叼了。
没多久,掌柜的捧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从三楼下来。
“顾少,请——”他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副卷轴。
顾方许打开卷轴,整副书画呈现在他眼前。
这幅松寿图画的是山崖一角,苍松斜伸,临溪疏竹丛生,远山寥寥而成,文士闲坐石台,童子持杖侍立,典型的马远山水小景画布局风格。更秒的是画幅上端还有宋宁宗赵扩行书七言诗,落款“赐王都提举为寿”。画上题:道成不怕丹梯峻,髓宝常欺石榻寒,不恋世间名与贵,长生自得一元丹。
万宝阁能在古玩街屹立这么多年,凭借的就是好口碑。所以这件东西顾方许倒不怀疑真假,对方也没那个胆量骗他。
顾方许当即满意的点了点头,放下卷轴,“这东西掌柜的愿意用什么价出手。”
掌柜的顿时笑的更灿烂了。
两人你来我往,打起了价格战。江一执却站起了身,往角落里的一尊佛像走了过去。
这尊佛像约莫半人高,铜制镶金,做着双手合十的姿势,盘坐在地面上。只可惜体表被腐蚀的厉害,身上雕刻的□□的纹饰都已经看不大清楚,只是依稀可以看见佛像慈和的面容。
那边掌柜的终于和顾方许商定好了价钱,脸上露出满意的价钱。
顾方许抬眼寻找江一执的身影,他走到江一执身边,来来回回的打量了这座佛像一遍,没觉得它有什么可取之处,但还是问道:“你看中这个佛像了?”
江一执点了点头,他回头看向掌柜的,指着这个佛像说道:“掌柜的,不知道这个佛像你打算怎么卖?”
掌柜的当即走了过来,大概是刚做成了一笔大生意,心情好,更不敢诓骗江一执,当即说道:“江少对这佛像有兴趣?这佛像原本是我去乡下掏宅子的时候顺手收上来了,江少也看见了,这佛像是宋代的老东西,但是损毁太严重。要是江少对佛像感兴趣的话,我这儿还有好几座完整的佛像,只是年份差一点。”
要不是这玩意太占地方,怎么看也就是随随便便摆在一楼的份,怎么可能放到用来招待贵客的二楼来。
江一执随意的摆了摆手:“就这个吧,东西挺好,我挺喜欢的。掌柜的给个价吧!”
掌柜的迟疑了一会儿,说道:“既然这样,就八十八万,我也讨个好口才。”
“行。”江一执点了点头。
一旁的顾方许抽出支票簿,拿着钢笔在上面写下了一长串数字,然后撕下来递给掌柜的,“我们俩的一起结账。”
“好嘞。”掌柜的乐呵呵的将支票接了过去,却忍不住的扫了一眼江一执,心下对江一执的来头更加疑惑。
江一执看着顾方许,唇角微微勾起,直到对方不好意思的撇过头。
正在这时,踏踏的楼梯声响起。一个伙计跑上来,凑到掌柜的耳边,轻声说道:“掌柜的,赵大少来了。”
“什么?”掌柜的下意识的看向顾方许,对于顾方许和赵朗的恩怨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还没等他做出反应,又一阵踏踏的声音响起,一个年轻男子左手托着一个罗盘三两步的走了上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赵朗。
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色长袍,腰间挂着一方玉佩,其中绿意流淌,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东西。
他手里的罗盘左右晃动了一会儿,最后直直的指向角落里的佛像,他顿时眼睛一亮,急急忙忙的跑了过去,顺着佛像的脊梁骨摸了下去,入手的突兀感让他脸上的喜意更甚。
跟上来的赵朗抬头就对上不远处的江一执和顾方许,眼睛忽的晃了神。
顾方许瞳孔微缩,唇角轻抿。他总记得身边这人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为赵朗究竟做了多少。
江一执从年轻男子身上收回目光,察觉到顾方许的视线,他扭过头,“怎么了?”
然后他顺着顾方许的目光看向对面的赵朗,轻笑一声:“原来是赵大少。”他顿了顿:“许久不见,赵大少风采依旧。”
说着,他自然而然的牵上了顾方许的手,然后揉了揉他的食指指腹。
换来对方轻咳一声,一下子握紧了他的手。
赵朗的目光转移到江一执和顾方许紧握的手上面,神情复杂。里面有对爱慕自己的人却移情别恋的失落,有对顾方许对赵涵不忠的嫉恨,有对自己少了一个情敌的兴奋,更有对江一执的忌惮。
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装,脸上转眼换上得体的笑:“好久不见,江少看起来神采更甚以往。”
“掌柜的,这座佛像怎么卖的?”年轻男子终于停了手,长吐出一口气,把罗盘收进袖子里,看向一旁的掌柜。
“这——”掌柜陪着笑,不好意思的指向江一执:“不好意思,这位先生,这座佛像就在刚才已经卖出去了,买主正是这位江少。”
年轻男子这才注意到了不远处的江一执,“咦——”
他皱起眉头,总觉得从江一执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有点像自己的师傅。
“这位是韩知非,韩少师。”赵朗顺势介绍道,心里想的却是江一执和韩知非相比,究竟谁更厉害。
所谓的少师并不是对术师能力的分阶段称谓,只是有点眼力见普通人的对华国年轻一代的玄学弟子还未出师之前的雅称,无关能力。
韩知非还没开口,只听见江一执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番,眼底带笑,说道:“你是太元门的弟子?”
韩知非迟疑了一会儿,总觉得江一执的话里透着一种看见晚生后辈的喜爱之情。
他拱手作揖:“我……晚辈太元门第一百二十三代首徒韩知非,见过前辈。”
江一执点了点头,“不错。”也不知道是在称赞韩知非的懂礼还是他上好的根骨。
他在身上摸了摸,只摸出来一个符纸做成的三角包,“第一次见你,也没个准备,这东西就送你做见面礼,有些寒碜了。”
看吧,不是他的错觉。
韩知非瞪大了眼,看着眼前紫光流转的符纸,他回想着被师傅当做压箱底宝贝的几枚玉符,和眼前的这张符纸相比,怎么总觉得差了不少呢?
勉强克制住了想要把符纸收入囊中的迫切心情,他干巴巴的说道:“不知道前辈是?”
“长者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