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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两重花,我就可以练出十色笺,十色笺!那可是将来会传承百世,受后人追捧之物!你们这些一身俗气的糙汉子,怎么会懂这些?!”她趴在地上笑得癫狂,一口口的污血吐出,却是惨不忍睹,显然并不是盗无那一掌所致。

    ......

    “鸿雁坊用人皮练出来的那些纸上,应该都加了特殊的原料,都含有毒性,这也是三张村那些女子无辜枉死的原因。”花满楼忽然道,“那些原料与尸毒不同,以烟尘的形式存在,不易察觉,但长期吸入会损伤身体,吐血不止。”

    众人了然,所谓自作自受,不过如此。

    余喜黑漆漆的眼珠朝天转——雾霾啊!然后戳戳花满楼:“楼楼,她说你们是糙汉子哦?”

    花满楼无奈一笑:“世人所谓俗,所谓粗糙,不过是个人爱好,有人以食肉喝酒为俗,有人以餐芳饮露为雅,但只要自己活得痛快,活得高兴,何关雅俗?”

    余喜忙不迭地鼓掌——楼楼真会说话!

    盗无在旁边终于开口:“披着别人的皮附庸风雅,扒下来不过是一堆腐肉。”

    陆小凤靠在梳妆台上,摆弄着两张脸谱,似乎在比较哪个做工更好看。

    画娘子兀自咳得惊天动地。

    这世上有太多人,扛着圣洁的旗帜走在邪恶的路上,明知前面是颟顸渊薮,也为了心底那一丁点的侥幸,无视最后一丝理智,执著地跳进去,终究害人害己。

    一曲终了,曲终人散。

    ......

    花府外。

    余喜抱着门口的石狮子不松手,双腿都圈了上去,花平在下面看,下巴骨都快掉下来了——这到底哪儿来的小流氓哟!

    “楼楼,我不回去,百怪谷我已经玩腻了,我要留下来跟你一起玩儿。”

    花满楼向盗无说了余喜的事情,盗无只留了他一份口供,罚他赔偿些钱财,就没再把人带回神捕门。

    “银边兰的事,你不用跟你师父说一下吗?”花满楼无奈,他倒也不是赶人,只是怕老人家担心。

    “哼!”余喜脑袋探到狮子的嘴巴里,闷闷的声音传出,“老头子才不会担心我,没我糟蹋他那些花花草草,他不知多开心!再说反正两重花已经开了,银边兰也死了,回去跟他说也是一顿打,傻子才会回去!”

    盗无带人从画娘子的老巢里搜出了两重花,自然也有银边兰,正是从余喜手中偷走的那一株。花期已过,两重花果真如传言一般,只结出一粒果实,便迅速掉落衰败,碎的连渣渣都不剩。

    陆小凤抱臂靠在对面的墙壁上,阴冷冷的背光面,他的脸色自然也暖不到哪里去,无声地看着眼前这一幕闹剧。

    花满楼被他盯得脊背发寒,忍不住回头:“你不用去香河大牢把三张村的那些人放回来吗?还有两重果的事,盗无不是请你帮忙送到两重山吗?”

    虽然这花蹊跷,这果诡异,但到底是两重山的东西,高梦来已经入狱,只好再找两重山剩下的长老们处置此事。不过据花满楼所言,两重花并不必须以人血浇灌,事实上,它原本只是一朵普通的花,最多名贵奇异一些,只不过是后人绞尽脑汁寻了些旁门左道强加于之,到头来连性命都赔上。

    陆小凤手指揪着自己鬓边垂下的一缕长发打卷:“这些事自然会有人做,我现在的问题是,你打算什么时候履行赌约?”

    ......

    花满楼扇子一晃收起,唇边笑意在冬日下暖暖生辉:“陆兄这么确定自己赢了吗?”

    “不然呢?”陆小凤一晃神,半天才想起反问。

    花满楼笑意微微一敛,眉宇之间似有所忧,只听他缓缓道:“陆兄似乎忘记了,我来京城之前,收到的可是两封信。”一封是余喜为与他结交,寻他帮忙所写,是上面沾了山间岚气与银边兰香的那张,可是第二张呢?那张只有银边兰香的信笺呢?从何人处寄来?

    ......

    陆小凤长眉一皱,伸手摸胡子——他就说花满楼这次打赌表现得异常自信,敢情是还有这样一件事来着?

    巷子拐角处忽然传来一阵喧哗,陆花二人同时抬头去看,陆小凤就看到一个满身是血的捕快正踉踉跄跄地跑来。

    “陆大侠...果......果子不见了......”

    话没说完,人已断气。

    果然,是他输了吗?陆小凤飞扑过去接住那具倒地的尸体前,只来得及在心里叹这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来了~终于考完了,挂几科就听天由命了,可是十四号才能回家,好忧桑~( >﹏<。)~呜呜呜…… 我要重回懒虫米虫模式,任何事都阻挡不了我了,睡觉吧,少年!

    ps:这个案子结了,下一个《七将军》~~~

    第二卷 七将军

    第23章 死而复生

    陆小凤陆大侠一向觉得自己就是‘运气’两个字,行遍江湖,走遍天下,闯过阎王殿,趟过美人河,依旧潇潇洒洒一身干干净净。

    可是最近他发现,自己打赌好像不怎么在行。

    先是之前输给了司空老猴子,捡了几十条破蚯蚓;然后这次又输给了花满楼,虽说花满楼至今没提什么赌约,但陆小凤还是伐开心——面子呀面子,有些男人不要命都要护着的面子呀!

    罗雀客栈里,陆爷正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喝酒,那叫一个舒服惬意,脸颊喝得红扑扑的,浅浅的酒窝仿佛名副其实了一样,泛着润泽的酒光。

    “笃笃”

    陆小凤一直好奇,为什么这世上有那么多一点眼色都没有,就爱打扰别人良辰美景赏心乐事的挨千刀的存在?

    “臭鸭子,你开门,我知道你在里面!你再不来我要砸门了啊!”

    余喜的大嗓门在外面放连珠炮,惊得一层楼都鸡飞狗跳。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门里悠悠地传来浸着酒香的声音。

    ......

    余小喜直接上脚踹门——你丫一个实打实的古代人,就不要再冒出流行语了好不好,小心告你侵犯专利权哦!

    “吱呀”一声门打开,余喜一脚踹空,差点来个劈叉,顿时捂着裆青着脸闷嚎。

    “你来干什么?”陆小凤看得高兴,“咱们俩虽然算是认识,但还不至于到你来踹我门我也不生气的地步,趁早找个乞丐窝呆着去,再打扰爷喝酒,小心爷揍得你哭着回百怪谷找大人告状。”

    ......

    余喜一拳头呼过去,陆小凤一躲,他这拳头硬邦邦地砸在了门框上——呜呜,老头子,他们欺负人!余小喜蹲地上,抱手抱大腿抱不过来。

    “花满楼呢?”

    陆小凤没工夫看他耍疯,还是忍不住问。

    自从那天花府外分手,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柴柴柴一家人去两重山接回了夏夏,寄过一封信道谢之后就此隐居,再不问江湖事。高梦来和画娘子一疯一死,也算报应。

    至于不知去向的两重果,护送那小东西出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