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瞬间煞白。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仁栖宫。
兰香看到我的脸色,立马拉着双儿,低声问道:“这出去的时候不都是好好的吗?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双儿也不明白,便就对着兰香,忙摇头。
兰香不知内里因由,也就无法,于是就叮嘱了一下宫人,就来到我身边小心侍候着。
然而我却像似丢了魂一样,呆坐了半天,一动不动。
而又过了许久后,我才恍惚有了知觉,便随手一撑,却未料,手正撑在了绣篮中的剪刀上,于是顿时,手上鲜血直流。
兰香在旁看到,即忙着为我处理伤口,又忙令传太医。
我心思着:此事不能传出去。
于是,遂言道:“不必了,这只是小伤而已,不必去传太医。免得惊动了人”。
素白在外间听到此言,遂停下了去请太医的脚步。
这时,双儿端着用玛瑙盘盛的木瓜炖燕窝进来,一下便见到,我手上的伤和滴落在茶榻上的鲜血。便即起担忧。
我看着,她们紧张的样子。心思着:这才多大点子事。
于是就便言道:“这不过是点小伤口罢了,你们不必紧张。双儿,你还愣着干嘛?把那吃的端过来吧”。
双儿听见我这语气,才便放了心,将那盘木瓜炖燕窝端了过来,侍候我吃完,才便退下。
而就在这会儿功夫,兰香便已将我的伤口包扎好了。
不过因心中愁绪,这一夜便是彻夜难眠。
以至于晨起时,整个人都是懒懒的。所以哪里都懒得去。
而过了辰时后,宋婕妤、张美人、何美人、俞才人、云才人、徐宝林也都陆陆续续的过来请安了,不过她们因见我精神不太好,便就没坐多会,就都请退了。
然到了夜里时,我便坐在美人榻上,借着烛火,斜倚着看书。
这时,素白入内添灯。
我心忖着:怎么今个晚上没见双儿在我面前晃悠?
于是,遂便看着素白,问道:“双儿呢?这丫头跑哪儿去呢?”
素白含笑回道:“回娘娘,奴婢傍晚的侍候,听见双儿同可人在商量着说,要守着看昙花花开”。
我心里本是闷闷的,但是听到素白说,双儿和可人要守着看昙花花开,心里便不由的生笑。于是便放下书,道:“那走,我们也去瞧瞧”。
素白见我起了兴致,即笑应着,又从柜中取了件披风出来,为我披上。才便提着宫灯,在旁为我引路。
然来到蓼芳亭,只见:双儿和可人正坐在石阶上,而两双眼睛正直直的望着,面前那欲开未开的昙花。
我便故意明知故问的道:“你们俩躲在这里干什么呢?”
双儿听到我的声音,即精神的站了起来,道:“娘娘,奴婢们在等昙花开了”。
我遂一笑,看着双儿,道:“那你知道昙花为何夜里才开?而且还只开一、两个时辰吗?”
双儿摇了摇头,好奇的问道:“娘娘,那是为什么?”
我即淡笑道:“那是因为,‘昙花一现,只为韦陀’”。
于是我便给她们讲了“昙花花神与韦陀菩萨的故事”。
而双儿和可人听完故事后,只感惋惜。
然正在这时,昙花慢慢的打开、伸展了它紫色的外衣。又似乎像用尽了一生极致的生命,来绽放这圣洁白净、唯美的刹那芳华。然而又在这宫灯的映照下,散发着那迷珑醉人的气息。
第95章 第九十五章 静霞轩得见李承熙
翌日下午,我正慵懒的坐在茶榻上,用手托着脑袋望着窗外发呆。
这时,安清入内,整理着书架,但却不时的用眼角余光瞟着我。
而我看见了,却又不想理会。
片刻后,安清整理好书架,察观了一下,确定无旁人后,便就快步走到我跟前,从袖中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掐丝珐琅药瓶,放到茶榻上。而又低头悄声道:“娘娘,这是熙王爷命奴婢交给娘娘的”。话了,便快步退了出去。
我低头看着那药瓶,便拿起来,打开了瓶盖闻了一下,便知是金创药。瞬间又百转神思。然想起李承熙看沈欣时那温柔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瞬间又有一股无名之火油然而生,遂拿起瓶子欲扔出去,但想了一想又遂作罢。
然回想起来楚宫之前,师父那话里之话,遂是百感交集。欲哭无泪,欲爱不能。
也使得心中十分烦闷,于是便走到廊前倚柱静思发呆。
这时,安清在后面跟来,小声道:“娘娘”。
我看了安清一眼,道:“你不必跟来,退下吧”。
安清顿了顿,偷瞟着我的神情,心中掂量着道:“娘娘,熙王爷请您到静霞轩一见”。
我听言,便仔细打量了一下,眼前这个模样清秀但向来就话不多的丫头。遂又心思了一番,才道:“本宫自有主意,你先退下吧”。
安清揣不明我的心思,有些不安,但又不敢违令,便只好应声退下。
我思量了一番,察观了一下四周,才谨慎的往静霞轩而去。
然来到静霞轩,推开静霞轩的大门,就直感一股寒意袭来。而走进来后,只见庭院内全是枯枝败叶,于是,就格外又警惕了些。
忽然感觉到,后面的的大门被关上了。我便即忙回头,而因见到是李承熙所为,遂才又安下了心。
李承熙看着我的神情,轻声道:“让娘娘您受惊了”。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道:“怎么这里这么冷清?”
李承熙抬头看了一眼静霞轩的楼阁,若有所思的道:“是因这里曾经住着位婉美人,但不过自从她卒后,这里就一直有‘闹鬼之说’,所以这宫人们也就都不敢到这里来。而就这样久而久之的,这里也就荒废了”。
我听言,心中冷笑:闹鬼?是心里有鬼吧!不过看来,这位婉美人也是死的不明不白。
于是,我便未接话。
李承熙盯看着我,面有讪色,道:“是我惹娘娘生气了?”
我心里本就烦闷不舒,于是随口就回道:“我哪有这资格生王爷的气”。
李承熙听了此言,也便沉了脸色,许久便未答言。
而半响沉寂后,李承熙看着,我受了伤的右手。道:“还疼吗?”
我不以为意的道:“就着点子伤,算个什么,我自小到大所受的比这......”然说着说着,便觉失言,即就收了声。
李承熙看着我,眼有心疼怜惜,道:“那你都经历什么?”
我知道我刚刚这话已经引起李承熙的怀疑,于是遂打着马虎眼的道:“这磕磕碰碰的不都是常事吗?”然又转移话题道:“那王爷您找我来这,是为何事?”
李承熙是何其聪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