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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了。”

    听他这么一说,秦漾心里有一点堵,那种感觉就是自己亲手种的白菜即将被猪拱了的感觉,对于陆绽,他一直都是亦师亦友,他不想陆绽的才能被埋没,似乎对这个学生过于抱有希望,所以现在才会如此上心。

    “那个,老师,我先告辞了,有空再来这边喝杯茶。”

    顾湛肖说话间已经起身。

    “秦漾。”秦漾伸了手。

    顾湛肖一愣,笑着回握了他:“顾湛肖。”

    秦漾送他到门口,顾湛肖说:“秦老师,回见。”

    等到关上门,秦漾重重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顾湛肖心情很好,相当好,准备好打架的,结果发现一场误会,下了楼,开了车,又去了陆绽的小区,他发现自己得了一种病,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病。

    开了去,又想到学术男说的陆绽在备考,想的紧,就见一面,今晚见完他保证这段时间不会再找她了。

    当然想法是很好的,做起来就未必了,毕竟他的身体比他的脑子要诚实太多了。

    陆绽洗完澡,温习了一边台词课讲得内容,手机震了一下。

    顾湛肖:出来。

    陆绽一脸懵逼,看着手机,回了一条:什么?

    顾湛肖:出来。

    陆绽:去哪?

    顾湛肖:小区门口。

    陆绽心提到了嗓子眼,这个男人一会儿说她花痴,一会儿又来她楼下,这不叫人想歪都不行。

    她穿着粉色的睡衣,裹紧了羽绒服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楼下,心里忐忑不安,远远地看到路灯下穿的很张扬的人,他靠在门口的电线杆上,双手环抱着,整个人笼着一层昏黄的金色。

    她的脚步放慢了,紧张的走了过去。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由于刚刚跑的太快,她小脸红扑扑的,声音都在喘,还有那随着羽绒服一起一伏的小白兔。

    顾湛肖撇过脸去,刚好看到她一手压着起伏的小白兔,好想那只手是自己的,他从口袋摸出20块钱:“我刚路过,想到了中午的饭钱。”

    陆绽:……

    他说:“我不用女人的钱。”

    陆绽把他的手推过去:“没关系啊,我欠你那么大两个人情,20块钱根本还不清的,你这样我会更加无地自容的。”

    “那是你的事情。”

    他掰开了她的手指,把两张十块钱平整的铺在她手上:“钱我送到了,就先走了。”那两张十块钱还是他灵机一动去门口小卖铺买了两包口香糖,用支付宝折现的。

    陆绽感受着他指间的凉意,攥着二十块钱,瞪着大眼睛看他,睫毛在路灯下扑闪着,一下一下煽动着他躁动的心。

    “你不冷吗?”陆绽开口。

    顾湛肖愣住了,她仰着头的样子,还有羽绒服领口看到的粉色睡衣,这实在太过可爱。

    “有点。”他说。

    陆绽说:“那你快回车里吧。”

    他眉头一拧:“好。”

    他说完就走了,陆绽傻傻的待在电线杠下看他走远才回去。

    她自嘲的看着手里的二十块钱,心里头酸溜溜的,她一直都是想太多而已,那种牛逼哄哄的人怎么会看的上她?

    她苦笑了一声。

    手机又震了一下。

    顾湛肖:外面很冷,快回去吧。

    陆绽看着那短短八个字,落下谷底的心,又被提了起来,她想他是不是在看着她,但远眺去车已经开走了。

    他,总能轻易的撩动着她的心。

    第19章 初试

    离初试还有三天,陆绽并没有如期的紧张,依旧是清晨6点起床,天未亮去老胡同买豆浆油条,然后带着朗诵和台词的书找清净的地方练习,兴致来了的时候会走几里路去附近的小书店看最新上的书,她喜欢看书,一直以来养成的习惯。

    她双手一背,穿行在清晨热闹的北京胡同,包子的热气,小贩的吆喝这都是她的日常。住的地方附近就是北航,早上的学校最为清净,她从偏门进去,往里走就是篮球场,她拿着书靠在户外的栏杆上。

    初试选的是《私语书》,因为写诗的人是黎戈,南京人,所以陆绽再熟悉不过,选的时候她还没有遇见顾湛肖,如今遇到了,却开始懂了。

    认识他之前

    你都生活在南极或格陵兰群岛

    全世界的人都和你有时差

    你说的话

    他们过了宿搁凉了

    也就忘了

    而这个人呢

    他不一样

    他和你在同一经纬

    她的声音入涓涓泉水般清澈美妙,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从薄唇溢出,陆绽想着那个“他”,淡淡的笑了,很轻。

    后来陆续有人来操场锻炼,陆绽念完朗诵又开了会嗓便拿着书回去了。

    看她进了小区,顾湛肖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怕被发现所以把保时捷换成了桑塔纳,而他此刻正靠在桑塔纳上,低着头抽烟,看着远处消失在拐角的人,他叹了一口气,十几天不见的思念一下子全涌了出来,她还记得他吗?

    她会忘记他吗?

    她的生活这样的有规律,规律得少一个人多一个人都没有任何改变,这让顾湛肖有一丝的担心,他怕自己只是她生活的一个小波浪,翻腾起一下就扑灭了。

    抽完两根烟,他弯腰猫进车里拿了一个事先准备好的纸箱子,满意的笑了笑。

    三步两步就到了陆绽住的那栋楼,好不容易从秦漾那里知道她住几楼,他抱着纸箱子,问了好几个人才找到入口,抱着箱子下到负一楼的时候一股浓浓的霉味传到了鼻腔,还夹杂着泡面和下水道的气味,入眼是湿漉漉的一条水泥走廊,廊道的灯很暗,穿着肥大棉袄的女人端着面盆从他身边经过的时候,瞥了他一眼,女人朝他笑了笑,暖水瓶横七竖八的放在每个木门的门口,有的水壶倒了,溢了一地的水。

    有一间的门没有关,屋内飘出一阵阵的汤汁味,三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围着一个矮桌席地而坐,瓶瓶罐罐的啤酒倒了一地,又走了两步,又听见了女人的□□和男人的粗喘声,还有时不时飘到耳朵里的吉他声。

    一间一间的格子连成了北京的另一个世界,而那个女人就住在这里的一间,换做以前,他从来都不可能知道这样的地方,接触这里的人,可现在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这个城市的阴暗面。

    他感到了窒息,心钝钝的压着,他找到了那个女人的房间,把箱子轻轻放下。

    她就在门内,他伸手摸了摸破旧的门,压低着声音有点沙哑:陆绽,陆绽。

    他握紧了拳,很想这样砸下去,可是他不能,随后他扣了门,大声嚷道:“陆绽,收快递。”

    然后迅速的跑开了,跑的时候踩到了地上的水,溅湿了裤脚。

    陆绽推开门就看到地上放着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