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殿内伺候的宫人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聂琪失笑:“这样凶恶做什么,他们也不过是……做了你那些宠妃宫中的人,整日在做的事罢了。”
顿了顿,连笑意也淡了:“聂铉,你既然还知道我是你小皇叔,你这样到底算什么?”
聂铉虽喜亵玩大臣,却一贯不喜叫人知道,否则毁了臣子名声,他便失了柱国良才。正阴着脸琢磨着身边的宫人到底是哪个多嘴,竟将他前夜留了温子然的事传到了后宫这样人多嘴杂的是非地,蓦地听聂琪指名道姓地叫他,一时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聂铉是谁。
但旋即回过了神,轻啧一声道:“小皇叔,直呼朕的名讳,已是大逆不道了。”
“原来你还讲究这个么?”聂琪故作惊奇地看他一眼,而后自己笑了出来,越发地乐不可支:“你把亲叔叔软禁在后宫里头,想起来就用些乱七八糟的药在床上当女人用,还和前朝的大臣们各个有染,你聂铉竟还在乎礼法尊卑么?”
聂铉抿了抿唇,在他腰间敏感处轻轻揉`捏着,端详着他这小皇叔道袍木簪的模样,低低笑了一声道:“既然皇叔觉得朕不讲究这个……”
聂琪被皇帝软禁深宫之中已经两月有余,近来虽然聂铉总在前朝厮混,先前的时候却三天两头就要按着他索欢,各种花样翻来覆去地玩了个遍不说,每每都爱给他用情药,次数多了,身体也对情`欲格外敏感起来。
此时被皇帝在腰间撩拨着,便觉得身子有些发软,自嘲地抿了抿唇,便看见皇帝的手从他衣摆下伸进了他的道袍里。
耳边是湿热的调笑:“小皇叔样貌身段本就撩人,装得这般仙风道骨的模样,实在是叫朕食指大动。”
聂琪隔着衣裳按住皇帝的手,呼吸已经带了三分乱,一字一句地问道:“可是做完这回,便放我回府么?”
聂铉微微眯着眼,手指在他衣下轻拢慢捻,貌似无意地随口问道:“府上有何要紧,叫小皇叔这样牵肠挂肚,便这般想走不成?郕王妃那里,可是以为你还在龙虎山避难呢……”
聂琪放软了身子,懒懒地倚在皇帝怀中,腰下的快感逐渐被皇帝的手指撩拨起来,情`欲如火,沿着腰脊细细煎熬过每一寸皮肉。
他闭了闭眼道:“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你总该放我回去,给你的堂弟堂妹发压岁钱罢?”
聂铉嗤笑了一声,问:“只是这样?”
却未待他答,径自将人按倒在了榻上。
第七十九章
聂琪被皇帝按在榻上,也不挣,桃花眼底竟还有三分含笑,带着一种聂铉先前所未见过的从容,聂铉看着那从容,心底不知怎么就涌上来一股狠劲儿,一口咬在聂琪白得欺霜赛雪的颈子上,几乎要咬出血来。
聂琪抽了口气,轻轻搡了他一把,道:“发什么疯?”
聂铉松开了口,在那牙印上舔了舔,慢条斯理地道:“不过半月不见,小皇叔仿佛脱胎换骨,今非昔比呢……”
聂琪低低地笑了一声:“我很小……你还没出生的时候,上一代张天师曾向我父皇你皇爷爷道,我有仙骨,有仙缘,天生合该要入道的。”
聂铉停了手,面上阴晴不定。
聂琪饶有兴致地继续道:“父皇肯不肯倒不晓得,我母后自然是不肯的。那天师便来问我愿不愿意随他回山,我那时候年岁还小,便问那老牛鼻子,入道修仙可有什么好处么?他对我说,可以飞天遁地,长生不老。”
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都是唬孩子的,我竟是信了。”
聂铉笑了一声,道:“小皇叔天真无邪,可爱得紧。”
“我原先只是想求长生,整日炼丹,倒是这半个月来,被你困在这深宫之中,百无聊赖。这些奴才倒知道我好谈玄道,弄了一堆道书来讨好我。”聂琪笑了一下,指了指方才被皇帝劈手夺过扔在地下的那本《黄庭经》:“我以前也看过,半点看不进去,这半个月来,倒竟是看出了些滋味来。”
聂铉的手指无意识地紧了紧,觉得疼了,才发现是抠着了掌心,他沉了沉气,一字一句道:“小皇叔这是……什么意思?”
聂琪偏了偏头看着他,反道问:“你不做了么?”
聂铉抿了抿唇,一把撕开了他的衣襟,在裂帛声中狠狠咬上他的乳尖,聂琪疼得抽气,下意识地搡他,话里却还是带着笑:“好皇侄儿,今天怎么像狗儿似得,咬人咬得这样厉害。”
聂铉舔了舔他被咬破的乳尖上渗出的血珠,一字一句道:“求道修仙有什么好,你就这样放不下……那宫观里的神像和道藏都不过是冷冰冰的死物罢了,难道能比我更让你快活么?”
聂琪反问他:“你觉得和你在一道,我很快活么?”
聂铉将脸埋在他颈间低低地笑出声来,笑声里带着一种偏执阴骘的戾气:“每次都被我肏得汁水横流的人,有资格说这样的话么?”
聂琪摇了摇头,觉得皇帝这般十分的不讲道理,耳边听得一声机括轻响,而后便闻见了一股熟悉至极的麝香气。
那是皇帝给他备下的润滑膏脂,里头不知掺了多少情药,只要在后头抹上一些,便立时又麻又痒,五内如焚,据皇帝的说法,竟还是能壮阳补身的床笫圣品。
他啧了一声道:“你就是这样叫我快活的。”
聂铉抬起头来盯了他一眼,啪得一声,将那打开了的小银奁又合上了。
叮啷一声抛下榻去。
第八十章
聂铉一手掐着聂琪的下颔迫他张口,另一手伸进去,捉着他软嫩的舌尖肆意亵玩着,聂琪被他弄得难受,下意识地别过头想避开,聂铉的手却如铜浇铁铸一般,叫他挣不开。
便也懒得再挣,只用舌头推拒他的手指,偏偏这般,倒像是主动去舔弄一般,聂铉只觉得指尖传来的感觉酥热软滑,笑了声道:“小皇叔好热情。”
聂琪斜他一眼,舌尖绕到他指尖一侧,沿着指缝舔了过去,聂铉只觉得痒,下意识地缩了手,颇有三分讶异地看着他。
聂琪抬手擦了擦溢出嘴角的津液,心平气和地道:“不是要做么?膏脂都扔下床了,总要给你把指头舔湿了,不然疼得还是我。”
听着倒像是知情识趣的说法,但那股几乎毫不在意的平静让聂铉万分不舒服,将手指重新伸入他口中搅动着,慢慢地道:“小皇叔……倒真是不一样了。这般事情,竟也做得如此坦然起来。”
聂琪想说什么,舌尖被压着,呜呜得不成调子。
索性不再说了,由着皇帝在他口中摸索着,指甲刮着上腭的黏膜,又痛又痒,便在皇帝手指上咬了一下。
聂铉嘶了一声,抽出手指道:“还说朕像狗儿,皇叔不也咬人?”
说着,却将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