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团,关朔哥哥是外人,你不能这么没规矩。”
关朔把呆呆站在旁边的小家伙抱起来,“团团救了我,是个可爱的小姑娘,我很喜欢她。”说完就抱着团团走了。
宁息阗不知不觉地跟着走了两步,又停下来叹了口气。像个雕塑一样皱着眉头不知在想什么。一会儿又无意识地念着:怎么会是他?……
第10章 抓鸟儿吧
姚氏见他面色复杂,起身将人拉到座位下坐下,素手攀到男人肩膀处,轻声问:“他是什么人?”
男人不答反问,“他说,很喜欢团团是什么意思?”
姚氏见他面色不同寻常,慢慢猜出了什么,清澈的眼里浮起点点惊讶和慌乱,“你是说……”又垂头沉思起来,“不会的,团团还小,嘉仪公主似乎只比团团大一岁呢?”
宁息阗咀嚼着姚氏的话,慢慢放下一半的心,将姚氏揽进怀里,下颌抵着臻首,“蓁蓁,是我想岔了。”
另一边,宁容妗趴在关朔肩膀上慢慢觉出一点儿不对劲,闷闷不语。关朔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还以为她在为宁息阗的呵斥而伤心,便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还在伤心?”
宁容妗猛地摇了摇头,支起身子将小脑袋凑到关朔眼前,用眼睛仔仔细细地在他脸上逡巡了半晌。关朔面不改色地由得她看了半晌,慢悠悠地问:“看出什么来了没有?”
宁容妗摇摇头。除了长得好看一点也没有什么呀。先不说她三个哥哥,就是她几个表哥也长得好看,一点儿也不稀奇嘛!
“关朔哥哥,你到底是什么人啊?”
关朔不答反问:“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第一次看到爹爹这么对我,他一定是因为你。他好像……”
好像不想我和你在一起玩。
团团在心里嘀咕。眨巴着眼睛盯着他。
关朔不置一词。“我带你去抓麻雀好不好?”
宁容妗用小手扒住他的脑袋,“关朔哥哥为什么不回答。”
她低下头一边玩儿手指一边嘀咕:“难道关朔哥哥是大怪兽?就像故事里面会捣蛋的年兽一样,可是长得又不像……”
关朔挑眉:“大怪兽?”
宁容妗嗯了一声。解释道:“大怪兽会吃人会破坏房子,还有好多奇奇怪怪的妖力!”
他的嘴角慢慢牵起一个弧度,笑得有点高深莫测。“真想知道?”
宁容妗忙不迭点头。
他慢吞吞道:“因为我爹的官很大。”
宁容妗傻傻地啊了一声。又垂头思索起来了。眼珠子透明澄澈,还带着婴儿肥的脸上细细的绒毛纤毫毕现,像个水汪汪的小桃子。思索了一会儿,面色一整:“我知道了,关朔哥哥那你爹爹一定很有钱。”
他也学着她的样子假意想了想:“好像是吧。”
团团老气横秋地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了。爹爹从来不跟贪官污吏打交道,怪不得呢。”
他轻笑起来,也不解释。抱着她继续走。
团团接连叹了喊几声儿气,又忽然揽住他的脖子,认真道:“关朔哥哥要劝劝你爹爹呀,要不然被发现了会被皇帝陛下杀头的。”说着,就把手放到颈项边上,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他哭笑不得。又想起了妹妹,不知是否也这么可爱。
“不会的。”
两人走到宁府的后花园去,后花园有好多奇花异草,都被打理花园的欧阳伯伯修剪成各种形状,适逢春时,惠风和畅,一片欣欣向荣之景象。
花园东面是一片梨花、杏花林,离得近一点的地方是一片绿树林,中间有通幽小径,入口由树枝缠绕成天然垂门,林间光影斑驳别有野趣。
远远望去,树子由低到高层层递进,树枝参差错落而有规律,树叶是整齐的不规则椭圆形,凉风一起,则婆娑和鸣。还没走进呢,就听见树上黄莺、布谷、麻雀等鸟儿婉啭迎风而唱。
林间的小径由各种各样的鹅卵石铺成,踩在上面有一点儿痒痛。
她仰头看去,只见这边的矮树上面也有好多鸟巢,这些鸟儿心可真大,也不怕被人捅下来。他悄悄地问她:“想抓哪只?”
向四方望去,只见林间有的鸟儿在巢中酣睡,有的在树梢梳理羽毛,有的则欢乐地蹦蹦跳跳。眼波一转,只见远处最高的一棵树上,一只头黑腹白羽蓝的大肚子喜鹊跳着叫着,热闹着呢。
她噗嗤一笑。“诶,那只那只!在最高的枝儿上!”
他把她举起来放到一根树枝上,然后足尖一点,迅疾地跃上一根树枝,又借力腾空,在林间流星般穿梭而不发出太大动静。宁容妗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轻功。”不由得屏息着,眼珠子眨也不眨。
原来,古人真的有轻功( ⊙ o ⊙ )!
只见那少年腾挪翻转轻巧敏捷,彷如融于树林,也不过是林间一只雀儿罢了。他的手足皆是发力点,每一次起步又用力奇巧,使得林木不产生分毫动静。几个瞬息,便到达了那只蹦跶的正欢而且全然不知危机的大肚子喜鹊身边。
呀呀呀!我看到了传说中的武功天才吗!?她心里欢呼。
只见他蛰伏几秒,忽然出手如电,将喜鹊扣在了掌心。
她放声欢呼起来,惊起林间三两飞鸟。将关朔手里的喜鹊儿小心翼翼地接过。笑得见牙不见眼:“关朔哥哥好厉害呀!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好的轻功呢!”
又接着道:“关朔哥哥你还这么小,将来长大了,肯定打败天下无敌手!”
小?他琢磨了一下她的用词。很久很久没有人用这个词形容他,即便是师傅。即便他才十五岁。
喜鹊儿在她小小的手心里蹬着双腿挣扎,双翅被束缚者,挣也挣不开。一双漆黑光亮的眸子惊慌不安地四处望,活脱脱一个小可怜。
小姑娘低下头,用水润润的小嘴儿吻了吻小喜鹊儿,温和地笑着:“小傻子,小胖子,小笨蛋。我明天就放你回来,今天先随我回去做客好么?”
她眉目温和,斑驳的阳光熨帖着眉心,有一瞬间,她似乎不是这样小,浑身都散发着少女才有的青春的温柔和清新。
他恍惚了一瞬,之后又觉得自己大概看花了眼,眼前的孩子一脸稚气,哪里来的少女气息。
“你要把它放回去?”
“是呀,鸟儿是自由的精灵,被关起来的话,会郁郁寡欢的。”
喜鹊儿被放在她怀里妥帖安置。一只小手牵上来:“走吧。”
两人回到玉雪院,立刻找了个笼子把喜鹊关起来。小姑娘和喜鹊儿大眼对小眼,一个喜气洋洋调皮狡黠,一个愤怒不安上蹿下跳。笼中鸟儿叽叽喳喳地抗议着。小姑娘好整以暇地瞧着,把手指伸到缝隙里面去抚摸光滑的羽毛,“哎呀,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