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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人影走近陈朵朵的视线,小心地把托盘放在一盘,举起油灯细细打量着陈朵朵的五官,“嘘,不要说话,再说话我就要把你的嘴缝起来了,那就不完美了。你看你刚刚哭得,眼睛都有些肿了,没关系,肿了咱们就上个桃花妆,伴着红彤彤的眼眶,楚楚动人的姿态煞是好看。”

    陈朵朵嘴唇抖了抖,一行清泪又顺着眼角流了出来,看得人影连连摇头,“这样子可不行,妆容可是容易花掉啊,不过没关系,我有办法。”

    人影转身从旁边拿来一方手帕,小心翼翼地揩干陈朵朵脸上的泪,又把手帕塞在陈朵朵鼻翼旁边眼角上,陈朵朵溢出来的眼泪没来得及流下就被手帕吸收了。

    陈朵朵眨了眨眼睛,缓解了眼角的刺挠,定睛一看,这哪儿是手帕啊,是她当年绣的大红盖头。

    人影满意地拍了拍手,执起脂粉扑向陈朵朵的脸颊。细腻的粉脂修饰了陈朵朵瑕疵的肌肤,黛色的眉笔勾勒出柳叶弯眉,眼角那一抹胭脂长长拉出,配着红肿的眼眶格外动人。

    人影心情大好地哼起了小曲儿,江淮软糯的调子在陈朵朵耳中却是那鬼哭狼嚎之音,身子一颤,人影正在描画的口脂便歪了出去。

    人影不慌不忙地用指尖揩去多余的口脂,冰凉的手指划过陈朵朵的嘴角,终是崩断了陈朵朵的最后一根弦。

    “大,大人,求求您放了朵朵吧,您要什么朵朵都给您!”陈朵朵终于嚎哭了出来。

    人影皱了皱眉头,拿起一旁的针线,稳稳地扎进了陈朵朵的嘴唇,在陈朵朵的哽噎和颤抖中把她的嘴唇缝了起来。

    “这样不就清净了,还好口脂已经上完了,配着鲜血有种别样的妩媚。”人影呵呵笑着,手上的针线换成了匕首,冰冷的匕首顺着陈朵朵的嫁衣缓缓向下,挑开了陈朵朵的衣裳下摆。

    “唔——”屋内梗在喉咙中的呐喊,惊得屋檐上的乌鸦颤了颤。

    ……

    “轰隆隆——轰隆隆——”

    远处的闷雷接连响起,叶妩托着腮坐在窗边,看着倾盆的大雨,手不自觉地拽了拽衣领。这种雷雨天气尤为炎热,即便是落雨下来,还是满身粘腻腻的。

    “小姐!昨儿个跟徐达徐货郎约好了,一会儿徐货郎就过来了,您说您不避着男人也就算了,还把衣领拽开了!”拂冬嘟着小嘴儿,伸手把叶妩的衣领整理熨帖。

    “好啦,拂冬,你家小姐快被捂出痱子了,你快点去看看徐达来了没,从昨儿晚上就嚷嚷没了赭色的线了,现在还在小姐我这里干什么。”叶妩不着痕迹地推开拂冬。

    拂冬跺了跺脚,跑了出去。

    不一会儿,拂冬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小姐,小姐,您快出去看看吧,大事儿不好啦!”

    叶妩随手拿过架子上的外衫披到了肩上,流转的风华让拂冬怔了怔,叶妩有些哭笑不得,“拂冬,出什么事儿了?你刚才不是出去买丝线了吗?”

    拂冬忙点了点头,“我正在挑徐货郎担子里的线,衙门里的几位捕快从外边回来了,一见徐达,二话不说就捆了起来,后面的捕快手上还抬着个架子,虽是盖着白布,可那血色都映了出来。”

    叶妩忽然想起前几天他爹念叨的那个雨夜连环杀妓案,脸色变了变,劈手夺过拂冬手上的伞,朝大堂走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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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公帮我虐渣》

    魏家有女名清尘,才华横溢慕梅声。

    渣渣携琴拜访,一曲凤求凰倾诉衷肠,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魏轻尘摊手一笑,“恭喜你,答对了!满分!”

    徒留渣男怔忡当场,怎么跟传闻不一样?

    上一世,她错将鱼目当珠玉,毁了名声,殒了性命。

    重生归来,魏轻尘本以为拼的一身剐方能报仇雪恨,

    哪成想阴差阳错赚了个相公,鞍前马后殷勤不已。

    “宝贝,你想要清蒸渣女还是油炸渣男?”司凌笑得一脸谄媚。

    蓦然回首,良人一直在灯火阑珊处等她,

    救她于深渊,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碎了,

    恨不得帮她将渣渣连窝端!

    第2章 货郎不语千户怒

    雨淅淅沥沥地还在下着,已经没有晌午时候倾盆的样子,雨水顺着屋檐小溪般地向下淌着,混合着地面上血丝,扭成了一副奇异的画面。

    叶洪彦如同一尊黑脸门神一般,面沉如水,一身便衣没着官服,负手站在知府“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

    地上摆着个白布盖着的尸体,徐达被五花大绑堵着嘴扔在边上。周遭的捕快无不低着头,生怕叶洪彦迁怒到了自己身上。

    叶妩走上前,朝着叶洪彦行了个礼,“大人,您也别急,女儿过来帮忙看一看。”

    叶洪彦脸色缓了缓,目光还是有些黯淡,“为父母官者,百姓皆为子女,我刚任知府,竟然就发生了这种事,此案必破,以匡扶正义!”

    叶妩看了叶洪彦一眼,朝尸体走去,还没走近尸体,一位妇人从外边走了进来,朝着叶洪彦福了福,瞥了了一眼叶妩,蹲下身旁若无人地拉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叶妩细细地端详了妇人,头上的乌发梳成一根辫子,紧紧地盘在脑后,头上不着发钗,只有一块黑纱笼着,上身着一件白色布衣,下身黑布裤子,脚上套着一双麻鞋。说是妇人其实也不妥,看她的打扮,该是自梳女。叶妩心里了然,他爹虽是刚刚上任,却也是看过花名册的,这位自梳女该是衙门的仵作楚歌。

    收回目光,叶妩也蹲了下来,看向地上的尸首。虽然已经死去,但是眉间眼角的风情还是隐隐可见。大红的嫁衣映着眉眼的桃花妆,嘴被密密实实地缝住,衣衫下摆已经被掀开,腹部上干脆利落的一刀。叶妩伸手捏开她腹部的刀口,肠子被整整齐齐盘在腹内,子宫却不翼而飞。叶妩放开刀口,顺着肌肤纹理按向了她的四肢和脸庞。

    “什么时候发现的尸体?”叶妩头也不抬地问道。

    “半个时辰前,她的丫鬟映红在后院废弃的房子里发现她的。”楚歌开口说道,声音略显喑沉,不似少女的轻灵,“死去的妇人名唤陈朵朵,是陈千户的妻子。虽说都姓陈,不是本家。果然腹部也被开了口子。不知道小姐发现了什么没有?”楚歌从怀中抽出一条布巾,擦了擦手上的血迹。

    “已经呈现尸僵,死亡时间在两个时辰到六个时辰之间。不出所料,应该跟之前案底中记录的几起杀害□□的案子是同一个人做的。”叶妩侧头瞄了一眼楚歌,听闻楚歌少识百草精通岐黄,不知传闻真假。

    “有线索吗?看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