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宴会,今日没喝多少。”
她扒下他环着腰间的手,一甩头,不语。
他侧了身子将脸凑到她面前,眼里的笑意越来越浓:“吃醋了?”
宁容妗像踩了尾巴的猫儿一样跳起来,桃花眼泛着微红:“你才吃醋了,我有什么好吃醋的。”
气呼呼的哼了一声。
他不顾她的推拒,强硬又不失温柔的把人抱住:“你不吃醋,那这是生的哪门子气?”
她死鸭子嘴硬,梗着脖子就犟:“我没有!”
“就是没有!”
他拿她没辙,看她炸了毛,无奈道:“好好好,我的团团没吃醋,是三郎胡说好不好?”
宁容妗安静下来,闷闷的在他怀里窝了一会儿,低低道:“为什么下午的时候要帮她啊,你为什么要接宁容晴的酒?”
她其实清楚自己有点无理取闹,可是不说出来,心里老是搁着一块石头似的。
晋君茨笑:“那不过是障眼法罢了,我是想去看看你的。至于酒嘛,阴太妃受父皇敬重,我不好驳了她面子。”他把玩着她的头发,“你若是不喜欢,以后我都不喝了,如何,小醋坛子?”
宁容妗嘴角勾了勾,又强行压了下来,含羞带怯地瞪了他一眼,偏还不依不饶:“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眼波流光,俏丽生辉。
晋君茨真是爱惨了她这幅样子,何曾想过他的团团还有如此可爱的小模样,越发愉悦:“她长什么样我都不清楚,不过,我没见过还有比团团更好看的女子。”
这话真是,太子殿下越来越会哄人了。
宁容妗把脸埋在他胸口,偷偷笑起来。
第141章 幽会
巡逻队进了小树林,晋君茨揽住她,嗖的一声,两人就飞上了一颗巨大的槐树,淡黄色的槐花一串一串的,轻飘飘的垂落下来,摇曳在枝丫间。
绿萝翘头鞋在空中晃荡,宁容妗透过被树冠划分了的破碎的天幕,看见一颗颗大大小小珍珠般的星星,心情如同起伏的静夜的潮水。
此夜虽然不具备夜黑风高的特质,却显然是个风清玉凉适宜私会的好时候,树上这两人正玩闹间,听见底下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同时动作一顿。
宁容妗扯了扯松散的衣襟,戳了戳男子的瘦腰。
不准吃我豆腐!
晋君茨把挪着往一边去的人逮回来,食指按住樱唇,示意她别出声。
她一口咬上了他的食指。
树下两个幽会的男女急不可耐,黑暗中,那男子一身湖绿色窄袖袍子,一把就把佳人抱满怀,深吸了口气:“亲亲,可想死我了。”
接着就是咂吮肌肤的声音,在静谧的林间显得格外诡异。
宁容妗呆呆的咬着晋君茨的手指,猛然警觉这个动作含有某种暗示,连忙松了口。粉嫩的舌尖湿润而柔软,划过皮肤。晋君茨遗憾的收回手,却也不再逗弄她。
宁容妗暗道:真是流年不利,半夜还能遇到这种事。
树下的女子使了狠劲儿一把推开男子,后退了几步,站定在一棵大树下:“你别过来。”
欲走上前去的男子顿了步子,道:“亲亲,你让我亲热亲热。”说着又要上去。
此时宁容妗却是仿佛五雷轰顶一般被雷得外焦里嫩,不可置信的盯着那树下的女子,那身段、那声音……
那不是宁容晴吗?!
女子娇声呵斥:“你站在那儿,少动手动脚的。”
男人大概有些恼,不动作了,声音显得有些不悦:“你明明答应了要和我好,怎的这个样子,你若是不愿意,为何要赴约出来?”
借着月光,果然显出宁容晴的脸:“你说你仰慕我才名,想和我探讨探讨,现下做这些是怎么回事,你根本就不看重我才做出这样轻薄之举!”
男子清咳了一声,整理了衣袖,软了五分语气:“亲亲,我这不是对你日思夜想才忍不住嘛,你看我给你送了那么多次信,你才堪堪回我这几回,我可是梦里都在想着你呢!”
说着,不由自主的又上前一步,看女子退后了一步,站住脚,柔情蜜意道:“你别躲,我不做什么就是了。”
宁容晴先存了两分警惕心思,曼声道:“我让你做的事儿,你做的怎么样了?”
“好了好了。”男人忙不迭地回答,从怀里掏出一包药粉来:“这是你要的药,把这个药撒一点在床上,什么蛇虫鼠蚁不来?像这种地方,引来两三毒物也是有可能的。”
宁容晴颠了颠药包,不敢在外打开,心道还得回去加工一番,面上柔和了神色:“谢谢你,谢匀。”
谢匀被她这么一谢,打了鸡血似的,伸手想去摸她,又收回来:“你喜欢就好,亲亲,你要拿来做什么,可得小心些,这东西药性强,小心引来东西害了你。”
接着这两人甜言蜜语了一会儿,宁容晴临走时被谢匀响亮的亲了一口,拥着走了。
宁容妗呆滞了半晌:“三郎,太可怕了。”
晋君茨轻笑,勾住她的腰旋身而下。
“真是想不到。”她喃喃。这宁容晴利用男人的本事也是一流啊,明明很嫌弃,还能把对方玩成这样……
“你注意一些,她怕是要拿那东西对付你。”
“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嘀咕。不过那个女人一天到晚鼓捣些稀奇古怪的药材,也不一定是对付我的,就算是又怕什么,反正有夏瑶嘛。
晋君茨眯了眯眼睛,他记得的,团团差点死去那次,就是那个女人干的好事。
当年下的毒竟没把她毒死。
晋君茨一直把她送到帐外,趁着无人,又偷香了一把。宁容妗眼波一横,恼了,把男子的头颅推开,阴阳怪气:“三郎也是对我日思夜想才忍不住吗?”
晋君茨把心思大喇地摆出来:“自然,我恨不得你快些长大嫁给我,这样我也不必天天看得吃不得。”
什么跟什么啊。
宁容妗被说得红了脸,左顾右盼一圈,甩下一句“狠话”:“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飞也似的进了帐子。
秀杏站在桩子边角听了一耳朵,心里翻着惊涛骇浪,忧心忡忡的看着来人,欲言又止。
宁容妗脸上的神色还没来得及收敛,撞见秀杏,一看便知事情败露了。她径自往床前走,秀杏跟在后头,伺候她更衣。
银霜已经在一边的榻上睡着了。
外纱被褪了下来,换上一套干净的短绢里衣。秀杏给她打扇子:“小姐睡吧,奴婢给你打扇子,一时半会儿不去睡。”说着,拉下来两边的碧纱帘子。
秀杏陪伴她这么多年,就跟姐姐似的。团团听她自称奴婢,就知道是生气了,好声好气拉住秀杏的手:“好秀杏,好姐姐,你生我气了?”
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