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重生山做什?
“夫人,不是见过孤的那位师父了吗,听说他到了重生山,这次顺路便去看看老头子,免得他成天唠叨着孤不孝。”夜楚珩说起华孤白,似是很头痛。
“你早就知道我见过华爷爷?”禤若听他如此一说,稍稍放松了下来,只要他对青林不存歹心就好。
“只要轻轻一摸夫人的手,便知道。”
禤若想起那****在众人面前说出了自己是服了华爷爷的安胎药,想必他是通过脉象知道了自己见过华爷爷一事。
他如真是为了找华爷爷而去青林,那么她不会阻止,只是她不便与他一同去,她还未完成使命,不应该回到那里,也不忍心看到她。
“你去吧,我在山下等你!”禤若目光一闪对着夜楚珩说道。
“夫人不去?”夜楚珩轻声问道。
“如你不放心,怕我跑了,可以让六冷看着我。”禤若似是下了决心不进山。
“夫人难道就不想知道,那老头子有没有治好她?”夜楚珩说话时,深邃的眼睛直盯着她。
禤若一震,愤怒的看着他,“你到底知道多少?!”
“夫人想灭口?”
“想,可打不过。”
夜楚珩一愣,差点笑出了声。
“夫人既然知道打不过孤,就别妄想了,这重生山夫人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夜楚珩话一说完,提起她的身子便向着山中丛林而去。
站在悬崖边上,禤若看着眼前的景色,这里她再熟悉不过,一时不明为何夜楚珩为何要带她来这里。
七年前的那一跳,她是被逼的,以至于在此之后的无数个日夜里,她都被此处的景色被惊醒,那刺骨的风,寒入骨髓的冷,撕心裂肺的疼痛感似是又袭上了心头,望着那深不见底,云雾缭绕的谷底,身子一阵哆嗦,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夫人,别怕!有孤在!”夜楚珩双臂猛将她搂住,下额抵住她的发丝,声音里全是心痛,如果时间可以倒回,他宁愿死,也不会让她跳下。
被夜楚珩搂在怀中,禤若惊恐的眸子中似是有了些许平静,她在这里呆了七年,虽养了一副平静的性子,可却从未有勇气再次站在这里,站在当初让自己绝望的地方。
“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滴下,落入了夜楚珩的颈项。
夜楚珩头轻轻地蹭了蹭她的发丝,沙哑地道,“夫人要想战胜恐惧,就得从这里开始!今日有孤作陪,夫人不用感到孤独!“
夜楚珩紧紧地抱着她的身子,向着雾气腾腾的谷底,缓缓倾斜而下。
禤若感受到身子重心不稳,心中的那份恐惧就如当年一般,脸色霎时苍白,双手不由地紧紧的环住夜楚珩的腰部。
“夫人抱紧孤,别怕!”夜楚珩说完的那一瞬间,两道人影自山崖而跃,消失地无影无踪。
“主子主母亲不会有事吧?”冷一看着冒着股股寒气的山谷,不免心中有些担心。
“啪”的一声,脑袋一痛,回过头却看到冷二鄙视的脸,“你哪次见过主子有事过?这次有主母在,主子就是想死,也不会拉着主母陪命!”
可冷二一说完,接着头上也被“啪”的拍了一掌。
冷三阴气的道,“谁说主子想死!我看这世上就没有人比他更惜命!”
☆、第一百七十章 有孤陪你,你不再孤独
那一跃之后,禤若被夜楚珩紧紧圈在怀中,快要跳出胸口的心脏,在感受到脸庞处他吐出的气息时,却慢慢地静了下来。
也许真如夜楚珩所说,这一次有他相陪,她没有感到孤独,也没有当初自己孤身一人跳下去时那么恐惧。
随着心里的放松,紧紧攥住他腰部的手,微微的松开。
心中还是不明夜楚珩为何要抱着她跳下山崖,难道他就不怕死吗。
“为何要跳下。”山谷的风本身就大,禤若的声音说出来后,显得很小。
夜楚珩伸出身,将她的头按向自己的肩头,“孤想让夫人忘记痛苦,战胜内心的恐惧。”
禤若全身一震,双眼看着眼前急速移动的走云雾,心中一片迷茫!
如果是他,该多好!
“夫人,不许乱想!放下心中的恐惧,静下心试着来感受,其实这感觉就像是飞跃一般,无比的自在。”夜楚珩缓缓的拉起她,一只手紧紧的搂住她的脚部,而另一只手却慢慢的放手。
脱离他的怀抱之后,禤若原本身子还有些颤抖,可随着她缓缓地闭上眼睛,试着去感受这一切之后,心中的恐惧慢慢地平息,原来放下一切之后,重生山还能带给自己如此感觉。
风速缓缓减弱,身子又被夜楚珩一拉,落入了他的怀抱,禤若眉头一皱,却听夜楚珩轻轻的道,“快到底了,抱着孤。”
禤若犹豫了一瞬,双手又缓缓地抱住了他的腰,静静地靠在夜楚珩的肩头,双眼紧闭,她始终还是不敢去瞧下面的情况。
下沉的身子越来越慢,似是再也感觉不到下沉时,禤若的脚尖一触,脚部传来了一种踏实感,心中猛地一惊,睁开了双眼。
“夫人,到了!”夜楚珩伸手触摸着她的发丝,声音无比的温柔。
禤若的身子一颤,慢慢地松开夜楚珩的怀抱,仔细地瞧着脚底下支撑着自己身体的岩石,这一切不是梦景。
半饷过后,她轻轻的弯下身子,环抱住膝盖,伸出雪白的手指,抚摸着眼前凹凸不平的岩石,再一次确定了这一切不是梦。
夜楚珩走到她的面前,也随她一般蹲了下来,看着她第一次没带任何掩饰的震惊表情,嘴角一扬,“夫人,孤说过,你会迷上孤的。”
禤若神色一顿,被他的这句话瞬间拉回了神,想起自己在坠落时一直靠在他怀中的景象,脸色陡然一红,掩饰性的站起了身子,将头转向另一边。
“谢谢!”声音传入夜楚珩的耳朵时,已恢复了平静。她从未想到要如何才能除掉心中对这里的恐惧,没想到他却带着自己重新再跳了一次。
而这一跳,确实如他所说,似是飞跃一般,无比的自在。
抬起头看着望不到顶的山峰,到离谷底不远处,一颗伸出了长长枝杆的树丫上,她当初就是在那里被韩默抱回去的。
那一颗树还在,却已看不出当初被自己压过的痕迹。
如不是它,也许当时的自己早已死了。
“夫人不必客气,要是觉得感激,以身相许便是!”身后的夜楚珩语气有些缓。
禤若回过头,正准备再丢给他一个冷眼时,却发现他面色苍白,额头冒着细汗。
“你怎么了?”禤若走上前,带着惊讶,她从未想到一直深不可测的夜楚珩也会有不适的时候。
“没事,休息片刻就行!”夜楚珩将身子靠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