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片海?”
巫常得意地一指重熙——告诉他们这些小毛头!
重熙替他倒了杯茶,三言两语讲完。
原来弱水是三百年前蒙古人留下的一座宫殿,供奉着他们认为是天神赐福的至宝,蒙古语称之为弱水之灵。这座宫殿就被称为弱水宫。
后来战火纷飞,蒙古人战败,退回漠北,这里又远离中原,就渐渐荒废了。知道这座宫殿的人死的死,迁的迁,甚至没有人知道,当年的蒙古大将军撤退之前,根本来不及取走弱水之灵。
传说中能起死回生的珍宝,就这样被掩埋在尘土之中,三百年。
陆小凤无甚惊喜地听完,摊手:“所以江湖传言并没有错,虽然纳灵符和噬无符不能起死回生包治百病,但最终还是回到了这个上面。”
巫常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传言嘛,本来就可信不可尽信的。世上所有传言,俱是无风不起浪,又添油加醋的,难不成还要一个个去查证?”
“那你们呢?”陆小凤道,“你们抢这个东西,还有别的用途吧。那个百阙,他抢这个,该不会也是为了起死回生?”之前就一直在抢宝贝,怎么会这么大方把事情告诉他们。
“你见我抢东西了么?”巫常瞪眼睛。
花满楼道:“既然不是抢,那就是不抢,你们是在阻止别人得到?”
巫常沉默。
“行了,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们也不多问。明日就去找那个弱水之灵,找到之后再做打算。”陆小凤拉着花满楼起身。
盗无也不多待。
只剩下巫常和重熙。
“他是个聪明的孩子,心也好,或者你可以告诉他。他说不定能帮到你。”重熙忍了忍还是开口。
巫常放下腿,在凳子上坐好,细长的手指在桌子上描画着不知名的痕迹,闻言淡淡一笑:“他或许能帮到百阙之流,却帮不到我。”
已是这世间一缕幽魂,无所求,无所期,又如何能帮,又有什么需要帮。
陆小凤和花满楼回房,盗无走之前被他拉过去说了几句悄悄话,才去找自家师弟。
“你觉得巫常隐瞒的事是什么?”进房之后,花满楼随口问了一句。
“管他呢。”陆小凤不在意道,“有些事只能自己做,他不想让别人碰的事,我又何必去多管闲事。”
也对。
爱管闲事也不是什么都管。看心情。
花满楼揉揉鬓角,坐下喝茶:“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没跟我说。”
陆小凤眼珠一转:“我说了的话有什么奖励?”
花满楼取出一包糖炒栗子放在桌上,暗风他们刚买回来的。“说一句奖励一颗。”
“喂喂,”陆小凤走过去坐在他对面,香喷喷热乎乎的栗子,很甜,却不及眼前人。“这可是我让暗风去买给你的,我发现你越来越狡猾了啊花满楼!”
花七少剥了一颗栗子塞进他嘴里:“现在能说了么?”
陆小凤嚼着栗子笑眯眯点头。
能得花七少亲手喂栗子,才是奖励啊!
“你还记得这个么?”陆小凤拿出一块木牌,让花满楼摸了摸。是余喜身上那块人像小牌。背后写着牧天。
“我今天晕乎乎的,脑子里不停闪过的画面,就是和这个人有关。”陆小凤停顿一下,戳手指,然后张嘴。
三句话了。
花满楼着急听,一下子塞给他三个。
陆小凤鼓着腮帮子往下讲:“你也知道我是荒岛上出来的。但是师父们没跟我说过我是怎么到岛上的。我还一直以为我是他们捡回来的孤儿,或者是附近岸上渔民的孩子。可是我今天脑子出现的,却是一个从来没见过的地方。仿佛是什么塞外城邦一样,我在一座巨大的宫殿里,这个人,”他指指木牌,“坐在最高处,底下的人来来往往有将军有文人,我被一个女人抱着躲在暗处。”
“然后呢?”花满楼栗子都忘了剥。
“然后就是那女人带我不停地跑,大概是后面有人追,然后在一处断崖上遇到了巫常他们,嗯...”陆小凤搔了搔下巴,那个巫常看着跟现在不一样啊,冷漠,且高贵。
“然后巫常就把抱走了。不过我离开那个女人怀里之前,她在我头顶说了几句话。”
花满楼听的入迷。
“这句话不能用栗子来换,再吃肚子该爆了。”陆小凤往前凑过去,低声在花满楼耳边说了什么。
花满楼耳朵顿时变得红通通,把剥好的整捧栗子推到他面前。起身去洗漱。
爱说不说。
陆小凤在后面伸懒腰:“唉,好故事,没人听啊,真可惜。”
花七少洗脸的速度明显加快,而且洗完就让人倒掉,也不吩咐换新的。
呵呵,脏着睡吧。
夜已深,灯火已息。有只厚脸皮的还没洗脸的小凤凰啊猫着腰往床上走。到了床边顿时凶相毕露,饿狼扑食一样往上一趴。
不料床上的人却早有准备,月色一乱,眨眼之间,不老实的小凤凰被压在了下面,上面却是笑的狡黠的小少爷。
“我好像说过,我也是能出聘礼的。”小少爷漂亮的眼睛里有细碎微光,白白的手指从自己压着的人脸上轻柔而暧昧的划过,最后停在那双小胡子下的嘴唇上。
软软暖暖的,总爱说好听的话,有时候也很气人。
小凤凰被勾的火烧火燎,想动胳膊攥住那在自己身上点火的手,却被压的更紧。两人的身体隔着薄薄的内衫,几乎是完全贴在了一处。
“我来出聘礼。”小少爷虽然意志坚定,但声音有点不稳,带着撩人的气息,还有淡淡的花香味,缭绕,缠人。
小凤凰心里那叫一个舒坦,双手牢牢掐住上面人的腰,传来的温热和柔韧让心里的火越稍越旺。他一用力翻身,将人抱在怀里压在被子上,鼻子在他脸上蹭来蹭去,蹭的那双漂亮的眼睛忍不住闭起,睫毛微微颤抖着。
“你想出什么都可以。”他手往上移,握住抵在自己胸前的手,亲了亲已经红透的耳尖,低声,“只要你是我的。”
作者有话要说:
花满楼想睁开眼,好有底气可以跟他争辩,却被他亲的眼睛湿润润,完全躲闪不了。
手探入衣襟,似乎不满这层模糊的阻挡,于是被粗暴地丢弃,冬日里□□的肌肤非但不冷,反而透着灼人的暖意,似乎要一直一直烧到另一个人心里,两个人一起沉沦葬身在这无边火光之中。
积蓄了很久很久的热情和期待,像春日亟待化开的江水,肆无忌惮找寻着突破的方向。年轻的躯体里,因为爱,因为需要,因为是彼此,而充满了燃烧一切的欲望。
突然而强烈。
迷乱,晕眩,忘记所有,只有此刻双手交握的人。
“疼。。。”唯一清醒的一刻,是彼此交融的一瞬间。
爱不需要证明,只是为一。
从此以后,你可知我是你,你是我。
......
“花满楼,谢谢你。”陆小凤拉开他挡在眼睛上的手臂,缓缓抱下去,竟然在他的肩头有些眼眶微热。是的,谢谢你,让我心有所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