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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你,脸上都写着,我,没,精,神。”

    曾晚捏她脸蛋,“我哪有。”

    虽然曾晚嘴上不说,但她心里也是有那么一点点失落,就一点点,毕竟陆程和不能来了。

    进了赛场,曾晚准备开始比赛。

    做热身时,曾晚还时不时向观众席投去目光,梁勤拿着水瓶轻轻敲她脑袋,教训道:“专心,比赛都要开始了还分心啊!”

    曾晚扁嘴收回视线,一本正经热身。

    曾晚与瞿夏进入场地,比赛马上开始,曾晚不死心望观众席掠了一遍,依旧未见陆程和身影,她深吸一口气,凝神预备比赛。

    第一局开始,瞿夏先发球。

    曾晚决定延续先前比赛的风格,防守为主,见机进攻。

    瞿夏开始就是一个下蹲发球,动作利落,球的质量很高,直接得分。

    曾晚扭扭脖子,面容严肃,准备接第二球。

    瞿夏已经接近退役当然年纪,曾晚亦是,两人都将每场比赛当作最后一场在打,这个冠军,对她们俩来说都很重要。

    瞿夏又一个下蹲发球,这球质量没有上一球高,曾晚反手一拧,球精准擦着中底线回去了。

    瞿夏后退反拉斜线,曾晚跨步,拉了个高长球,瞿夏旋即扣杀,曾晚挑高,瞿夏再扣,曾晚姿势怪异只为给个旋转短球,瞿夏上前一挑,由于球旋转高,未过网。

    曾晚得分,场上比分1:1。

    *

    陆程和结束手术,将注意事项交代下去,就急急忙忙走了。坐上自己的车,陆程和抬腕看了眼时间,曾晚的比赛已经开始。他赶紧发动车子,驱车前往扬州。

    他明白,即便他现在去,已经赶不上曾晚的比赛,等他到扬州,比赛估计已经结束许久。

    但去与不去,与比赛毫无关系,只是因为曾晚。

    车驶上高速,陆程和听着手机里直播的赛况,两个解说似乎更看好瞿夏,话语中都带着些偏薄,这让陆程和有些不悦,既然是比赛,分析技术就好,带私人感情可不算专业解说。

    已经打完两局,比分为1:1,现在进行着第三局,比分为10:9,瞿夏拿到赛点。

    陆程和微微蹙眉,深邃眼眸望着前方,只能暗暗给曾晚加油。

    手机里解说激动地讲着赛点球,“曾晚一个侧身反拧,漂亮!”

    10:10平。

    陆程和心跟着提到嗓子眼又落下。

    路上经过一段信号较差的地区,手机直播里的声音断断续续,陆程和瞥一眼,屏幕已经卡停了。

    到达第一个收费站,陆程和赶紧退出直播重新进一遍,才几分钟,第三局已经结束,瞿夏赢了,比分13:11。

    总比分2:1,曾晚落后一分。

    陆程和拿好小票,继续行驶。

    第四局开始,陆程和单手舒了下眉心,心又再度为曾晚提了起来。

    *

    第四局中场,梁勤使用暂停权,把曾晚叫了回来,瞿夏势头太猛,曾晚有些被打得喘不过气,梁勤必须消一消瞿夏的顺势。

    梁勤慢慢跟曾晚讲:“曾晚,你想想公开赛,那时怎么打的瞿夏,现在就怎么打,她没道理能把你压这么死。”

    曾晚喝口水,那时她是经历了意外,需要发泄,直板每一球都使了狠劲,完全抛开以往风格进攻,导致她自己都有些失控。赢那场球除了实力,运气也占不少。

    现在她意识清醒,没有杂念,保守风格才是她最擅长的,但是打着却很乏力,受不住瞿夏一再的猛烈进攻。

    今天被压成这样,到让她想到十几岁刚进国家队被瞿夏压着打的感觉。

    曾晚抿嘴思索,随后放下水:“教练,我明白。”

    曾晚回到桌旁,从球拍弹几下乒乓球,随后吹口气。

    她紧盯着中线,余光觑两眼瞿夏,她突然换成直板,正手一晃,一个假动作骗过瞿夏,球发往反方向。

    瞿夏呼口气,转身去捡球。

    曾晚躬身,迎接她的发球,瞿夏一如既往下蹲发球,曾晚横板接球,瞿夏推回来,正好是曾晚需要的角度,她肘沉下来,用腰发力。

    “哒!”

    一记暴冲弧圈球!

    球从瞿夏球拍弹飞,曾晚吹吹拍子,重新站回原位。

    那球快、准、狠、猛,而打出那一球,用的是她最不擅长的右手横拍正手。

    瞿夏吞咽口水,这球可以跟男乒队员打出来的所媲美,毫不逊色。

    *

    陆程和赶到扬州时是下午四点,曾晚比赛已经结束一个多小时。陆程和心急前往曾晚所在的酒店,把车停在对面的路边,随后给曾晚打电话。

    “喂。”电话立刻通了,那天曾晚的声音疲倦中带着些喜悦。

    “晚晚。”

    “嗯……我知道……你有手术,所以没来。”

    “抱歉,没赶上你的比赛。”

    曾晚“嗯嗯嗯”几声,愣住,反应过来,“你刚才说……没赶上我比赛……没赶上?”

    “是啊。”陆程和笑了。

    “陆程和,你……你……你……”

    “我现在在离你很近的地方。”

    曾晚激动:“哪里?”

    “马路对面。”

    曾晚小跑几步到窗边,拉开窗帘向外看,果然看到了陆程和白色的路虎。

    曾晚:“你把车开到酒店楼下,我马上来!”

    还没等陆程和回答,曾晚就挂了电话,她开门走出去,教练们在客厅聊得火热,曾晚边跑边说:“我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去哪儿啊?”

    胡国宁和梁勤问,曾晚装作没听见,拔腿溜得快。

    曾晚跑回自己的房间,全副武装坐电梯下楼,她探个头,门口没记者,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陆程和的车,打开车门,坐上去,再麻溜关上,一气呵成。

    “走吧,走吧。”曾晚侧过脸看着陆程和。

    陆程和发笑:“去哪儿?”

    “哪里都可以,想和你单独待会儿。”

    “好。”

    陆程和不知道要往那儿开,只是将车开到一个僻静无人的角落才熄火,曾晚一直侧坐着看他,陆程和解开安全带,向她伸手。

    曾晚笑:“干嘛?”

    陆程和继续伸手:“可以吗?”

    曾晚抿嘴点头,解了自己的安全带凑过去,陆程和以为她要伸手握他,谁知曾晚突然单手拥住他,靠在他怀里,姿势有些别扭。

    陆程和怔愣:“晚晚……”

    “就想抱抱你……这个程度还是可以的……”

    陆程和笑声在曾晚头顶传来:“去后座吧,我们现在像麻花,姿势拧巴。”

    两人又迅速下车移向后座,陆程和刚关上门,曾晚就主动搂住了他。

    “一个多月没见了……”曾晚低声说。

    陆程和拍拍她手臂,脸上笑着,但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