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近京都可有什么消息?”
冬竹思了一番,道:“回小姐,最近京都的消息不少,但大局之势仍旧如往。倒是近日太子妃薨,而且据说是因寝殿意外失火才薨的。奴婢觉得,这太子妃入宫才不过五个月,那偌大的仁栖宫宫婢们都没事,偏那太子妃就送了命,恐怕这里面定有蹊跷”。
我心思着:既然宫婢们都没事,那双儿应该也没事。但不过却可惜了,那个被青衣阁阁主抓来,替我死的那个宫女。
继而又便思着:这宫中出了这档子事,正康皇帝不会不查,然而正康皇帝为了包庇儿子,自然是会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那太后为了袒护孙子,就算对宁淑妃这般行事有所不满,但也只好作罢。更何况这等“引狼入室火烧宫中”的丑闻,皇家也是不会想传了出去。只是,太子为何未借此事对付齐王和宁淑妃?难道,是夏婕妤!想到此处,心中遂泛起一丝苦笑。也是,以宁淑妃之聪谋,她既然能想到来行此计,就务必会想好退路。而这样把夏婕妤给拉了进来密谋此事,不仅现在会让太子选择息事宁人,而且就算日后苏家要讨说法,正康皇帝也有了“正合适”可以推出去担此谋害太子妃之罪的人。
而且,反正除掉了我,就断掉了太子与苏家的关系,如同断了太子一臂。
这令我不得不叹:这宁淑妃果真是好谋划啊!
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到淮州·洛城报平安
然而话匣子一打开,冬竹便向我尽诉着,这庄内庄外,江湖,朝廷,这几个月发生大小事情。
而我仔细的耐心听着,分析着。
心下也即想起:这楚太子妃已薨的消息必然会使水德成、水德安、水令雨、水令雪震伤不安。
于是,次日,我便同秋霜,穿着简衣素纱,蒙着面,行舟到了淮州·洛城。
在经过繁华的闹市后,进入一处闹中取静的宅院。
此时,水德成正站在院中,安排指示着几个小管事做事。忽抬头见我,瞬即热泪盈眶,然而因顾虑到旁人甚多,即便将情绪掩压了下去。
而现年已年过四旬的水德成,还是亦如十年前一样,一脸的正气,表情从容,行事稳重。而其较好的功夫底子,使其看起来仍旧气色不错。但其神色中的隐隐忧色,还是让他失去了往日精神抖擞的神采。
但我知道,此乃皆是因我之故。
也不知怎么的,一下想起了爷爷生前所言,说那水家家规甚严,家法亦明,所培养之子嗣皆乃人中之龙凤,文武全通。就连水家的下人出去,个个都皆是能独当一面之人。
我是虽没见过当年水家的鼎盛,但是与水德成、水德安、水令雨、水令雪接触了这十年,便深感爷爷所言非虚。完全可以从他们身上联想到,培养他们出来的主子又是何等之优。这也就难怪当年文德皇帝会如此忌惮水家。
而心中一时感慨,便朝水德成颔首示意。
水德成即散了众人,朝我走过来,行礼道:“小姐,这边请”。于是,便引我到偏厅,然后掩门谈话。
而秋霜即在门前观守。
我看着水德成,即便取下面纱,道:“德成叔,现下您已见我安好,就不必为我挂心了”。
水德成按压着动容的情绪道:“还好小姐无恙,否则老朽无颜向九泉下的夫人、小姐交待了”。
我看着哀伤悲切的水德成,也明白他的心情。知他当年亲眼看着水家被冠以莫须有的污名,而被满门抄斩的无奈、悲愤。也懂他当年看着我母亲因此,而郁郁而终却无能为力的心情。一时间,我不知道该如何宽慰他,遂轻声道:“德成叔,现在我安好,您便放心吧。不过还需要您亲自传书给安叔、令雨、令雪,我安好的消息,好让他们安心”。
水德成听言,从哀思、忧喜中回过神来,缓了缓神色,便恢复以往神态,毕恭毕敬的道:“是,小姐放心,在下马上去办”。
我思了一下,便叮嘱的道:“记着,千万不可惊动其他人”。我可不想让人怀疑到,潇遥山庄与当年的水家有何牵连。毕竟虽然文德皇帝已崩,但太后还在。
而且,若是引起正康皇帝深查下去,以我现在在江湖上的势力,这同样也会成为正康皇帝的忌惮,
水德成即明我意,道:“是,小姐,在下明白”。
我遂颔首,道:“那你们安心做事,我不便在此久留,先行一步了”。而话了,我便又蒙上面纱,打开门,先出去了。
秋霜见我出来,即同我一起离去,返回潇遥山庄。
而几日后,我便在潇遥山庄收到了,水德安、水令雨、水令雪飞鸽传书传来的问安信。
而于此同时,水令雨又便传了份,关于楚国朝中动向的信函给我。我细观后,心中亦明,即便将此信函烧为灰烬。
然而,在庄内又忙了几天事务后,我才得空在茶室中静心小歇。
而不日后,春兰回到潇遥山庄,便择重向我细述。
我听后心自有明。
但不过,这些天却没有收到关于青衣阁的消息,实在让我颇为生疑。毕竟慕容尘可是杀了青衣阁五个人,才将我带走的。那青衣阁居然没有反应,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第36章 第三十六章 桃林岛冬竹应景呤诗
这日,我在茶室坐着研棋,秋霜习惯性的在我一旁静侍。
夏婵则刚从账房核对完账目,过来茶室。见茶室内沉寂无声,便走到门外一角静静的煮茗。
我瞟观了秋霜、夏婵一眼,瞬间感叹道:三个闷葫芦!
这时,冬竹一脸神秘兮兮的走了进来,要请我到桃林岛走一趟。
我瞥了一眼冬竹,心里明白,这丫头定是要拉我出去玩。本来不想动,但想着冬竹在潇遥山庄,也确实找不到其他人跟她一起玩的,遂便就去了。
然到了桃林岛,只见岛上花开繁茂,风光甚好,心中有感畅意。
而冬竹兴致极高,边走嘴里还边哼着小曲,别提有多畅快。
不时,便从草木繁盛处走到山泉清幽处,看涓涓溪流静远流深。
然便又行到芳草盛开之地,听闻鸟语花香。
这时,冬竹在一旁轻呤道:“牡丹国色晚抖擞,
龙胆繁星点露头。
幽兰最爱谷中开,
蝶儿行将百花采。”
我听着,笑言道:“好诗,很冬竹”
冬竹一副急切求肯定的道:“小姐,您是说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