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茫却足够执着的爱又怎衬得一往情深?
庭生,时光在飞速流逝,我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也已不是在最好的年华遇见最好的你,但如今的你,还是当初爱对我笑,爱摸我头发的少年郎吗?
他的笑温沐如风,他腰间的手却滚烫分明,我别开脸只能装作无所事事盯着桌上不远的花瓶。真是有些神奇,那瓶身掩映的康乃馨不知何时已芳华锦簇,白色的花瓣随潜入夜的习习凉风似要摇曳起来,沁出芬芳。觉得自己有些被吓傻了,幻觉都出来了。
但我知道,一切尴尬都会像这风般散去,只是没想到打扰这份宁静的不是这风,是房东大妈的大嗓门。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待她提着个热水壶出现在门口,满脸笑意,我只庆幸自己已从沙发上爬了起来,那只罪魁祸首也只是站在一旁微微整理被我不小心扯皱的衣角,哪里还有紧张窘迫的模样,瞥着我的眼神也是一脸的十里春风,就剩我一人自个慌乱窘迫的像第一天军训迟到的学生东拉西扯整理着装。
连曾经晚上与他偷偷摸摸翻墙出去约会看电影,又翻墙回来被抓包都没如今那么尴尬。感叹心虚的感觉最近真是屡试不爽啊!
那时候的青春爱情,燃烧得浓烈,宽敞的电影院淹没在黑暗之中,却好像只狭小得容下热恋中男女的倩影。早已不记得当时是看了什么名字的电影,整个过程都在嘴里不停的塞爆米花,却神游着关注旁测看似专心致志看电影的少年。
突然间想起那句有名的诗歌“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水莲花不盛凉风的娇羞”,用来形容少年却是有些唐突了,只随着明灭不断灰暗的交替,那时不时一低头拾起不慎散落些在椅处爆米花的俊逸侧脸,那温柔恰似凉风拂晓我的娇羞。
有些记忆恰好优新,自私的却不愿在同第三个人分享。房东大妈的大嗓门把我拉了回来。
看见我也在,只是有些惊讶探寻的目光遗落一秒,但下一秒又一脸笑意的转向也正在笑的某人。
“小伙子,这是你要的热水壶,大妈给你找来了,看看是这个不?”
果真是男女之间不平等得紧啊,想当初自己初来乍到,有次大冬天洗了一半的头发却突然间卫生间停水了,也是厚着脸皮问借个热水壶烧水将就将就,房东大妈却记仇我煮面差点烧了厨房的事,怎么也不肯借于我。最后只能悲催的顶着满头泡沫挨家挨户问借到热水为止。其实也知道房东阿姨的顾虑,但出门在外,碰到个肯直率对待自己的也是有说不清的幸运。
人生中遇见的每一个人其实都是或长或短或难忘或想忘的风景,我们深处其中,也只能四季变幻。我们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她的脾气是有些大,但也不至于会被我计较讨厌,甚至发现有些时候还是有些可爱的地方。
就像这时,看见大妈像情窦初开的少女般对着庭生小声翼翼地说话,也那么不自然,大嗓门仿佛也温柔了许多。
“嗯,是这个,麻烦阿姨了”,他自然的接过水壶,还是那个永远对她人有礼貌绅士的他。
“不麻烦,不麻烦,以后有什么难解决的事尽管来找大妈,这些都是小事一桩。”要是大妈对我有一般热情就好了,被晾在一旁显得有些凄凉。
事实还是证明男女之间吸引力是最大的,也怪不得以前在校时,饭堂大叔给的好菜总是多之又多,饭堂阿姨给的好菜则少少益善,笑眯眯拿着大勺是向着男生的,抖着大勺似乎要把肉全都抖掉了,犹犹豫豫的必定是要我们女汉子减肥了。
怎么突然觉得房东阿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小眼睛贼溜溜地?一直朝我与庭生转悠,一副过来人,我懂的模样?
今天一定是大煞,轮流被盯上了。
“那个,我就不打扰了,先走了”三十六计,走真为妙计啊。好在他也不为难也不拦着我急促的离开。我忍不住三步一回头只见他单手插着西裤裤兜,对着房东大妈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我快速的开门快速的嘭的关上了门,把一切窘迫都关在门外吧。热闹是他们的,我独享这份安静,一切都与我无关。
回想起一天发生的事,只觉得像一场春梦。春风浮来,刹那间吹开了我千年未开的满树菩提花。
第16章 偏偏喜欢
时光兜兜转转,却再也回不去最初的十字路口,我依然害怕选择,因为害怕我转身,原来你早已不在那里。
——姚灵芝
我抵在门口摸索着自己跳动厉害的心口,喜欢走神,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见到那驻扎在心底的背影。
我们也都有各自要走的路,我像无数个陷入爱情深潭的女孩般也会希翼牵着最爱的人白头到老。
庭生,茫茫人海,为什么偏偏喜欢了你?爱也许没有缘由,也许我们每个人都曾是某个男孩,或者某个女孩心底的牵挂,只是青春总是来不及等我们足够强大,足够有勇气去大声说出来。
青春是一片盛开的雏菊花海,我们都是一朵迎风招展的小雏菊,承着凉风,我们各自垂首转着不同的方向,原地等风来,或许会有奇迹刹那霎那停留,背对的彼此一同转身。
时隔两年,从来没有想过还会有那样的欲望,心虚的一遍遍打开了电脑上的□□,锲而不舍的坐定桌前输入着错了一遍又一遍的密码。
房屋里漆黑一片,它掩藏着秘密,电脑透露出的光亮,微弱却焦灼不息。下一秒似乎就要沉溺在黑色大海中,苍白勤恳的双手却像是燃不尽的油灯。
我不知道自己的执着值不值得,只是有些不甘心,想念了许久的一个人,如今只有一墙之隔,却恨不得把自己变透明藏起来,在偷偷的探息他的一切。企图通过曾经留下的痕迹去了解一个人。似乎这样就可抱得虎子。
烽火台,飞鸽,信件,一切的原始也许都会随时间去改变,但在这一刻我却是那样渴望网络的纽带总不会隔断。
曾经姚灵芝确实是对网络一窍不通,说起第一次走进网络的世界,还是那个深爱的男孩牵着手进去的。
金融系的大才子整日抱着电脑是必须的,而美术系的学渣却还在无聊时候抱着隔壁舍友偷偷藏起来的耽美小说啃。手机是有的,但都是静音,智能手机的功能那时硬生生被开发成了诺基亚收听拨打的模式,一方的清净,只有当那个可爱胖胖的企鹅跳动时才会猛的消散。
据蓝庭生说那个□□是他忙中偷闲看我无聊可怜一时兴起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