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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定早就把表姐养成胖猪了。”

    姚皎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姚潇清瘦不少的面庞上波动着点点暖意:“团团你也是,照顾好自己。”

    “好,表哥一路顺风。”

    晋淼淼见他们感情如此融洽,语气露出点羡慕来:“你们感情真好。”

    姚潇经过孟氏,又是一揖,随后利落的翻身上马,夹紧马腹,勒紧缰绳,马儿如流星般蹿出去,而他一身白衣,不曾回头。

    直到那人的身影已经不见了,门口的几人才收回视线,孟氏伸出手在姚皎眼前晃了晃:“走吧,很快就回来了。”

    孟氏又对公主行礼,刚起了个势,晋淼淼就扶住了她:“不必多礼。”

    孟氏暗道这嘉仪还挺亲和的。温言道:“公主若是不嫌蔽室简陋的话,随臣妇到屋里坐坐吧。”

    晋淼淼自然无有不答应的。

    孟氏坚持要让晋淼淼先行,晋淼淼推辞道:“你只当本宫是普通客人罢了,不用在意那些俗礼。”

    纠结一番,倒也依了晋淼淼。回到孟氏的住处,孟氏便吩咐把江南带来的好茶都奉上来,亲自端给了晋淼淼:“一杯薄茶,望公主不弃。”

    此茶还未到手,就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嗅之怡人,轻啜一口,满口余香,又不过于苦涩。

    “这茶很好,比之贡品也不差。”

    孟氏道:“此茶是下面庄子上产的,公主谬赞了。”

    寒暄几句,孟氏又对宁容妗和姚皎道:“也幸好还有你们两个陪着我,潇哥儿走了,连旻儿也有了事,那国子监祭酒招了旻儿做侍书郎,恐怕是半个月都难得回来一趟。”

    原来是这样,宁容妗还奇怪怎么许久没看见姚旻。

    她悄悄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香炉,摩挲着上头的莲花。

    从孟氏那儿出来,她一个人无聊的坐在院子里的石凳子上,玩着手指,她的手指从来不涂蔻丹,长长的葱管粉粉的,自己都玩得不亦乐乎。不经意间看见侧边出现一双龙纹皂靴,惊得一抖。

    “这么怕我?”

    宁容妗头皮一麻,连忙跪下去,被他扯着腕子拉了起来,他控制着力道,并不让她疼,一手将她抱在怀里。

    “几日不见,我就很想你。团团,这三年多,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忍住不来找你的。”

    宁容妗抵着他的胸膛,尽量远些说:“殿下,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找你吗?”他静静地将人嵌到怀里,吻着她的发丝,“我再不来,你就该跟别人跑了。”宁容妗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听出了他的怒气。

    “不、不是的。”

    “哦?”他将她拉出来,眸子里映出她的影子,语气很温和:“那是什么?你没有见过姚旻?”

    她退后一步,他就握着她的腕子上前一步,指尖划过她的侧脸:“怎么不说话?”

    宁容妗摇头,想要甩开他的桎梏,鼓起勇气看了他一眼:“殿下放手。”

    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又如雪冰凉。一只手就能箍住她两只细腕子,看似随意,却无论如何挣不开。她和他闹,不过就是他在冷静的看着她徒劳的挣扎罢了。晋君茨身为男子,本来力气就大她许多,又习武多年,自然不能让她逃了去。

    她咬着牙白白折腾了半晌,头上出了一层虚汗,只好颓然放弃。“民女是见过姚旻,可是民女见自己的未婚夫有什么不妥?即便是殿下,也没有管的道理。”

    “你说什么?”他猛地逼近她的脸,堪堪停在她鼻尖处。

    “他是我的未婚夫,所以我见他有什么不妥。太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民女已有婚约,若是殿下还记得民女救过您,就放民女一马吧。”

    她跪下去,“民女感激不尽。”

    第72章 璋庆宫

    还未磕下去,就被大力拉起来,他眉间紧蹙:“谁允许你跪的。你可知道,只要我想,明天你就不再是宁国公府的七姑娘,而是东宫的人。”

    “你说的婚约在我这里一点作用都不起。”

    宁容妗猛地抬头,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像只傻猫儿:“不可以!”她正欲说什么,脱口而出的话在脑中过了一道,“自三年前殿下回京以来,群臣百姓莫不称赞太子殿下不仅仁厚爱民,睿智博才,还不好女色,有储君之风。殿下若是这么做,岂不毁了殿下在天下人心中的形象?”

    “你倒是替我想得远,可我要做什么,从来不容他人置喙。”他环着她腰部的手渐渐收紧,低头去吻她的耳垂,呼出的气让脖颈处起了一片细细的鸡皮疙瘩。“团团,今晚随我会东宫好不好?”

    宁容妗吓得推开了他,也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转身就跑。没跑出几步,听见一声闷笑,一双手臂从背后紧紧地拥住了她。他安抚着道:“好了好了,我怎么舍得你就这么随意的进东宫。”他扳过她的身子,低头吻她的嘴唇,深深地交缠,宁容妗一推他,他就干脆点了她的穴道,肆无忌惮的□□她的唇。半晌,他放开她肿了的嘴。那里本该是粉红色,如今已经鲜艳得不行,玫瑰一般。衬着她微微泛红的白玉脸颊,美得醉人。

    他忍不住亲吻她的脸颊、鼻尖:“团团,你既然做不到不见他,那就就让他见不到你。”

    宁容妗一惊,明亮的眸子直直的对上他的视线。

    他声音微冷又缠绵:“你乖乖的,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所以原来国子监祭酒是受了他的指令收了姚旻做侍书郎。他不要她见,就真的不要她见。宁容妗泪意涌上来,偏偏不敢质问他,也不敢发怒。乖是什么意思,不准喜欢别人是不是,做不到。

    泪珠儿簌簌而下,宁容妗窝在他怀里,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前几天还一直想着只要告诉太子自己是有婚约的,那么他还是她的关朔哥哥,就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可还是她天真了,应当说她骨子里一直不能理解这种把人当做个物件,说要就要的特权,而她招惹上的人,恰恰有这样的权利。

    “关朔哥哥……”

    他沉默着揩拭她的眼泪。鼻间气息微敛,唇轻轻抿成一条线。

    “我只是把你当成关朔哥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

    “团团,除了爱上我,你别无他法。”他又吻了下来,宁容妗往后一躲,赌气道:“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我才不要喜欢你。”她气急了,从他手腕下蹿出去,一把一把摧残着路边的花儿草儿,全往他身上招呼。花瓣和草屑洒下来,碎了他一身。

    除了以前在外的那几年,晋君茨还没这么狼狈过。

    他惊愕的看着她鼓着脸儿,将修剪得当的花草□□的不成样子,微微侧了头避开朝面上来的碎屑,等她累得喘气,才顶着一身狼藉,慢条斯理地问:“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