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雇主的雇佣只有二个月,二个月后我们都是自由的不是吗?”如果有人雇佣我暗杀雇主,我可未必不会接啊!再者以现在雇主那不时咳出血的小身板,能不能安稳的活过两个月都是个未知数,这种捡钱的事不捡白不捡啊!
“小心——”听雨在看着那见缝插针从四人的防护圈溜进去的人后,担忧的看向‘弱不禁风’的雇主,想象中任务提前结束的画面没有出现后,听雨不由松了一口气。“随风你学无痕少说点话,把你那边的人都干掉好不好!我们四个的英明,差点都被你毁了。”
听雨简直不敢想象,他们四个联手保护一个雇主,雇主却在他们手里被杂鱼干掉的后果,恐怕四大金牌杀手很快就得换人当了。
“让我学无痕整天闷不吭声就免了,我会注意不会有下次的。”哎呀这不刚才被几个家伙包围住了,打得太尽兴一直忘了后面有人,不过那雇主刚才是怎么出手的?位置都没移动一下,那杀气腾腾跑过去的杀手就像掐掉头的苍蝇,吭都没吭一声便倒地了。看来那时不时吐点血的雇主没表面看的虚弱啊!
风起云落后,看着满地的尸体,随风玩味的看向那淡漠的少年,“雇主你太有先见之明了,肯定得罪了很多人,才会一同请我们四个吧。”跑掉一个了,雇主还说不用追,看样子以后不会太无聊了。
“比起接下来将要应对的对手,”听雨揉了揉有些酸痛的手腕,“我更担心雇主你的身体,你真的没问题吗?”最近这几天咳出的血可比以往多了,比起旅行拍各处的风景照,不是因该躺在床上养病才是王道?
“我没关系。”夏锦年说着摆了摆手,示意几人不用担心。
“这吓瘫的家伙,怎么处理?”一直没有开口的无痕,冷着脸瞥了地上吓傻的人儿,询问的看向雇主。
“别..别杀我..”
“别管他,走吧。”好好的一个世外桃源,硬是沾上了血雨腥风,还是走远点再拍照吧。
“那听雇主的,走喽!”这么说着随风率先开路,“下一站我们去哪里,我建议雇主去雅维美食城,据说整个亚斯兰蒂斯各种美食都可以在雅维吃到。”
听雪:“。。。。。。”一路上你已经足够表现你吃货的特征了,就在刚才对战之前你嘴巴也没停止过吃东西,不要总想着吃有点别的追求好吗?
然而就在五人都忽视地上的廖景天毫无防备离开时,原本吓瘫在地的廖景天,不知哪来的力气掏出□□旁边的匕首,对着走在最后的夏锦年跑了过去,“你去死吧!”
“为什么要杀我?我不记得有得罪过你。”
匕首轻易被对方夺过去顶在自己嗓子处的一瞬间,廖景天被对方过快的反应震撼住,然而对方问出的话却让廖景天觉得他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你把我害得如此之惨,居然还说没得罪过我,如果不是你我岂会落到现在的下场!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经历过什么吗?!明明都被卖到黑市去了,怎么要活着回来,如果你没有回来...。”
“可我并没有做错!你的双亲害了两条人命,而你从小也总是联合外人欺负‘我’,当初的夏锦年可谓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只是夺回了本该属于夏家的东西,只是叫人把你赶出了夏家这样并不过分吧?!”
“而且我记得你当时离开的时候,可是带走了不少值钱的东西。联络终端内的金额也不菲,怎么都能随便找个出租屋,半工半读什么的在中心城混下去。虽然不知道你最终做了怎样的选择,你混成这个模样是你自己的选择,跟我没关系吧?”
“不要说要是没有我,你就不会落得这副境界,夏家的一切本就是夏锦年的。你们不过是鸠占鹊巢太久,忘了那真正的主人而已。”比起你们,真正可怜的是夏老爷子、夏旋、夏锦年他们,就因识人不清最终全部死于非命。
“你不是夏锦年,你究竟是谁?!”廖景天想着关于夏锦年的种种传言,听着对方宛若旁观者般的话语时,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底的疑惑。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改变如此之多,如果以前的夏锦年是扶不上墙的烂泥,从黑市跑回来的夏锦年便是个冷血的恶魔,一个踩在尸堆上漠然拍风景照的魔鬼。
蓦然他又想起再次见到这人时,他所说的那句‘我已经不是曾经的夏锦年了’,他确实早已不是记忆中自己所熟悉的拖油瓶,可这身体明明是那拖油瓶所有,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人说的难道是真的,这世界上真有借尸还魂这事?否则自己怎么可能败在那闷油瓶手里,输得如此凄惨。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没资格当我的对手。”夏锦年说着手一扬,手中闪着寒光的匕首便直接射到了廖景天背后的树上,“不要再让我看见你,不是每一次我都会饶了你。”
廖景天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在那匕首贴着他的脸投出去时,廖景天被那妖精般少年身上所透露的杀意镇住。那一刻他甚至连呼吸也停止了,身体在他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不由自主的颤栗,当回过神时对方早已没了踪迹。而他自己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不受控制的无力倒在了地上。良久如缺水的鱼张大嘴瘫倒在地上呼吸的廖景天懊恼憎恨又畏惧的随手扯起了地上的杂草,“畜生...”
那一刻廖景天终于明白了那句没资格当他对手的含义,他不由开始憎恨自己的弱小无力,在那个人眼前他是那么渺小,渺小到像是对方随便伸出一根手指便能捏死的蚂蚁。“呵..呵呵,我赢了夏锦年,最终却还是输给了‘夏锦年’。”如果早知道那个拖油瓶死后,会由一个怪物占据他的身体,倒不如当初不让拖油瓶被带走。
时光匆匆流逝,转眼夏锦年的时间剩下只有最后的半个月了,同样他走过了一大半亚斯兰蒂斯的风景名胜,见识过各地的习俗风情,联络终端内的照片也传了上万张。更明显的是周围跟随的四人都黑了一个层次,夏锦年的脸上却依旧是那不正常的惨白。旅途不知为何异常的顺利,并没有杀手沿途阻击。关于中心城那七大家族的消息他不时有听到,而欧阳家的事情却总被他有意无意的屏蔽了。
然而夜深人静时,夏锦年却总是忍不住窝在床上,环抱着自己从窗口望向天空。思念是一种病,在一起的时候并不觉得,可分开的时候夏锦年才发现一分一秒都是漫长。他们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着相同的空气,观看着同样的蓝天,感觉那么的相近距离却那么的遥远,远到再也无法触碰到那人温暖的面容。
无数个不眠的夜晚夏锦年总会回忆,回忆莫家的点点滴滴,回忆的时候思绪往往会不受控制的回忆起明月。小金狮可爱模样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