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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清清楚楚的,见老夫人问起,自然一丝不差地将宁国分府下聘的情况细细说与老夫人知道。

    听到丰厚得令人咋舌的聘礼,老夫人既欣慰又难堪,不由又流下泪来。

    老夫人哪里会不明白,宁国公府送来这样的一份聘礼,完全是在替王秀英找场子。

    她倒不是舍不得出嫁妆,而是担心因此会让宁国公府将气出在她的宝贝孙子身上,到底王子尧的前程还得依靠宁国公府!

    水嬷嬷又是好一番劝,总算将老夫人的眼泪给劝住了。

    不知是哭乏了,还是水嬷嬷替她按压得舒服了,没多久原本还有一句没一句与水嬷嬷说着的话的老夫人呼吸渐渐绵长起来。

    屋外门帘晃动霜雪从外面进来,水嬷嬷知道那跟着媒婆的婆子回来了,将老夫人交给霜雪,水嬷嬷匆匆到偏厅,果然是派出去跟踪媒婆的婆子回来了。

    “……一路都不做任何掩饰,直接去了宣平伯府的后门,也没见她进门,在后门等着的是宣平伯夫人身边的婆子。说了几句,那婆子塞了个荷包给媒婆,许是得了银子不多,那媒婆对着关上的后门连着呸了好几口,这才骂骂咧咧地走了。”跟踪的婆子将跟踪的情况一五一十地细细说来。

    “你确定是宣平伯夫人身边的婆子?”水嬷嬷不敢大意。

    “那婆子跟着宣平伯夫人来过府里几次,眼角有颗痣,虽说不好近前去探听,却也能看得分明,断没有看错的理。”婆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彭氏身边有个极得彭氏信赖的婆子,眼角的确长了颗极明显的痣。

    如此说来,这媒婆是彭氏请来捣乱的?

    不是说彭氏病重不起吗?

    可是宣平伯老夫人请的媒婆呢?

    说好的枘采问名呢?

    水嬷嬷赏了婆子一角碎银,让她自去忙去,若有所思地回到老夫人的身边,此时老夫人正与霜雪说话。

    “那婆子都说了些什么?”老夫人一见到水嬷嬷就急切地问道。

    显然她已经从霜雪那里听到了一些什么,水嬷嬷看了霜雪一眼,虽说没有责备,却已然有些许不悦,吓得霜雪赶忙低下头去。

    “那媒婆直接去了宣平伯府……”事情自然不好瞒着老夫人,水嬷嬷直截了当地将那婆子跟踪得来的消息告诉老夫人。

    “又是彭氏!她倒是越发出息了!”老夫人气得再次拍起桌子,那力道让水嬷嬷都觉得有些肉疼。

    主仆二人正说着话,刚刚才出去的霜雪再次掀了帘子进来:“老,老夫人,又又……”

    见霜雪结结巴巴的说不明白,老夫人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不悦地瞪了霜雪一眼:“什么时候变结巴子了?不会传话,就找个会传话的进来!”

    霜雪脸色一白,连忙稳了稳神,咽了下口水,总算顺溜地将话说了个明白:“二门那边传来消息,宣平伯府老夫人带着官媒已经进了二门,许嬷嬷正陪着往明心堂来。”

    听了霜雪的回禀,老夫人与水嬷嬷相视一眼,心中顿时了然。

    先前那个媒婆果然只是彭氏在作妖。

    老夫人心里一声叹息,宣平伯府有彭氏在,王秀婷就算心愿得偿,又能讨得了什么好去?

    偏偏彭氏是陈平轩的亲娘,无论谁嫁给陈平轩,只要进了宣平伯府,想如何拿捏还不是在彭氏?

    如此一想,宣平伯府这门亲事,还真不是什么好亲。

    老夫人在得知宣平伯老夫人她的老嫂子亲自带着媒婆上门来,虽说心里舒坦了些许,却多了几分犹豫。

    王秀婷那个性子,自然不会听任彭氏拿捏,可是婆媳之间若不能和平相处,日子又如何过得下去,若真让王秀婷嫁入宣平伯府,不但宣平伯府不得安宁,只怕还会累及长宁伯府。

    婆媳相争就算媳妇再有理,一顶不孝的帽子少不得。

    长宁伯府还有好几个没出阁的姐儿,方氏肚子里那个人人都说个姐儿,可别因为一个王秀婷,坏个整个长宁伯府姐儿们的名声。

    不行,这事儿还得慎重考虑才好!

    像王秀婷这样的,还是嫁远些,眼不见方能心不烦啊!

    第288章 拒绝

    不过小半盏的时间,老夫人心里已经闪过许多念头,对宣平伯府的求娶已然心生退意。

    至于该怎样拒绝,老夫人觉得那也不难,所幸先前彭氏闹的那一出给了老夫人最好的回绝借口。

    当然只此以后,两府之间只怕真的就该成仇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她,不是吗?!

    于是被许嬷嬷引着进了明心堂的宣平伯老夫人,却被水嬷嬷直接带去了花厅,这可是许多年没有过的事。

    就算姑嫂之间有过嫌隙,每次来明心堂也都会被小姑子直接迎进正屋。

    虽说明心堂的婢子们伺候的依旧极为周全,可是宣平伯老夫人的心里还是打了个“咯噔”。

    难道长宁伯府反悔了不成?

    难怪她们被拦在离长宁伯府百米远的街角一个多时辰硬是动弹不得!

    原以为那只是宁国公府所为,如今看来指不定也有长宁伯府的意思。

    宣平伯老夫人原本就不太好的脸色,顿时郁色更重。

    不过想到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嫡孙陈平轩,宣平伯老夫人又不得不放缓了脸色。

    既然是来求人家姐儿去冲喜,总得将姿态放低,给足了人家面子里子才好。

    宣平伯老夫人在花厅里喝了足足两盏茶,随她一起来的官媒都已经快坐不住了,才听到外面传来问安的声音,想必是长宁伯老夫人过来了。

    帘子掀动,果然长宁伯老夫人在许嬷嬷和水嬷嬷的搀扶下从外面进来。

    只不过那脸色,怎么看都不是很好,不但像是刚刚生了场重病,脸上还带着一片愠色?

    宣平伯老夫人疑惑地看向许嬷嬷,许嬷嬷却丝毫没给她提示。

    虽说许嬷嬷没来得及去宣平伯府打探消息就在街角遇到了焦急万分的宣平伯老夫人一行,不得不先引了她们进长宁伯府。

    不过刚才在老夫人屋里还是知道了先前那媒婆是何人使来的,同时也清楚知道了自家老夫人的意思,自然不会再给宣平伯老夫人递眼神给任何提示,心里正在庆幸方才没将已经来过一拨媒婆的事儿告诉宣平伯老夫人。

    许嬷嬷虽说曾是宣平伯府的家生子,却时刻记着,她早在几十年前就已经不是宣平伯府的婢子了!

    宣平伯老夫人虽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本应该喜气洋洋的长宁伯老夫人脸上一片愠怒,且还晾了她如此长的时间。

    若是怪她晚来,想必许嬷嬷应该替她解释过一二了。

    若非怪她晚来,那又是为何?

    宣平伯老夫人可以肯定,自家小姑子脸上的不悦绝对不是针对宁国公府,宁国公府的聘礼着实让人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