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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两下拍在了胡天脸上。

    胡天骇然:“师兄,我这是要眉毛不是要胡子。”

    “无妨。此物很是灵巧。”

    说话时,胡天只觉脸上好似有虫爬过,冰冰凉凉。少时两“虫”爬到眉骨上,竟是长出一根根毛来。还描出眉型,是条粗黑眉毛,同胡天用了十多年的那两条很相似。

    胡天虽对眉毛没执念,但此时却也开心,拿着镜子抖了抖眉,嘿嘿笑:“真厉害!”

    小道夸耀:“这是当然,细妆可是木元素充沛得很呢。”

    归彦趴在胡天脑袋上,忽地伸长脖子,低下脑袋,倒着用鼻子蹭了蹭胡天的眉毛。

    吓得胡天以为它又要薅毛,赶忙把它揪下来,严肃讲:“眉毛不许拔,不然没肉吃!”

    此时外间响起磬声。

    钟离湛:“师弟,该去大殿了,再晚便迟了。”

    胡天和钟离湛匆匆去了大殿。

    待到了大殿,便见殿内已经是坐得满满。坐在蒲团上的,都是身着灰色道袍,与胡天相类。殿前另站着一二管事,身着淡黄直裰。

    人虽多,但大殿肃穆静寂。

    胡天跟随钟离湛入殿,众人纷纷回头看去。

    钟离湛坦然行来,走到管事面前:“弟子带九溪峰胡天师弟前来。”

    那管事往钟离湛身后看去,冲着胡天点了点头:“如此甚好,宗主该安心了。你带他去后面坐着罢。赵长老并礼教管事就来了。”

    钟离湛点头,同胡天又从殿前向后走。

    胡天一路向后,竟在人群中间看到个熟脸。还是那日在仓新界包子铺所遇到二人其中之一。那人也瞪着胡天,直把眼睛瞪成铜铃铛。

    这人叫什么来着?

    胡天一时想不起来,倒是想起那日包子铺的肉包子真不错。

    胡天走到后排,寻了最后一个蒲团坐下,向四周看了看,学着旁人的样儿,盘起腿来。

    归彦百无聊赖,从胡天头上跳到他肩膀上去,又跳到脑袋上,再跳到肩膀上。

    胡天察觉动静,顺手抓了归彦,捏住他前蹄,凑近它耳边小声说:“再闹把你塞进灵兽袋。不闹回头给你做肉包子吃。”

    归彦蹬了蹬后蹄,跳下去,甩了甩尾巴,终究趴在了胡天身边。

    胡天伸手挠了挠归彦的脑袋,归彦仰头咬了他一口。

    这时后殿响起脚步声,两人从后殿走出来。

    打头一个老道身着宝蓝长袍。身后一中年道士,则是身着靛蓝长袍,手握拂尘。

    二人盘腿坐在了殿前蒲团上。

    老道开口:“诸君新入我善水宗,可喜可贺。然则无有规矩,不成方圆。今日,便由老夫与诸位讲解我善水宗宗规。老夫乃是若水部首溪峰……”

    台上老头儿开始洋洋洒洒讲起来,胡天恍惚觉得自己又回到学校。这是开了学校大会是怎么着?

    胡天进了学校,便练就了不起的本领——打瞌睡。甭管是教室还是学校礼堂,甭管台上讲什么,他都能入梦春秋睡上一大觉。

    此时不由有些瞌睡虫上脑。

    胡天却知现下听不仔细,日后在善水宗混不好,他是无家长可带的。少不得此时掐自己一把,警醒一二。

    便听得那老头儿讲:“各人修行速度不一,进阶快慢有别。故而若水部弟子均以师兄师姐师弟师妹相称,若见上善部修行者,则以师叔师伯相称。不可轻以境界高低分得三六九等,须知修行无常,今日境界非来日境界。汝等可知晓?”

    众人齐声称“是”。

    老头又讲了好些勤勉笃行之语,直听得胡天又闭上了眼。

    忽而手上一疼,睁开眼,却是归彦咬了他一口。

    老头此时正说:“宗规第五禁……”

    胡天惊出一头汗,怎么突然就讲到宗规了。胡天打点精神,认真听起来。

    仅听这后五条,便觉厉害。

    禁与魔族往来。

    禁宗门内械斗。

    禁与邪修往来。

    禁杀凡人。

    禁同门传阅功法。

    胡天暗自记下,却还惦记着前面五条。

    好在此时那老头儿道:“此十禁刻于镇德碑之上,尔等要时刻铭记。”

    胡天松了口气,心道有空去山脚下看看去。

    老头讲完,已是下半夜,钟离湛同长老等人一同离去。

    众新员被赐半个时辰休息。

    其他新员便是热络聊起来。胡天旁听片刻才知晓一些情况。

    原是他人进入善水宗后还未曾进入峰头认师父,这些日具是住在前山,一来熟悉善水宗情况,二来被考察实力。

    如此众人倒是熟悉起来。

    胡天没想到自己睡了五天,已是错过和同窗熟识的时机。既然插不进话,胡天也不强求,又兼困倦,干脆闭起眼睛来。

    边听众人说:“峰头按照顺序排实力,最次的便是九溪峰。”

    “我听说寻常没人会被分去九溪峰,大家不要怕。”

    不多时,突然有个姑娘声音惊喜道:“好有趣的灵兽。”

    又一个声音说道:“师妹,我替你将它捉来!”

    胡天睁眼便见一男修正在扑归彦。

    归彦跳起一步避开,亮出獠牙。

    胡天赶忙起身拦住那男修:“私有,不给碰。”

    归彦跳到胡天脑袋上,看男修。

    那男修却是误会了胡天的身份,尴尬道:“这位师兄恕罪……”

    “叫什么师兄,他也不过是和我等一起入门的新员!朴兄不必相让与他!”此时有人打断男修的声音,正是那日包子铺里遇见的一个。

    男修转头:“宋师兄莫说笑,这几日下来,哪个新员我等未见过。这位分明是同刚才那位师兄一起进来的。”

    胡天听得男修说“宋”姓,便想起这位名字了——宋大冶。

    宋大冶嗤笑:“胡目中,你缘何今日才来?别是走了什么旁门左道?”

    “噗。”胡天一听却是乐了,拱手冲那男修作揖,又指了指脑袋上,“这位师兄,我家归彦不喜欢人碰,不然会咬人的。所以我拦住您,勿怪勿怪。”

    这男修却也不矫情:“原是我鲁莽,冒犯冒犯。”

    此时姑娘也走上来:“我也不知这是您家的,冒犯了。”

    胡天笑着摆手,只是不去理会宋大冶。

    宋大冶脸憋通红,方要发作,男修同姑娘一起将他拉走了。

    “宋师兄,你这样可不行,那人明摆着不是好惹,何苦得罪人……”

    如此便是走远了。

    胡天伸懒腰,戳了归彦一下,调侃:“人见人爱啊。”

    归彦咬了咬胡天的手指,跳下来,昂首挺胸很是得意。

    这时礼教管事进殿来。休息结束,又开始讲课。礼教管事将明日贺新大典流程、施礼诸事讲解演示了一遍。

    过程繁琐,先是祭祀,跪天跪地