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道手决,回过头来指着墙角的一个狭小的缝隙,对刘钊两人说道:“将这些尸体全部推出去。”
两人没有迟疑,直接下了水。
这几十具尸体,多是老人和乞丐,有的已经死了十几年,尸体却一直都没有腐败,满满当当的堆满了整个石室。
这一切都是外面那个白裙厉鬼的功劳。
如果江一执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古墓明面上埋葬的是太平天国时期的一位王爷,实际上更是用来镇压那些满清八旗兵丁的煞魂。
以这位王爷的尸体为阵心,阵脚便是满清皇帝乾隆的田黄三联玺,俗称三绝阵。
外面的那些僵尸就是为了防止阵脚被破坏所设置的一道强有力的屏障,目的当然是绞杀所有盗墓贼。
只是设计这座墓的人恐怕也没想到,作为阵脚之一的“乾隆宸翰”田黄印章就这么被人轻而易举的通过盗洞和炸药给摸走了。
尸体被刘钊两人推了出去。
江一执淌进水里,伸手在水底摸了摸,果不其然摸到了印章。
印章上刻着“惟精惟一”四个字,同样是乾隆三联玺之一,三绝阵阵脚所在。
只是这枚印章损坏的厉害,通体泛着黑色,残留的灵力若有若无,即将消失殆尽。
所以更让设计者没有想到的是,底下河水改道,渗进了埋藏阵脚的石室里,将这枚田黄印章腐蚀的厉害,险些就要压不住这些煞魂。
外面的白裙厉鬼约莫是察觉到了这个问题。
一旦古墓里的煞魂被放出,祸害的将是整个华国。
她能想到的就是用活人的生气去维持印章的灵力,所以魏家村的人理所应当的遭了秧。
不,这不叫遭殃。
为自己复仇而害人,这叫冤冤相报何时了。
为救人而去害那些罪有应得之人,勉强可以算得上是替天行道。
这么想着,空气中突然传来一阵刺啦声。
他的符阵被那些煞魂破了——
江一执沉了沉气,丹田里的灵气瞬间向印章之中涌去。
原本黯淡无光的印章顿时光芒大作。
“轰隆”一声,石门被阴风破开,眼见着一团团黑雾即将冲到眼前。
只看见江一执左手瞬间探进水底,将完好如初的印章按进了地底陷进去的凹洞里。
和刘钊的眼睛只有几公分之隔的黑雾顿时僵在了半空中,他轻轻的一吐气,黑雾像是被什么拉住了一样,瞬间向后倒去,消失在众人眼中。
栓子未出口的惊呼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里。
作者有话要说: 站在支教女教师的角度上来看,这其实是一个正能量故事(睁眼说瞎话)。
第四十九章
“村长——”
清晨, 公鸡尚且还没来得及打鸣, 一声尖叫声穿过大半个村子为即将到来的混乱拉开了序幕。
为即将到手的九十万, 村长既兴奋又紧张,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烙了一晚上,天色微亮的时候才勉强有了睡意。结果刚闭上眼睛没多久就被尖叫声给吓醒了。
没过一会儿, 剧烈的拍门声响起。
“哪个混球王八蛋, 大清早的扰人好梦。”村长嘟囔着骂了一句, 不慌不忙的从床上爬起来,大喊了一句:“别敲了, 马上就来。”
“砰砰砰——”敲门声停了一会儿,大概是外面的人等的不耐烦,又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剧烈。
村长披着衣服, 踩着拖鞋,气急败坏的跑到院子里, 拉开门, 对着外面的人就是破口大骂,“都说别敲了,你是死了爹还是死了妈,门都快被你敲坏了——”
莫名被喷了一脸的口水,来人迷茫的摸了摸脸。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村长门外不知所措的年轻男人,不耐烦的问道。
来人回过神来,脸色刷的一下子恢复了刚才的惨白,他结结巴巴的说道:“村——村长, 死,死,死人了——”
村长瞬间捻起神色,正经的问道:“谁死了?”
“多,很多……”他手忙脚乱的比划了一会儿,终于憋出来一句:“就在水潭哪儿——”
村长扶着门框的左手一抖,面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难道是孙虎他们出事了?
那他的九十万可怎么办?
想到这里,村长急促的说道:“快,带我去看看!”
等俩人匆匆忙忙的赶到水潭边上的时候,旁边已经远远的围了一圈人,没人敢靠近水潭。
村长三两步的走到水潭边,看见眼前的情景,两腿一软,要不是旁边有人眼尖扶了一把,他恐怕已经直接栽进了水潭里。
尸体,全是尸体,熟悉的,陌生的,老的,衣衫褴褛的,都是这十几年淹死在水潭里的人。
十几年了,这些尸体就好像刚刚淹死一样,保持着完整的形状。
喉结抖了又抖,像是想到了什么,村长瞬间瞪大了眼,嘶声吼道:“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快快快,把这些尸体全部捞起来,处理掉。”
周围的村民这才想起村子里还有一位副县长村长,要是被他看见了这些尸体,后果将是不堪设想。
村民手忙脚乱的就要凑过来帮忙,然而已经晚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冒出来了一大堆的警察,为首的那个举着自己的证件,厉声说道:“警察,都别动——”
看见来人,村长只觉得头昏目眩,他一晃神,身体一软,这会儿那还有人顾得上扶他,扑的一声掉进了水潭里。
入骨的寒冷刺激的村长瞬间回过神来,他慌乱的在水底扑腾,像是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死死的揪住漂浮在水面上的一个物体。
好不容易浮出水面,他无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抱住的东西,定睛一看,一张泡的发白的脸正等着深黑色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啊——”尖叫声惊起一林飞鸟。
江一执低声颂着经文,只看见眼前的白裙厉鬼身上的煞气渐渐消散,露出以往清纯年轻的面孔。
“多谢大师。”谢衣飘在半空中,冲着江一执深深的一躬。
江一执微微侧开身体,受了半礼,“应该的,小姐做事的手段虽然激烈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