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会把他吓走的,因为你说你最怕女生哭了,特别是像我这种仿佛可以哭到天荒地老的女生。
其实我很想告诉你,我其实真的不爱哭,惹我哭的罪魁祸首就是你,因为你总是可以忙到天昏地暗一星期都不曾想起过有个女朋友要陪。
我边挨着宽厚地肩膀边哭着倾诉,仿佛每次都有强大的自愈功能,完事过后又总是幸灾乐祸地笑话“是不是我捡到活宝啦,那么聪明的蓝庭生居然没谈过恋爱,不会和女性相处?”
“你看啊,你又不会哄人,我又不需要人哄,每次闹变扭你不用给我买零食,不用陪我逛街,也不用说好话夸我,只管借给我肩膀让我静静地哭会就可以了,你还可以拿出本书一边看看,有我这么省心的女孩做女朋友你是不是很有福气呀?”
庭生,你知道吗?那时候的我其实真的不会真的期盼你会承认我这套歪理论,只是没想到你冰凉的手背轻轻地擦过我眼睑时候一字轻轻的“嗯”,带着那眼底徐徐温和的笑一刹那就永远定居在了我的心底。
那时我多想时光可以定格成永恒,那样就可以留住那样特别对待我的你。
那大男孩通红的耳梢遗留在树梢透露的阳光里,化成片片飘落地红叶,多么美丽的漫天飞舞,像极了扑棱棱地闯进我念念不忘记忆里的飞鸟。
我捕捉过那如墨般英挺地皱了皱的眉,似乎真的在思考着什么。
果真从那以后腾空出来的陪伴我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只是很多时候,他总是手里拿着本厚厚的书,仿佛眼睛都要钻到了书本每一字的缝隙里生根发芽,而我总是在唧唧喳喳吃着小零食,偶尔偷偷瞄一眼,真的越来越欣赏与敬佩自己的男朋友,都能把堆砌了密密麻麻数据理论经济学识当休闲书来打发的,不是男神又是什么?
更何况,我这种低级别地学渣都能学神附体时候考个级幸运地通过了,果然学渣也是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更远的。
如今轻轻抚摸过那静静沉睡地脸庞,又那么怀念那时候你的一颦一笑。
那一天我不知道自己跟庭生说了什么?又在那里呆了多久?说着说着似乎是唱了几首这两年自己喜欢的歌,又说起了很多自己生活工作家庭上发生的琐事,可又想起自己唱的歌实在是“影响力”巨大,又选择性闭了嘴灰溜溜地逃了出来,生怕吵到躺在床上的人。
出去时候依旧是那个女孩子低着头坐在门口走廊椅子上,就那么安静地坐着,我在想,如果我就一直不出来,她是不是可以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到不眠不休天荒地老?把风?
其实我一直疑问为什么至从手术那天后,仿佛所有赶来关心的亲人朋友知道脱离危险后都一夜消失不见了?
那女孩目光闪了闪,想了会只是说“我不想说”。
我哑然,也不好意思再问。
我也不着急离开,后来就近坐在了旁边椅子上,她似乎是觉得太过安静有些尴尬,生分,又主动说起了她自己。
其实我一直觉得这个女孩子很漂亮,不,出现陪伴在蓝庭生身边的女孩子似乎都很漂亮,除了自己。大学时候,作为众多疯狂追求者中的一员,上到校花,系花,班花,下到别校的漂亮女生真的多得吓人,只是大概那时候年纪的女孩多半是矜持而优雅的,少有我这么被拒绝了n次依旧厚脸皮的女孩,所以最后我成为了最后赢家,大多数人唏嘘看戏不断。
女为悦己者容也大概是对的,扪心自问又有哪个女孩子不希望自己有个帅气优秀的男朋友,同时也希望自己是个可以从大脑内涵到外表都配得起自己男友的女孩?
我的自卑来源于自己,突然有些怀念大学时候那个过分活泼开朗像打不死的小强的自己。
原来一个人不管多么怯弱,遇见了生命中对的那个人,都可以有变得更勇敢的机会。有人放弃了,今生无缘,有人向前了,一生无悔。
与自己平对坐着的女孩,小鸟依人可爱娇小类型,年纪似乎真的不大,只是高中生的模样,所以我说出自己的疑问时候只见她有些气鼓鼓地看着我说“灵芝姐姐,我今年22岁,大学毕业了”。
哦,原来大学毕业了呀?可在我眼里还是那么小,我毕竟都已步入剩女正轨!
她有个很秀气好听的名字,顾雨栀,她说她的家人,他的庭生哥哥都叫她小栀,我也可以这么叫她。
我点点头,有些怔怔地问是哪个“zhi”,她轻轻地摊开我捂得有些水雾地掌心,一笔一划认真地描摹,栀子花的栀。
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瞬间冰凉啦,庭生是那么喜欢栀子花呀,他的身上总是可以闻到淡淡的栀子花香,那阵阵淡淡地花香仿佛就萦绕在我心头,久久地让我呼吸不到清秋里的风凉。是因为这个原因么?所以才一直不告诉我喜欢栀子花的缘由?
我默默收回了手继续握着,似乎掌心又渐渐凉润,可我还是顶着心底源涌不断地苍凉对着好不容易写好了字,煽动着明亮大眼睛地女孩露齿一笑,表示知道了。
有些东西,放下了,并不代表会遗忘,可我宁愿自己可以遗忘,不能遗忘,也只能假装可以遗忘,因为我还想要绽放无数次地微笑给静静躺在床上的他,他说他喜欢我开心地笑,不管真假我都相信。我依旧是期盼有一天他能够醒来,告诉我真正的缘由。
所以,我决定了以后每天继续荼毒某人的耳朵,谁叫那个叫做蓝庭生的男人埋藏有那么多秘密,还不愿意分享给我。
我被自己的孩子气吓到了,却不愿意回头,主治医生说可以多做一些事情刺激病人的听觉,我死寂地心脏才又怦然跳动,心安理得。
可我继续赖在医院紧张的病房里就不那么心安理得了,垂头丧气地退了病房,为的是晚上也就没有了那么多方便偷溜出来荼毒生灵伤感不已。
只是白天中午,下午下班后,刚痊愈出院的我依旧风风火火地往医院跑,在同事领导同情地目光中,少了堆积如山的文件,多了可以按时甚至提前下班到医院照顾病重家属的特许,我的心其实是欣慰的,终于良心发现了一次公司同事的温暖。
只是心底真的忧心忡忡,有着许多放不下的愁殇缠绕在心头。
庭生,青葱校园里枯叶已落了满地,我愁闷时候代替曾经的我们又去看了许久,那教学楼前片片飘落铺了满地的金黄真的好漂亮呀,深秋也已随南飞的雁渐过,已即将入冬了呢,可你依旧像那凉风中静躺地秋叶,倔强地不肯睁开眼看看那我用铅笔清晰描绘地叶脉。
我不知道它的生命将流向何方,我希望你可以睁开眼睛亲口告诉我。
记忆里会有浪漫,会有情动,会有温柔,可我想远远地看着你,好好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