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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所以一点懒都不偷,酒摇得异常好。加之二十年沉淀,便得此时佳酿。

    胡天看着酒杯,忽而转身掏出一个酒囊来:“给易箜留一囊酒,等再见时,给他尝尝。”

    胡天咕噜噜倒满一酒囊,收好,再去给众人斟。又是喝了一轮酒,聊了一轮话。

    萧烨华感叹:“我觉得师弟特别厉害!我还困在三阶大圆满,师弟已经噌!噌噌!噌噌噌!”

    陆晓澄翻白眼:“你能不能喝啊,噌个屁!”

    萧烨华如若未闻,抓着胡天道:“师弟,你师父真好。为什么我那个师父就那么孬!”

    胡天拍着萧烨华的肩膀:“师兄,你还有赵师叔啊。他也是你师父。”

    “对!师父对我好啊。”萧烨华已然是醉了,“师父还让我对师弟好。所以师弟啊,你臻入四阶了,我要跟你讲一讲。差不多该勘勘心魔啦!这心魔可是不好找。不过可以从神念歌诀入手。你神念歌诀是什么?我给你唱唱我的神念歌诀吧!”

    萧烨华说着站起来,蹦到青石上,张开嘴唱:“卷帘残月藏,星辉沁瓦檐。清风欺路远,行人独惶——惶——呜——师父,你为什么那么想不开!我小时候你不是这么教我的……”

    萧烨华说着,却是扑倒在陆晓澄身上去哭诉。

    陆晓澄吓了一跳,继而感叹:“你这个二百五,人都是会变的啊。”

    陆晓澄说着恨铁不成钢的话,手却是拍在了萧烨华后背上。

    归彦跳下胡天肩膀,看着陆晓澄。

    陆晓澄见归彦看她,笑说:“我娘说的,难受的时候,拍拍就好了。”

    萧烨华便是渐渐平静了,忽而打了个酒嗝儿:“娘……”

    “我是你奶奶!”陆晓澄举手一个手刀,把萧烨华劈昏了过去,再踢去一边。

    叶桑眨眼,胡天瞠目结舌。

    钟离湛咳了咳:“没想到,师弟的歌诀唱得这般好。”

    胡天却好奇了:“神念歌诀是什么?刚才萧师兄唱得的确挺好听的。”

    神念歌诀,乃是用来清心的小调。每个人的神念歌诀都不一样,寻常念过自可宁心静气。若是歌诀好,还可从中体察心性,乃至可斟勘心魔。

    胡天惊讶:“这么灵。”

    陆晓澄点头:“得要好的才灵。我依稀记得,穆尊的神念歌诀就很好。”

    胡天立刻来了精神:“是什么?”

    陆晓澄撇嘴:“忘了。”

    钟离湛笑道:“我记得。穆尊的是,一棹水涟漪,千里河海天。安然花万载,生灭亿亿年。”

    便是胡天初到乌兰界,下夜渡舟时,在舷梯上所听。

    “怪耳熟的。”胡天道,“这心魔在哪儿呢?”

    钟离湛道:“穆尊当年在其妹魂魄种下安然花,现下所寻也正是安然花。”

    故而穆椿的歌诀中,心魔所在便是“安然花”。

    胡天点头受教:“可这调调,都是五个字五个字的,跟个诗似的。我肯定是没有。”

    “也不一定。”叶桑说,“有一句话的。师父的他老人家的神念歌诀就是一句话。”

    胡天立刻凑过去:“师伯歌诀是什么样的?”

    叶桑站起来,双手叉腰,深吸一口气:“斩鬼除妖降魔屠佛杀仙弑神灭道!”

    “我的亲娘。”胡天歪倒在草地上。

    钟离湛哽了一下,叹道:“杜先生果然高人。”

    叶桑坐下,笑:“师父可厉害的。师兄呢?”

    “不瞒师弟师妹说,”钟离湛苦笑,“我至今未曾寻到自己的歌诀。”

    胡天立刻坐起来:“师兄别丧气,我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怎么找?”

    其实也不甚难,或是登级进阶时忽有所感,或是修行是有所领悟。总之用以清心宁神。

    “没那么复杂。”陆晓澄落杯,道,“师弟想想,若是有那么一句话,你遇事总在嘴里心里念,偶尔还想唱一唱,那就便是神念歌诀了。”

    胡天:“要是这样,我倒是知道我家归彦的。”

    归彦本在一边啃肉脯,闻言抬起头:“嗷?”

    除了叶桑,钟离湛、陆晓澄都将归彦当灵兽。从未曾听闻灵兽有歌诀,便是好奇。

    胡天:“嗷!”

    众人一愣,继而大笑。陆晓澄“咕噜”一下笑翻在地上。

    归彦跳起来挠胡天,神念里嚷嚷:“坏蛋!我也知道你的!”

    胡天被踩翻在地上,抓了归彦举起来,反问:“是什么?”

    归彦四蹄乱挠,神念之中道:“打哪儿跌飞!打哪儿跪下!”

    “对啊!”胡天恍然,翻身坐起来,抱着归彦,同他一起,“跪平躺好躺平歇歇歇足精神!爬起来再干一场!”

    叶桑闻言愕然:“师弟在念叨什么呢?”

    “我的歌诀!”胡天揉归彦,“我家归彦最聪明了!师姐我再念给你听一遍……”

    胡天便是将自己的歌诀豪迈念一通。

    钟离湛听完:“师弟果然……非同寻常。”

    胡天哈哈笑,蹦起来:“来来来,喝酒喝酒。”

    众人再举杯 ,接着我敬你,你敬他,他敬我,乱喝一气。

    渐皆醺醺然。

    “对酒无歌可堪憾!”叶桑猛然站起来,“我也同诸君唱一曲!”

    叶桑说着,却是猛然拔出重剑舞起来。

    倏忽重剑寒意起,夜色乍然凉如水。枝外残星凝几点,刃光现,流萤远。又有月华如轻纱,凌厉剑势,并添婉约。

    一时酒醉人,人醉剑。

    陆晓澄痴看一回,甩手搂住钟离湛:“钟离师兄,遥想当年,我也曾肖想与你结作道侣。”

    “哦?”钟离湛转头挑眉,“师妹,我却是修得无情之道。道心有誓,不与人结道侣。且我以为,师妹现下更爱萧师弟一筹。”

    “屁咧!那个二百五。“陆晓澄将酒杯抬起,倒了倒,未曾倒出酒来,便是放开手,“你们男人都躲远点,我现下最喜欢叶师姐!”

    钟离湛笑:“可惜,我也是。这可如何是好?不如陆师妹快些行动与叶师妹修得千年之好,也好保我道心如初。”

    陆晓澄却是没了应答,咕噜一声翻倒,滚了几圈,滚到了一边,她四爪并用,抓了个枕头——萧烨华——垫在脑袋下,哼了哼:“师姐寰宇第一美!”

    钟离湛仍是坐着,继而抽出紫笛来,和着叶桑的步伐吹了一曲《律间十二化》。

    其声袅袅,如泣如诉,如怨如慕。

    少顷乐去,剑势止。

    叶桑举剑回首,朗声道:“霄!”

    钟离湛和曰:“霜日。”

    叶桑再起一式,重剑缓缓:“肃长风。”

    “重剑鸣鞘。”

    叶桑剑招骤老,一击而去,剑尖直指钟离湛,进而薄唇轻启:“杀。”

    钟离湛轻笑:“杀得好。”

    叶桑蓦然展颜:“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