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过工,但也仅仅只是打工, 酒吧那种地方,遇上些挑事的人是难免的,这些照片,是被p过的。”
选个好的角度, 再稍微合成一下。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
“妈!”君珏大声打断她:“你帮我个忙吧?”
以为他这是要坦白,林欣顿时皱眉。
君珏笑了笑,将冯祁露之前给他的那张名片拿了出来:“你帮我查查这个人。”
狐疑地看了看,林欣面露惊讶:“这人不是……?”
“是,就是给你寄信的人。”
“……”
“等你查到了之后,我再告诉你。”
林欣沉默,她想她现在,就已经知道答案了。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她比谁都了解,如果真没有这回事,他会比任何人都坦荡,而不是现在这样,连看着她的眼睛都办不到。
拿着名片看了看,顿了半晌,她终究还是点了点头。
君珏一笑,没有道谢。
他最终还是没有明确地将事情说出来,彼此静默了一会儿,林欣比之前要冷静了许多,再看他时,才发现过了这些天,君珏比开学之前要瘦了些,不由得有些心疼。
“学习累吗?”
关切地问候,君珏淡笑答话,瞬间打破了两人之间僵持的氛围,茶几上的照片依旧摆放着,却谁也没再提及。
开了空调的房子里凉爽舒适,各处的房门都紧闭着,偌大的客厅里只有母子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和电器发出的微弱声响。
季末刚睡着没多久,迷迷糊糊之间听到有人敲门,他忘了君珏什么时候走的,却知道现在还不到晚餐的时间,无力地翻了个身,他打算继续睡,敲门的声音却不厌其烦地响起。
公寓的门并不是很好,平时稍微碰一下就有很大的响动,更何况是被人用力的敲打,制造的噪音足以惊动整栋楼的人。
从床上爬起来,头有些疼,强忍着去开门,看到门外的人时,顿时更加头疼。
他直接关门,被人用力挡住。
“末末!”
季末皱眉:“你来干什么?”
“听说你病了,我给你买了点药。”冯祁露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感冒的事只有班上的一些人知道,你是从哪儿听说的?
季末不想理会,门关不动,他也不让道。
“你吃东西了吗?我给你买了……”
“吃过了!”
虽然某人煮的东西十分难吃。
冯祁露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末末,妈妈只是来看看你,我们进去说好吗?”
你现在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站的久了脑袋有了发晕,权衡了利弊,季末直接回到屋里坐了下来。
冯祁露面色一喜,跟了进去。
窄小的公寓,却很整洁,打理得干干净净,饶是如此,她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丝嫌恶。
季末无意抬头,正巧看到她四处打量的神情,淡然垂首。
这里没有冰箱,她将买来的东西放进厨房,却在厨房门口前愣住。
看到她难看的脸色,季末瞬间了然。
厨房早上经过的某人的荼毒他还没来得及整理,现在的状况大概是没一块能踏足的地方。
勉强找了个合适的地儿把东西放下,冯祁露转身,却不知道能坐哪儿。
“你没必要在我这里费功夫,我不会转校。”
冯祁露面色微变,勉强笑了笑:“你是不是在怪妈妈?”
“……”
怪是肯定的,不过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季末长久不语,在人看来就是默认,冯祁露忽然变得有些无奈:“妈妈当年是有苦衷的!”
总是说着有苦衷,却也不曾真正解释过到底有什么苦衷,她不说,季末也不会问,只是低着头,不知道也不想说什么。
他油盐不进,冯祁露开始着急,低身去拽他的手:“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妈妈吗?”
“我原谅你了。”季末抬眼看她,神情平淡。
冯祁露始料未及,惊喜道:“真的?”
“真的。”
这么说着,却缓缓将自己被抓着的手抽离。
脸上的笑容一点点地消失,冯祁露收回悬在半空中的手。
“你是不是舍不得谁?”
他只是一个孤儿,从小到大盼着有人能将他领养,能过上更好的生活,跟她回去,哪一点不比现在要强?她不信有人能真的什么都不在乎。
她调查过了,跟他合租的那人家里很有钱,她坚定地以为季末执意不肯跟她走是因为有了更好的选择。
“你真的以为那些富家子弟的感情能当真吗?你高中都快毕业了,你就这么自甘堕落去攀附别人,到时候别人玩腻了你连怎么后悔都不知道!”
这话说的难听至极,只差没有明说他是靠着身体把人拴住了。
感冒了身体不舒服,季末说话有气无力,却很清晰:“他没对我做什么。”
“你们都睡到一张床上去了还没对你做什么!?你还想他对你做什么?你还有没有自尊?”
冯祁露看起来很气愤,指着卧室门口开始吼。
季末顺着她的手看过去,因为睡得迷糊,出来时没带上门,狭小的卧室里只有一张床,这几天感冒,君珏照顾他端水到床头不方便,干脆就把地铺拆了,只是地铺在的时候,他们好像也是睡得一张床。
想了想,季末没有辩驳。
他这副无所谓的态度彻底激怒了冯祁露,她厉色吼道:“我不会让你任意妄为的,我告诉你,你要想和他在一起,除非我死了!”
“那你去死啊。”
……
第57章 父子
冯祁露满脸错愕, 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他竟然让她去死!
季末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浑身酸软乏力,大脑沉重,咽喉疼痛,没有一块舒适的地方,他现在只想重新躺回床上,好好睡上一觉。
没过一会儿,一道尖利的声音在耳边炸响:“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妈妈!”
季末心想, 这话难道不是你说的吗?
突然的大喊引起大脑中一片轰鸣,他能想象站着的人脸色有多难看,却不想多说。
刚才的话虽然只是下意识接的一句, 却也是他真正的想法。
他十几年来没有母亲,现在有没有也无关紧要,他并不会有什么负罪感,因为他知道, 冯祁露不会死。
利欲熏心的人怎么舍得去死?又有谁能真的不怕死?
要是连死都不怕,当年又怎么会怕把他留在身边?
这么想着, 他无意识地就说了出来。
冯祁露被他的话愣住,空气瞬间凝滞,她眼睁睁地看着季末回去卧室,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让他站住的话。
卧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