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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己许久,越看得久她的手就捏得越紧。随后才听他淡淡地道:“这几日没好生吃饭?”

    “皇上何出此言?”赵长宁回问,手却松开了些。

    “因天热,食欲不佳罢了,却不是真的瘦了。”赵长宁的语气不知不觉地带着一丝淡漠。

    朱明炽听了却眼睛微眯,因为什么赵长宁不说他都知道。

    他一把拉过赵长宁的手,赵长宁自然不如他的力量了,跌坐到了帝王怀里去。赵长宁最不喜欢这样,手抵着他的胸膛挣扎着让他放开,眼神冷冰冰的:“你放开,做什么!”

    朱明炽轻松一把就把她按在自己怀里,赵长宁却不服,直到朱明炽低声在她耳边冷冷地道:“你若真的想留下来,尽管给朕动!”

    赵长宁这下才不动了,因为过度惧怕而产生的愤怒,也是这是人的一种自我保护,用愤怒来让自己忘记惧怕,所以她才很容易被激怒。这时候她缓缓地喘息着平静下来,看着这个人尽在咫尺的脸和眼睛。她被朱明炽按在怀里,这个男人身上的龙涎香无比的近,无比的贴合。

    两个人如此近的盯着彼此,强硬的、被迫的,却又有种说不出的悸动。

    的确,夏季天干物燥的,他衣袍下已然有些反应了,手臂也不觉按得紧了些,她不能随便动了。男女经验长宁虽然不多,但这些她还是知道的,她也的确不想再试一次那晚的崩溃了。

    “微臣只是皇上的臣子,皇上若能以君臣之礼相待,微臣自当效犬马之劳。”赵长宁深吸一口气,说道,“若是别的……”

    若是别的,他若是毁她的人生和前程,她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他!赵长宁心里不是没有打算的,只有她越走越高,有了权势才有了资本。君主对她难不成还是真爱?天底下哪里来的真爱!

    朱明炽凝视她久了,低头微微一碰她冰冷的脸颊。这人被当男儿养大,估计只当自己是个男儿了,就连这口齿、皮肤都这么倔强。偏生落到他手里来了,好不容易如今落到他手上了,怎么可能会白白放了她!

    他的手在赵长宁的腰间一滑,便量出来果然是瘦了,这时候赵长宁已经挣脱了他。反正横竖一死,赵长宁既然知道他不会杀自己,那还有什么更怕的,什么尊卑听话浑然没有了,警惕地看着他。

    朱明炽本来就没想把她如何,是她弄得差点走火的。赵长宁躲开后也没抓她回来,只淡淡道:“……方才太后送了些甜点过来,朕不喜欢,一并赏给你带回去吧。”

    赵长宁后退半步,淡淡地道:“臣谢皇上的赏赐。”她的表情似乎仍然没有丝毫波动,也不曾看他的脸。看得朱明炽心里突然有一阵火气,想捏过她的脸,让她看着自己好生说话,或者是把她吓哭,或者把她在床上弄哭,总别这样冷淡。

    但这些念头转了一遍,他也只是淡淡道:“行了,你下去吧。”

    赵长宁才放松下来,方才她胆子大了,但也知道朱明炽没这么容易被激怒了。她平息片刻道:“那微臣告退了。”然后出了养心殿。

    随后刘胡进来了,拂尘垂在手臂一侧,躬身道:“皇上,点心已经给了赵大人了。御膳房按吩咐,现做的佛眼糖糕、杏仁奶酥、椒盐裹虾卷,和一盒四川进供的龙眼酥,那佛眼蜜糕是宫里特有的,趁热吃最好了。赵大人拿了糕点,也谢恩了。”

    朱明炽有些出神,随后就嗯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断更较长时间调整了一下。男主不会变。更新会尽量日更,只要我有空一定写,不能日更会更三休一,么么哒。

    ☆、第67章

    第67章

    胡犹豫了一下, 继续说道:“奴婢听崇仁殿的宫女说, 今儿章家二小姐去看望淑太妃, 路上撞到了赵大人。两人说了会儿话,章家二小姐还红了脸……”

    朱明炽听到这里却嘴角微勾,竟是笑了笑。刘胡这老太监, 看人的眼睛忒毒了,不过他千算万算, 却是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关节去的。

    不过是个女子,他有什么在意的。

    朱明炽道:“知道了。”

    新皇反应不强, 倒是让刘胡疑惑得很,新帝极少去后宫, 虽然选秀选起来了一批秀女。但是地位稍微高些的,也不过是宋家那位顺妃娘娘宋应莲,还是因为顺妃娘娘的父亲在前朝协助新皇的缘故,却也没召幸过。这位赵大人虽眼看着待遇上没什么特别的,但一向克己的新皇, 竟在深宫中强占了人家,应该是有几分喜欢的, 怎么会没什么反应呢……

    刘胡眼瞥到新皇那盏冰镇莲子酸梅汤已经没有冷气儿了,便端了告退出来,让小太监去换了冷的过来。

    帝王的心思,他以后还要多揣摩才是。

    这天赵承廉下朝后,第一个来找了大哥赵承义。

    赵承义不过是个小小的主事,反正家族里千变万变, 也落不到他头上来。此刻正在春姨娘的伺候下写字,穿了件道袍,闲云野鹤一般。

    赵承廉进来后,春姨娘就退下了。

    他略扫了一眼兄长书斋的环境,实在是简朴,就连伺候的姨娘也是半老了。他自己前半月是刚收了个貌美小丫头入房的。他们这样的人,若过得寒暄了反而会被人笑话,偏生这大哥脑筋死,不会来事。所以家里一应靠他来贴补,否则就两人那点俸禄,够赵府这么庞大的开销才怪,早就给饿死了。

    看到二弟来了,赵承义就有些诚惶诚恐,这二弟极少到他这里来。请他坐下一同喝茶,问道:“二弟怎么亲自来了?有什么话托人转达就是了。”

    赵承廉喝了口茶,才道:“此次前来是为了跟大哥商量长宁的亲事。”

    赵承义就更是疑惑了,长宁的亲事?不是定的他山东老家的表妹吗,虽然他不喜这桩亲事,但如今算来那女孩子应该已经差不多及笄了,到了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赵承廉知道兄长心里想什么,茶杯一放说:“大哥,如今赵家的家世不同往日了,长宁又是家里的嫡长孙,正科班探花郎出身,大理寺丞,京城里什么样世家的女子挑不得,何故要去娶一个已经没落家族的女子,日后对他的仕途没有裨益。再者窦氏是什么家世底蕴,若娶了进来,以后生了孩子她未必还能好好教养。”

    其实赵承义也有这个顾虑,只能一叹:“我却也有这个想法,只是窦氏不肯,长宁一贯就对他的母亲言听计从的,我也没有办法。”

    赵承廉听了更是无言,如此懦弱,难怪混了这么久还是个主事。他柔和了些声音,继续道:“那愚弟我再说句不中听的话,大嫂毕竟是嫁进来的,还得为自己娘家人的前程操一份心。我与你、与长宁却同是姓赵,自然是为赵家操心的。愚弟便问大哥,此新妇若是娶进门来,大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