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动筷子,酒菜便都便宜了我。”
聂铉和那几个小娘子都被他这一番话逗乐了。
却见鸨母脸色有些尴尬地过来道:“容相,张中丞带了人来,要叫花魁娘子陪酒呢,您看您和这位公子是不是各自挑两个喜欢的留下,剩下的,让我带去伺候张中丞?”
容涵之不答,悠悠地看了聂铉一眼。
皇帝噗嗤笑出来:“了不得,喝花酒遇到了御史中丞,广川还是服软罢,否则明天早朝就是一本弹章。”
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似得道:“他张宗谅不是周……丞相的姐夫么?这样出来吃花酒,倒不怕他那妻弟面上不好看。”
却是话说到一半才想起来自己现如今是竟陵高公子,不好当众直呼当朝丞相的姓名。
他怀中的素月闻言轻笑了一声,贴在他耳边悄声道:“高公子在京城待得不久吧?张中丞花酒可喝得不少呢。他家先父是故丞相张文肃公,那会子十分欣赏如今的周丞相,方才为他聘了丞相的姐姐,那周家娘子比张中丞,可足足大了三岁呢。如今年纪大了些,自然就留不住丈夫啦。”
聂铉笑着捏了捏素月的耳垂:“叫小娘子看出来了,我确实才到京城不久,不然也不会才来领略小娘子风姿呀。”
顿了顿问道:“那张中丞……可是在你们这儿常来常往?”
御史中丞乃是御史之首,堂堂的台谏之长,竟是带头公然狎妓。
聂铉心里冷笑着,却忽然一动,抬眼望向容涵之。
却见容涵之笑吟吟地也在望他,代素月答道:“张宗谅贪花好色,走马章台,京中哪个不知?只是他夫人既然不管,就是周曦贵为丞相也不好替他阿姐出这个头罢了。”
顿了顿笑道:“如何,我先前便说了,京中再没有比这里更好的来处了。”
聂铉慢慢地点了点头:“还真是……有意思得很呢。”
第七十一章
张宗谅作为御史中丞,牢牢把持着台谏,叫聂铉想要找些什么人的麻烦都束手束脚。如今容涵之递了刀子来,他自然接得十分顺心。
何况张宗谅是周曦嫡亲的姐夫,若是能把他扳倒,周曦在世家那边的处境只怕要艰难许多,一箭双雕。
只是容涵之一贯是爽朗率真的做派,忽然在朝斗上为他出手,倒叫他觉得十分新鲜起来。
回去的路上提了提,便听他的次相笑道:“臣看张宗谅那老小子不爽许久了,料想陛下也是,所以何乐而不为?他可没少弹劾过臣呢。”
聂铉恍然,这倒又是容涵之的做派了。
路上另说了些闲话,容涵之提起了他的长子如今已在议婚的事,聂铉想着过年才满六岁的聂浚,琢磨着自己的长女倒是可以许给容涵之的次子。
因为天色已经不早了,聂铉回了宫,洗去一身脂粉酒气,便开始看这半日不在宫中积起来的奏疏。
一面看一面有些走神地想,没想到他的容卿竟是个好龙阳风月的,这般倒是挺好,料想自己这皮相也绝不比那鸣竹差,想来他的容卿当也会喜欢。
只是以容涵之的性子,当是不喜欢屈居人下的,这可就麻烦了。
哪有堂堂天子甘为人下的道理。
聂铉按着额角叹了口气,觉得迷恋这事情实在是麻烦,不过是喜欢,恁得费思量。
还不如直说了。料想容涵之性情爽直,当真愿意也不会矫情,当真不愿意他也自不会强迫就是。
只是却又觉得十分难出口。
又叹了口气,在眼前的奏疏上批了几个字,便拿过另一本来。
工整得近乎秀气的小楷映入眼里,一看就知道是温子然的手笔。
他便想起那时候给温子然赐得药来,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忽然又想起容涵之长子的婚事来。
他蓦地抬起头,对身边的太监道:“去,将那些世家的联姻册子找来。”
隔日下了早朝,那传旨太监便匆匆忙忙到了户部,向笑眯眯地向久违的户部尚书传达了皇帝宣召的口谕。
温子然看了眼外头明媚的天光,又心说不是在暖阁里,倒也不疑有他。
却不知怎么就被带到御花园里,七拐八绕的到了偏僻的角落,温子然正犹疑,绕过一片假山,猛地伸出一双手来,一只捂着他的嘴,一只揽着他的腰,把他往假山后头一拖。
温子然惊骇欲绝,下意识地惊呼出声,虽然被捂着嘴,但也是很大的动静,那太监却没听见似的,低着头自顾自走了。
温子然心里一凉,就听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笑道:“爱卿小声些,把人招来了可怎么办?”
语声温柔,动作却粗暴,将他推抵在假山石上,伸手就扯他腰带。
温子然忙捉住那只手,另一只手把捂在自己嘴上的手拉开了,喘息着道:“陛、陛下怎么……”
聂铉低头看他按着自己手腕的手,啧了一声,反手捉住了,又拎起他另一只手腕,用同一只手捏着,笑着道:“今日……我们换个玩法。”
说着手从他松开的衣袍里伸进去,就要解他的裤带。
温子然瞪大了眼睛,只是被桎梏着手腕,挣扎不得,只得颤声喊道:“陛下……!”
已是带了哭腔。
聂铉却解开了他的裤带,由着那裤子刷得落到他脚踝上,露出笔直白皙的大腿来。
又贴着他耳边笑道:“说了别叫的这样大声,引来巡逻的侍卫,爱卿面上须不好看。”
温子然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第七十二章
皇帝伸手摸到他的后穴就要往里探,指尖温暖干燥,没闻见那股子甜腻桂花香,温子然整个人都在抖,抽泣着小声道:“疼。”
聂铉眨了眨眼睛,咬着他软薄的耳骨笑道:“上回明明都叫朕肏得合都合不拢了,这会儿怎么又这样紧……说来,先前朕送爱卿的药可好用么?”
温子然没料到皇帝竟还会提起这回事,一时也不顾两腿在冷风里光裸着有多不堪,抽噎着说:“陛下、陛下欺侮臣便罢……还……还赐那样的东西……是把臣当什么!”
聂铉倒是第一次见他有些急了,觉得十分有趣,修长的手指仍旧不死心地向他股间的窄穴里头钻,口中却道:“头回就与爱卿再三说过,做这事是因为恋慕爱卿风采,绝不是欺侮,怎么就记不住?至于那两味药……”
聂铉顿了顿,笑得意味深长地道:“爱卿难道不喜欢么?恐怕还是不解其中妙处罢……改日有暇,朕去爱卿府上,教教你怎么用——尤其是那鹿茸,必能叫爱卿欲仙`欲死。”
温子然愣了愣,慢慢地才反应过来,听皇帝越说越不像话了,又气又急,红着眼抽抽搭搭地竟是挣开了皇帝,弯下腰要去提裤子。
被一把握住了腰向上一提。
聂铉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