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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间里很多大臣都是这么想的。她们的女儿在隔壁的雅间也是这么想的。

    女孩们只听说侯侯爷生的英俊,但真实面目还从未见过,若是要嫁,总是要偷偷见一眼的。

    锦鲤就混在这些女孩中,她当然知道侯止苑不会来。她来的目的是为了见乔霁彧……

    厚重地城门“吱呀”打开。铁骑声“哒哒”,迈着沉稳的步伐列队走向民街。后方的步兵佩剑轻松地紧随其后。绯红的桃花沾了蜜,洋洋洒洒,飘飞到将士们的心田。

    走到百姓密集的地方,呼喊声空前高涨,人人伸着脑袋为将士喝彩。水间客栈雅阁内的人,也随着锣鼓和鞭炮声探出头来,见过侯止苑的,寻找他的身影,没见过侯止苑的,拉着旁边的人不停地询问。

    锦鲤一看列队前方只有一个李诚安,心里有一丝恍惚,骤然觉得,她与乔霁彧,永远只是错过的结局。直到队列走完,她都没有发现乔霁彧的身影。

    乔霁彧确实不在这里。

    此刻的乔霁彧,正在前往清萍寺的路上……

    第129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茶水香甜

    已经过了晨读时间,清萍寺的钟声,不会再响起。

    乔霁彧一袭玄衣,在晨光中踏上层层石阶。这里还是老样子,山腰下白雾茫茫,阳光普照后才看清一些。石阶盘旋而上,有人早早来此上香。郁郁葱葱的树木花草,依旧放肆生长。

    乔霁彧半边脸铺洒阳光,眼眸处,星光点点。

    推门而入,还是那羊肠小道,还是那红墙绿瓦,还是那奇异花朵。一一路过神圣的佛像,乔霁彧来到钟前,看着那钟,总觉得与之前相比,心里缺少了什么。正恍惚间,一个僧人唤他。

    不是伏修。

    僧人一席青衣佛衫,面目清秀,眼里淡然。端着一杯茶待在那里,距离恰到好处。

    “乔丞相,此茶是师傅今早所煮,师傅说,若您来,请务必品尝。”

    说完交给乔霁彧一个黄色牌子,这说明是是伏修的指示。

    放在以往,乔霁彧是断然不会喝的,但眼下......

    “好。”轻轻咽下,好一口香茶,“茶香甜,入喉却苦楚。”

    乔霁彧默默说道。

    “乔丞相,师傅在待客禅房。”说完小和尚就走了……

    ......

    “可是好茶?”伏修笑意清浅,乔霁彧刚推门而入,他便问话。

    “什么茶?”

    “你喝过的茶。”

    “回味?”

    “是的。”

    “为何这次茶水香甜?”

    “今日,十八的问题有点多啊。”

    “呵。” 乔霁彧一声冷笑,“若今日喝不出这味道,你可还会见我?”

    伏修笑,眸子晶亮。

    “若被人见到你这活佛如此这般,清萍寺就得关门大吉了。”乔霁彧坐下来,喝着伏修泡好的茶,依旧香甜,果真好茶。

    “你我相识十多年,自然是要见的。”伏修指着乔霁彧胸口处,“它——没了?”

    乔霁彧也不惊讶他如何得知,只道:“碎了。”

    “碎了也罢。今日可是最后一次来了?”

    乔霁彧不语。

    “既然如此,便送你一物。”伏修将手中佛珠扯断,取一颗下来,从袖中拿出一截红线,系上。

    “以后带上这个吧。”

    乔霁彧接过。佛珠很大,拿着还有些重。

    “好。”乔霁彧戴上,便出了清萍寺。

    伏修目送他离开。

    忽而,有一僧人拿着行李,在伏修身后问道:“师傅还要离开吗?”

    伏修看着离去的乔霁彧,玄衣幻灭无形,身影果决释然,一步步沉稳内敛,一恍惚间人已走远......

    “不必。他天劫不伤,吾自然不去。”伏修依旧浅浅笑意,像极了佛陀。

    善恶缘尘,真假分明。吾该做之事已至此,自此以后,万般造化。十八,你可要走好……

    天都

    侯止苑坐在上座,听手下们报告情况。他身后悬挂银色长弓,弓上如扇附上四支银色利箭!每一支箭上都刻有小字——渊。一柄红缨□□,放在右侧,箭头指天,霸气侧漏!左侧挂着一个狼牙面具,龇牙咧嘴,阴戾凶狠!

    再次回到这里,恍如隔世。只是不论如何,一切终将从此——步入结局。

    他们的怨与恨、仇与情,终于要画上句号!

    狼牙面具也不必再戴,从此没有人再去扮演绍渊,南浦缘就是侯止苑!侯止苑就是绍渊!

    侯止苑一身锦衣,坐在明黄的高椅上。阶下的人不复往日的调笑,竟也毕恭毕敬、一五一十的报告。

    “南艮,与云响联系,从今天起,五日后,除西域,其他地方贸盐之事全部结束,所有物资变卖。负责从云响那里接过所有钱币,全部置办武器、装备。其他人兵分四路,七日后带上武器装备,南艮带领第一批人马,镇守天都。”

    “是!”南艮大声回应。

    “其余三批人马分别以南坎、南离、南巽为将军前往茂西城、黔东城、彦中城,只负责安营扎寨,尽力自保,切记不可恋战,一切点到为止。”

    “领命!”南坎、南离、南巽异口同声。

    侯止苑见他们都精神饱满、蓄势待发,嘴角牵起,道:“没有问题的话,都去准备吧。”

    散了会议,南财和南黑又嚅嗫着回来了。

    侯止苑看他们欲言又止,故作不知的问:“怎么回来了?”

    南财摸摸头,道:“主子,我刚刚没好意思说。那个……他们都有事去做,那我呢?”

    侯止苑眼里半分落寞,半分痛苦的道:“你就充当洮阡的角色吧……”

    南财一愣,心想确实好多天没见到洮阡了。估计有特别任务吧。

    南黑笑呵呵的问:“主子,我呢?”

    侯止苑挑眉,“你继续负责盯着叶誉。”

    于是南财笑着出去了,南黑苦着脸出了门。

    侯止苑刚回到房里,一个声音截断了他的步伐。

    “是该叫你侯爷,还是该叫绍渊?”叶誉负手立在门外,笑容几不可闻。

    月光清华,照在他的白衣上,更显冷峻。

    侯止苑瞥了眼站在旁边的南黑,南黑点了头便退下。

    “皆可。请进。”侯止苑笑着与他坐在凳子上,“今日怎么有空来此?”

    “药炼完了。来看看你的娃娃蛊。”叶誉说话让人如沐春风,接触过他的人无一不赞他是个君子。明明是叶耀圣的独子,却丝毫没有沾染叶耀圣的贪婪和暴力。

    侯止苑想,出淤泥而不染,或许只有叶誉才配!

    叶誉把脉,忽而眼里有些不解。转而看向侯止苑的眼里多了层不忍。

    “如何?”侯止苑问。

    “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