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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只鹅简直要成精了,专挑露肉的地方下嘴,我弯腰看过去时,郑易后脚脖子那里已经流了浅浅一小串血,染红了他白色的鞋。

    被咬的那块儿红肿又泛着青紫,只是看一眼,我都觉得钻心的疼。

    我抬头问他:“疼不疼?”

    郑易垂眼瞥我:“你说呢?”

    我扁扁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郑易顿时无奈的叹了一声,胡乱摸了我脑袋一把,“没多疼,又不是咬的你,你哭什么?”

    我盯着他红肿的那块儿,呜咽着说:“这不是咬在儿身,痛在……”

    郑易冷声说:“你敢把话说完试试。”

    我一开口也觉得不对,赶紧咽了回去,抬头看他:“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回去吧。”郑易也低头看了眼伤口,皱眉说:“回去洗洗,抹点药就好了。”

    “不用打针吗?”我突然想起来这是禽类,紧张的看他:“万一得个什么狂犬病,禽流感什么的怎么办?得去打疫苗吧?”

    我对这个不是很懂,但是被动物咬了,谁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毒。

    郑易听我说完,反而浑不在意的挑了下眉,“没事,走吧。”

    “你别走啊!”我着急的拽他,“前几天新闻还说有人因为禽流感死了呢,你怎么不着急呢!”

    郑易扫一眼我拽着他衣角的手,气定神闲,看透生死般的说:“死了不是正好,反正也没有人担心。”

    “我担心啊!”我没细想他这异常的反应,一想到他是因为我才被咬的,就自责又心疼的不行。

    “你担心?”郑易不动声色的问我,“你站在什么立场上担心我?女朋友么?”

    我:“……”

    我拉着他衣角说不出话来。

    郑易淡了表情,伸手去从我手里拽自己衣服。

    我拽着不放,心里跟着难过又毫无办法:“你这是逼我,威胁我!”

    郑易淡声说:“你可以拒绝。”

    我觉得自己快被他逼哭了,低着头执拗的拽着他衣服不说话。

    郑易用力掰开我手,却没有松手走人,他握着我手,然后舒展手指,交握进我的指缝里,跟我十指相扣。

    猝不及防的,我心里猛然跳了起来,与他干燥温热的手交握着,整个人像被定在了原地,除了心跳,其他全都动弹不得。

    郑易温声问:“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垂着头完全不敢抬眼看他,更来不及防备,低声说:“我没有她们那样好……”

    郑易似乎怔了一下,随即拽了我一把,把我拽到了他跟前,捏住我下巴逼我跟他对视。

    他正经起来的时候十分英俊,说的话却不甚动听:“你是不是傻?”

    我为自己保持了最后的倔强,偏过头去:“我不傻,我精得很。”

    郑易笑出声来,抬手敲了我脑袋一下,在我的怒视里,喟叹道:“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好,你跟她们完全不一样。”

    我一时有些飘飘然,但是转念一向,不由防备的问道:“我跟她们不一样,是因为我有60亿吗?”

    郑易黑着脸,松开我手,自己走了。

    我在后面笑得不能自己。

    第三十四章 过来

    我跟郑易去问了农家乐的男主人, 附近有没有能打疫苗的诊所。郑皓听说郑易被鹅咬了, 在饭桌上别开脸, 一张脸鼓成了球, 憋的通红不敢笑出来,然而他一颤一颤的身子和时不时扑哧出的声音,完全不能掩盖住他内心的幸灾乐祸。

    男主人说附近村里没有, 镇上才有。

    然后在郑皓难耐的憋笑里,郑易若无其事、胃口大开的吃完农家饭,才拽着我开车去打针。

    我们一出院子, 餐厅里立刻传来郑皓咩哈哈哈哈的大笑。

    我说:“你弟弟嘲笑你,你怎么都不生气的?怎么我随便说句话,你都黑脸呢?”

    “智障儿童欢乐多。”郑易气定神闲瞟我一眼,说:“难不成你也智障?”

    我:“……”

    这片山坡的镇子离我们住的农家乐有几十公里远, 等回来时, 已经是一个多小时后了。

    我回来的一路上都很绝望, 期间郑易偶尔分神看我,我就生无可恋的瞪他一眼, 在他毫不掩饰的低笑里, 后悔莫及。

    诊所里,医生说:“狂犬病是针对哺乳动物的,鹅是家禽!除非鹅被狗咬了。”

    我说:“那有没有禽流感疫苗什么的,预防下禽流感。”

    “有。”医生痛快的说,“养鸡场、养鸭场为了给鸡鸭们预防禽流感,都会给它们打疫苗。”

    我:“……”

    最后, 医生给郑易的脚脖子消了消毒,在我的一再要求和提醒下,才打了针破伤风疫苗。

    早知道被鹅咬一口,除了疼什么事都没有,我才不会出卖肉.体,出卖灵魂!

    郑易把车停在院子里,一边摘档一边得了便宜卖乖的说:“要不你把老板的狗抱过来,咬我一口,再去打一针?”

    我:“……”

    我哼了一声说:“……我今天虽然委身于你了,但是你的所作所为十分令我不齿!还敢威胁我,太让人心寒了!”

    郑易却根本没听进去,他眼里带笑的咬文嚼字,尾音轻扬:“委身于我?你委身了?”

    “……”我被他明显有些炙热的眼神盯得说不出话来。

    我赶紧热着脸去解安全带,心想郑易又开始开黄腔了,以前大家是朋友还好,现在已经开始发展不纯洁关系了,这黄腔可不是说开就能随便开的。

    然而等我解开安全带,郑易一伸手,“啪”一声落了车锁。

    他侧头看着我,低沉着嗓音说:“呦呦,过来。”

    山间没有光污染,抬头能看见飘在夜空中,被月光映亮的云朵,月明星稀。农家乐的小夫妻店主已经熄灯睡了,其他房间拉着窗帘,灯光朦胧晦暗,更照不进车里。

    远处偶尔传来一两声犬吠,我感觉自己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了,抬头对上郑易时,能借着月色看见他漆黑又晶亮的眸子,一不留神就要被吸进去。

    这种不言而喻的时刻,该怎样缓解自己的紧张,平复加速的心跳呢?

    我舔了下嘴唇,勉强镇定的说:“干什么?”

    郑易目光停留在我嘴唇上的时候,眸色深了几分,他声音低而微哑:“过来。”

    我四肢百骸一片酥麻,登时就控制不住我自己了,身体完全不受自己大脑管控,不由自主的就有点倾斜。郑易缓慢倾身凑上来,我几乎要不能呼吸,好在嘴还好使,盯着他小声说:“你是要亲我吗?”

    郑易:“…………”

    说完这句话,他动作一滞,我就觉得自己得到了喘息,果然,紧张的时候说几句废话,很有利于让自己重新夺回主动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