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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缓解紧张??”嗯?

    “嗯?”他难道是心理科的?不对啊,我瞄了眼桌上的牌子,好吧,没写有。

    然后我就看到他修长漂亮的手伸过来扶正抬起我的头,就一本正经眼神炯炯地盯着我一动不动,难道这是新发明的缓解紧张的方式?可那双眼睛真的很漂亮啊,从窗外投进的阳光仿佛都潜进了他的眼睛里,可怎么感觉我脸更热了,连呼吸都有些微热起来,眼睛渐渐都失了焦距,慢慢地只看到眼前模糊的越来越放大的映像。

    感觉到唇上有些冰凉的柔软,一触即离,意识到那是什么?我的脸刷的突然间好热,猛得闭上了眼睛。

    我这是被偷亲了?啊啊,不想面对这光天化日了。

    不,这唇碰唇怎么能算亲吻呢?想到关于对一个人的诺言,我就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待我睁开眼时,只是看到对面挨着的人,两手抱在胸前,一脸戏虐地笑意。

    “还紧张吗?”意识到自己被调戏了,我的紧张又回来了。

    可没等我紧张完开始讯问到底为什么偷亲我,某人的手机铃声就打破了安静,然后就被告知自己要提前回去上班了。。。。。。他匆匆地跑了出去,因为医院刚送来了几个车祸严重的伤员需要急救,他需要过去处理。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无时无刻都在发生着意想不到的意外呀,我有些木木地独自走出医院,只是希望救死扶伤地医生真的能够从鬼门关里挽救多些鲜活的生命。

    生命多么地美好,有了生命才可以抓住想要的东西。

    生命所在的大意义其实也是将它献给更多的需要罢。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离别之时只是时间的早晚。只是在有限的时间里活出无限的生命意义,那才是生命的真谛所在,不是吗?

    我发现我突然有些喜欢医生这个职业了。

    只是没想到,今天注定那样不平静,我又一次被关于生命的恐惧推进了无底漩涡。

    第一次来这家大医院,无奈还是发挥了路痴的本能。

    看着一辆接着一辆急救推车从自己不远处飞奔路过,纵是看过了生命从眼前惶然消逝,我的心既然也那样沉痛。

    看清了最近一辆推车旁穿着高跟鞋依旧在跟着急救推车奔跑的女人,她的脸畔都是泪水,手臂与白色的衣裙和着一片片红,乌黑的长秀发被泪水淹没凌乱地别在她脸上,那呼啸而过地车带着满目惊心地红遗落在我眼底,我的心剧烈地收缩,有谁会知道?那高跟鞋一阵一阵响亮地扎地,此刻就像是深扎在我心底。

    是她,是那个几天前还亲昵地挽着庭生手臂略淘气微笑地叫她“灵芝姐姐”的女孩。

    怎么会是她?怎么会是她?那车祸要抢救的人也有我的庭生吗?我就近扶着墙壁似乎就要倒下去。我想要迈开脚步跟上去,却无法挪动半分。

    我从来不愿意相信,有那么一天,我的庭生也要离我远去了吗?

    即使分手了,我也从来不舍得诅咒过半分,不是么?我曾有过的恶毒誓言,仅不过是你一生再也找寻不到最爱的人罢,何尝需要用生命作为代价?

    庭生,难道是我错了吗?你可知道能够潇洒地祝福曾经的恋人是那么地难。

    两年前,我以为我的父亲会像熬过了冬天的腊梅般从此拥有着顽强的生命力,可在第二年的开春父亲还是离开了,原来梅花离开了虬枝,没有了供养,也会凋谢呀。我好不容易将悲痛掩埋好,可为什么今天疤痕却那么痛?

    我的眼前仿佛再也看不见了世界的五彩缤纷,那是被片巨大的白色屏蔽了。

    庭生,不会是你,是吗?

    我不理会身旁路人热心的询问与帮助,摆摆手,慢慢地支起自己,双腿颤抖着一步一步朝着那个方向前进。

    如果有种时光的机器可以交换一切,那就让所有生命的苦痛交由我承担好吗?

    那沉入我眼底的红,浸润着我的心脏,濒临窒息的感觉。

    第41章 让我沉眠

    生命那么短暂,我只是渴望拥抱更长的时间来好好爱你。

    ——姚灵芝

    很多时候的我们,也许都以为还有很多很多时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也许也只有真正经历过生命从指尖刹那凋零的人才会懂得,生命真的好像冬天里雕琢的冰花,热爱着便蒸发得绚丽,不经意破碎了只是陨落成冰渣,慢慢便无迹可寻,遁入遗忘。

    时隔两年,再次出现在急救门的门外,面对着同样白色的墙壁,白色的门,红色的灯,此刻那蹲坐在急诊手术门外的女孩多么像曾经的自己,恐惧与无助笼罩在心头,我觉得自己就像是孤独的游魂,多么渴望一个心灵的栖息地,一个依然有蓝庭生温暖微笑的地方。那笑就如初生般的阳光那样透彻轻柔,抚摸在我脸上,像他温热的大掌。可他的微笑渐渐在我的脑海里灰飞烟灭,我是那么恐惧再也见不到门里正在与死亡搏斗的他。

    原来我从不曾放下过,不曾放过他,也不曾放过自己。

    他之于我,不仅是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更是渐酿而成的亲情。而如今的我又是站在什么位置上的亲情?我早已无暇思考更多。

    我的庭生是那么怕痛啊,以前在一起时候总看到他不慎被小刀割破手指时候,深皱的眉头,那一定是很痛才会有那样的表情罢?可他皱起的眉转向我时候总又恢复一派清朗地笑。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我们的母亲忍着巨大的痛把我们带来这个世界,一定也是希望,蜕变成一个母亲的痛可以免她的孩子在这陌生地世界少些忍受疼痛罢。

    他摸着我的头说你亲亲它就真的不疼,然后我低下头轻轻刷过贴好的创可贴旁仿佛就真的不疼了,可我至始至终连那零星的痛都甘愿为他承受呀。

    曾以为懵懂又天真的爱情,原来在面对现实中离别与生死间距离地抉择时候,显得那样轻易表达。

    对面蹲坐的女孩无意地抬起头来看到我也是明显地一愣,那撞入我眼里的是她盛满了泪水的眼睛以及过分苍白的脸,一处处血红在她白色衣裙上如同寒冬腊月里梅花般盛放,那样刺痛我的心,刺痛我的眼。我自己也许也好不到哪去罢,也许她是看到同样脸色苍白泪流满面的我只觉得很莫名其妙。

    “是不是......庭生?”我感觉我的身子连同我的声音都颤抖得那么厉害,这样一句话的询问谁会懂得已像是挥尽了我唯有的全身力气与精力。

    她埋下头,更剧烈抖动地肩膀,更悲怆地哭泣告诉了我答案。

    我多想冲进手术室去看看,是不是她在骗我?可今天不是愚人节,一切充分的理由都没有足够推翻谎言的苍白。

    陆陆续续赶来的人影在我眼前不停地晃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