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生气,扑上来打我。我也是没轻没重的,就推了她一下……”
类似电视剧情节看了不少,祝瑾年释然,“孩子……没了?”
康坚扬弹了一下烟灰,眼中露出一丝不屑,“哪来的什么孩子,她唬我的!”
“后来如何?”
“她撞到鼻子了,当时一个劲流鼻血,又刚好穿的是白衣服,弄得胸口血淋淋的,趴在地上装死,不起来。我送她去医院,路上她还是一直骂我,说她毁容了,要我对她的一辈子负责。”他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要说毁容,倒不至于那么严重,就是鼻梁骨真的断了,我付了医药费和住院费,还负担了她整容的钱。她见我要负担所有的钱,就把其他觉得不怎么完美的地方都他妈整了,花了老子三十几万才罢休,之后再没出现过。”
祝瑾年有些不解,“这件事对你伤害很大?”
“伤害谈不上,就觉得有些膈应。唉!不知道被我爸骂了多少次!”康坚扬叼着烟,摆摆手,“她都已经五六年没出现了,整得那么漂亮,说不定现在过得比我都好。就算现在我没跟她结婚,可她花了我那么多钱,我对她一点愧疚之意都没有,你不提那什么血啊、白衣服、不移动啊,我都不会想起来,怎么会变成个鬼、反反复复让我做梦呢?”
“还能想起跟这三个信息有关的其他事吗?”
康坚扬眼珠转了转,一愣,似乎又想起什么,嘴巴张了一张,又闭上。半晌,摁灭了烟头,挠挠发顶,“一时还真想不起来别的。”
祝瑾年想了想,“我有两个建议,康总你参考一下。第一个建议是催眠,通过这个途径回想起关于这个梦所暗示的那段可能被你遗忘或者不想记起的回忆;第二是主动对话。你做梦时的角色一直都是被动的,因为恐惧,你只能一直‘躺在床上’看着它,下次再梦见那个‘鬼’,你不妨鼓起勇气问它,它的出现到底想唤醒、提醒你什么,反正都是梦,你也不会受到什么实际的身体伤害,不是吗?想解这个梦,就必须知道它所影射的现实。在现实中,你将与它相关的事处理好,它自然而然也会从梦里消失。”
看得出来,康坚扬很认真地思考着祝瑾年的话,点了两下头,“催眠什么的我没试过,听起来挺玄乎,算了吧。你的第二个建议倒是很有趣。之前我被那个画面吓到了,胡思乱想的,今天听你一分析,都是现实事情的影射。下次,嗯嗯,我再做那个梦,非冲上去暴揍那个人一顿,看看他妈的到底什么玩意装神弄鬼!”
看来他不肯接受催眠。
祝瑾年回以一个微笑,总觉得康先生还有什么事没说,而这件事就跟梦有关,他已经完全不怕了,否则对梦中事物的称呼不会从“鬼”变成“人”。
“如果你想起来,可以尝试着自己排解一下,如果在心理上无法‘翻篇’,不妨告诉我,或许我能告诉你如何放下。”
“行,我能处理好。”康坚扬充满自信地说,显然胸有成足。
祝瑾年想,或许他早就猜到是什么事,只要他自己能正确看待那件他一直放不下的事,这个梦就算翻篇了。
实际上,这件事远远没有翻篇,将来还会掀起巨大的波澜。
☆、第33章 她是不是双重人格?(4)
一周后的某个早晨, 在雅梅阁门口看到聂羽峥的车, 祝瑾年有些错愕, 她拢了拢大衣的领子, 晃悠着装着牛奶和三明治的帆布手提袋, 迟迟没有走上前去。直到驾驶座上的聂羽峥自己开门下车,一手搭在车门上方, 下巴微抬,用一种“你在浪费我时间”的目光看她, 她才快步走过去。
英俊,高大, 站在哪里都像一尊大神, 镇得住气场。她走到他面前时, 都快抑制不住内心的颤动了。
“你……转行开黑的了?”即便如此,她还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小心地拍拍车门, “很贵吧?到工作室, 多少钱?”
“要我帮你开车门?”聂羽峥挑眉。
祝瑾年笑, 绕到另外一边坐了进去。在经过了两个红绿灯后,祝瑾年问:“我可以在你车上喝牛奶吗?”
“空腹不宜喝牛奶。”
“那我就先把早餐吃了?”
“空腹不宜吃早餐。”他明显刻意抬杠。
想要愉快的聊天太难了啊……祝瑾年放弃了, 调低了靠背,咬着吸管,一边小口小口地啜牛奶一边百无聊赖望着窗外。
车流中, 聂羽峥开得不紧不慢, 即使有人加塞、急踩刹车, 他也心平气和,淡定从容。
明天就是圣诞节,一些商店的服务生正忙乎着张贴红色的海报和装饰圣诞树。对于祝瑾年这只单身狗来说,节日的意义就在于约上朋友去百货抢打折的衣服、鞋还有化妆品,她忽然回想起去年圣诞,自己和郝易期本来约好了吃饭逛街,他却忽然接到加班的通知而临时放了她鸽子,她有些赌气,一晚上在百货里刷掉了两个月的生活费,现在想来还有点后怕。
就在祝瑾年神游太虚得快要睡着的时候,聂羽峥的声音在一旁响起:“骚扰信息的ip地址查出来了,就在章靖鸣的住址。”
“抓他呀!”她激动地转头,“这种知法犯法还犯得这么低级下流的人,应该重重地判!”
聂羽峥眉心紧了一紧。这几日,他研究了当年禾诗蕊失踪案的调查资料,发现章靖鸣虽对她进行了非常无耻下流的意淫,可能近距离接触她的机会少之又少,加上她对章靖鸣早有防备,无论是诱拐、强抢或者偷袭,在随时都有学生经过的校园里,缺少天时地利的条件。再者,如果章靖鸣早就把禾诗蕊弄到手,为何在这么多年后会对与她几分神似的祝瑾年感兴趣?
“已拘留五天,今天该出来了。不过,骚扰女性是他多年不改的习惯,拘留几日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
“不是吧……”听说他被拘留,祝瑾年心里高兴了一下,没想到打击接踵而至。慢着,那他出现在她家门口是不是也因为这个?其实他完全没必要这么做,研究所与她家简直南辕北辙,费油不说,还挺耗神。他暴露出的意味太过明显,她不是什么涉世未深、丝毫没有江湖经验的小女生,可心里还是有点忐忑,另外,还夹杂着一丝莫名其妙的欣喜。
她想,聂羽峥如果真有那个心思,自己是装傻,还是避而不见,又或者先观察一番再做决定?令她感到吃惊的是,她不排斥、不想回避,也不觉得与他做普通朋友比较好,这和她对杜格致完全不同。
不过,聂羽峥一向不按常理出牌,还是别瞎想了。
“昨晚,我接到欣雪的电话。”他又开口,再次打断了她的思路。
祝瑾年暂时忘记了讨人厌的章靖鸣,“时隔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