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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你做生意。”

    店老板这才肉痛地把一坛酒交到他手上。

    路上又从认识的铺子里买了袋五香豆和炒栗子,陆小凤满载而归,回去时花平正站在院子里等他。

    “诶,你在这儿呢,正好,帮我去一趟神捕司。”陆小凤一边往灯台下的大理石桌上卸东西,一边吩咐花平。

    “我不是来帮你跑腿儿的!”花平显然大冷天里等了好久了,跺脚嘟着嘴不满,“少爷让我来告诉你一声,他明日早晨要与大少爷一起进宫,就不陪你用早饭了。”

    陆小凤来不及遗憾,女儿红还在桌上放着他人已经醉了,勾过来小花平的脖子问他:“你们少爷特地让你来告诉我的?”这算是交代去向吗?肿么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种满满的归属感?

    “也不是特地。”花平努力掰他的手,双目望天,“就那么随口一说而已。”

    “行吧,那我去找你们少爷问一问,正好我带了坛上好的女儿红想跟他一起喝。”陆小凤松开他,作势要往外走。

    “诶诶诶!”花平赶紧拦人,“你别去了,我们少爷已经和大少爷睡下了,院门都锁了!”

    陆小凤的脚步顿了一顿:“锁门了?”一股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看看现在的天色还早着呢,哥俩儿就是再有悄悄话说,也不必这么早就把门锁了呀?简直就像在防贼一样,而这个府上唯一有贼胆想偷人家宝贝弟弟的,似乎就只有自己了。

    得,就知道官场混过的不简单,他仿佛看到自己和花满楼之间又一座高山拔地而起。

    花平把话带到,缩着脖子溜走了,这深冬腊月的,他身上又没多少内力可耐不住寒,让他一个人在这儿发呆吧!

    从回府就不常在人前出没的几个暗卫这会儿正趴在房顶上聚餐,下面的一幕尽收眼底,暗卫二号嘴巴里塞着鸡腿儿,含混不清:

    “准姑爷真可怜,挑了个世上大舅哥最多的媳妇儿!”

    暗卫一号砸他脑袋:“说谁媳妇呢?咱少爷也挺厉害的,说不定是女婿呢!”

    “要不赌一把?”三四号落了太多剧情,而且是他们不小心说漏嘴给二爷的,所以在这件事上最热心。

    正准备拿钱呢,底下飞上来几颗花生米,正中每一个人头顶。

    “找一个人下来!”

    陆小凤黑着脸喊了一嗓子,四个人你推我我推你,还是老大好欺负被二号推了下去。

    “去神捕司,让盗无把那个秀女和丫鬟随身携带的物品务必每一件都保存好,先查一查有没有问题。”陆小凤吩咐一句,然后把酒搬回屋里放好,自个儿又带上门出来——人哥俩一个床上软语温言,自己这冷被窝的,怎么睡得着?

    吃遍天里,陈修正在安排最后的几家除夕夜宴,虽然也是京城诸公子之一,而且还是地位不低的那一种,但陈修自小就不喜欢那种狐朋狗友招摇过市或者聚在一起只会喝酒作乐的生活,像这样做一件自己喜欢的事,心里的满足感是任何钱财名利都换不来的。

    所以即使开饭馆再怎么不入流,他还是乐在其中地经营着,只要有同好此道的好友,也可以活得很逍遥自在。

    “果然还在这里。”陆小凤推门进来,直奔他平时与大厨们一道商议如何做出一桌美轮美奂的饭菜的办公房间。

    “你怎么这会儿来了?”陈修不解,往后头看了看,“七少呢?怎么没进来?”

    “我倒想与他同进同出片刻不离,可惜人家不像我孤家寡人一个,要陪着的人多了去了。”陆小凤语气里难掩酸味儿。

    陈修赶紧把厨子们轰出去——看来是真的小心灵受伤了,否则还当着别人的面呢,就敢直抒胸臆了,也不怕传到花家,他陆小凤灵犀一指再厉害,也得被撕吧撕吧扔出来。

    “谁让你看上人家了呢?”陈修替他倒了杯暖酒,“当初有胆子喜欢七少,就该做好今日的准备。”

    陆小凤一口喝光,砸吧砸吧嘴:“我也就是随口说一句,他能被这么多人宠着,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当真?不是说恋人之间心眼都很小的吗?就算那几个是他哥哥,但可也是比你陆小凤一点不差的人物,你就一点儿都不吃醋?”陈修不相信。

    陆小凤捏着酒杯边儿一转,看它在平坦的桌面上慢慢地转稳当,然后幽幽看一眼:“如果我说我觉得比起吃醋,比他的哥哥们更宠他才是我更想做的呢?而我还没想好,要怎么样才能不让他感觉到不舒服而对他好。你也知道,他最怕麻烦别人,我要学着把握好这个度。”

    陈修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半天才摇头,不住道:“果然不一样了,不一样了,看来七少这次是真的拴住你这颗凤凰心了。”

    陆小凤淡淡一笑,早就不一样了,比他意识到的都早。

    “我可真羡慕你们。”陈修忽然苦笑了一下,转身走回书桌后面,翻开自己的账本。

    陆小凤知道他对西门吹雪的心意,都是朋友,这种事情也不好劝慰,但想到被西门带回万梅山庄的余喜,他觉得再残忍也有必要提一句。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知道那个叫余喜的。”陈修强颜欢笑,“他很活泼开朗,万梅山庄那么寂静,也许正需要这样一个人。”

    陆小凤看不得他那失落的样子,有点怒气不争的意味,毕竟比起余喜,他和陈修认识的更久,这么多年了,他对西门的在意所有人也都看在眼里。

    “其实你有没有想过跟西门摊开来说这件事,说不定他只是不知道你的想法,大家都是男人,又没有丢不丢人的,扭扭捏捏还不如人家大姑娘。”

    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怎么不跟咱们少爷一天说三百句俺稀罕你。

    门外的暗卫猛翻白眼。

    陈修抬头看他:“你觉得他不知道吗?连宫里的千重都知道,我看这京城里也就剩下我爷爷不知道了。”

    陆小凤缄默。

    “其实感情到了,窗户纸根本不用戳,早在不知不觉间就消融殆尽了,若是没有感情,那层窗户纸就是学会你的灵犀一指,我也戳不破。”

    陈修低叹一声,翻开账本最底下压着的一枚雪花剪纸,是那个人赠与自己的,根本也不算赠与,只是放在他窗台上被风刮到了自己面前,拾起来便像拾起了一段漫长的思念。

    陆小凤替两人各倒了一杯酒,碰杯:“来,敬两个为情所困的人!”

    陈修瞅他:“你都把众星拱月的花七少拐回家,还困什么?”

    “嘿嘿。”

    交流完各自的青年俊才之烦恼,俩人终于谈论到了正事上。陆小凤告诉他今天罗雀客栈发生的事儿,陈修吃惊之余更是询问了详细情况,因为主管这次秀女大选的户部官员之中,就有他的大姐夫沐朔。

    “我想知道,这次要选出的五十位秀女,有多少是预先内定的?”陆小凤跟陈修也就不藏着掖着了。

    选秀是为皇帝选老婆,但事实上皇帝的老婆他自个儿不是最先见到的,而是他属下一堆人先挑挑拣拣了,才把合着他们心意的给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