洋,已经初三了,还查什么资料。你现在中午练琴,晚上又要用电脑,睡也睡不好,还怎么学习?”
滕洋是真的对爸爸妈妈很愧疚的,只是她想,明天是平安夜,后天是圣诞节,大后天狂欢夜她和王钺息四手联弹。只要织好了围巾表演结束后,一切就都过去了。与其现在心不在焉神不守舍,不如到时候心无旁骛好好学习,还有王钺息补习,肯定是没问题的。
于是,小姑娘扬起脸,“妈,周四就表演了。这学期——不!这一年,最后一次。”
妈妈到底是了解女儿的,她在滕洋床边坐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